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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牽制洛陽的吳軍,那就是強人所難了。至於那些梁國軍州,就是河灘上的蘆葦,風朝哪邊吹,就往哪邊倒,做不得數的,不必太在意!”李嗣源倒是鎮定的很,低聲問道:“那徐州那邊的吳軍呢?”
安重誨精神一振,聲音也不自覺的高了幾分:“總算從前天開始出城向西而來了,我方遊騎挫其前鋒,斬獲甲首百餘級,戰馬八十多匹,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哦?傳令下去,與役將佐要賞,要重賞!”李嗣源聞言精神也為之一振,原來自從他從徐州城下退師以來,雖然在戰場上沒有受到大的挫敗,但光是在營中譭棄的軍資糧食便不計其數,更不要說一路從徐州狂奔至汴州,沿途逃散的步卒民夫不計其數,道路兩旁累死的人馬屍體相屬,這對軍隊計程車氣產生了非常糟糕的影響。在這個節骨眼上,能夠擊破吳軍的前鋒,對於重建軍隊計程車氣是極為重要的。
“是陛下,微臣省得!”安重誨自然也明白李嗣源的用意所在,低聲道:“不過徐州而來的吳賊前鋒雖然受挫,但十分穩健,穩紮穩打,看他們的行軍方向,顯然是要先和西路的朱瑾合兵一處,再與我方決戰。”
李嗣源點了點頭:“敬翔也在軍中,有這隻老狐狸在,咱們是佔不了什麼大便宜的!”
“那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吧,若是讓吳軍南北兩路會師,連成一氣,只恐我方難以取勝呀!”安重誨咬了咬牙,低聲道。
李嗣源點了點頭,道:“不過現在也只能這樣了,阿三丟了洛陽,逼得我回師汴京,我軍便失了先手。現在能做的只有靜待良機了。”原來李嗣源領軍破汴京時,渡河奔襲之師不過五萬之眾,破城之後,隨之而來的後繼兵力,加上收編梁軍汴京禁衛、及河上之師,總兵力膨脹到了二十萬以上,這是個相當驚人的數字,即使是已經整合了全部南方的呂方發動北伐南北兩路大軍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加上佔領了唐末中國精華地帶的中原地區,李嗣源才有了登基稱帝的資本。但是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先是帶領梁國降軍進攻洛陽、關西的李從珂先勝後敗,將六萬精銳降軍全部丟給了朱瑾,更糟糕的是,吳軍佔領洛陽盆地之後,就據有了一個可以攻擊敵軍根本的出發基地,迫使已經完成了對徐州包圍的李嗣源狼狽逃回汴京,不但損失了很多兵員器械,更重要的是喪失了一直以來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戰略主動權。現在他總兵力雖然還有十五萬,但並不足以同時打敗東西兩路敵軍,只能夠靜待敵軍犯錯誤,兩面受敵的他就好像一頭受傷的棕熊,躲在自己的巢穴中,靜待著敵人的靠近,隨時準備撲出來做最後一搏。
安重誨和李嗣源又說了幾句,發覺對方神思睏倦了起來,心知對方大傷未愈,經不得操勞,便起身告退了,只留下李嗣源一個人坐在錦墊上,閉目思索。他由一介連漢姓都沒有的牧羊兒奮戰至今日,生平遭遇的困難險阻不計其數,但都憑藉驚人的智勇和不錯的運氣挺過去了,這次面對的吳軍雖然也是強敵,但在他看來卻並非是最難的一次。
“若是論兵力強弱,自然是西路強於東路!”李嗣源閉目自忖:“但弱則自慎,強則驕狂,自慎隨弱實強,驕狂隨強實弱!”李嗣源想到這裡,突然睜開雙眼,低語道:“到底是先西后東,還是先東後西呢?”
正當李嗣源在汴京左右為難的時候,呂潤性所領的東路吳軍已經沿著汴河經過了甬橋,永城,直指宋州,沿途的梁國軍州望風而降,送來質子和糧秣軍資的使節車隊相屬於道、絡繹不絕。在得到了從後來送到的三萬新兵之後,東路吳軍的數量已經達到了九個營的新軍,總兵力已經超過了五萬,這樣一支大軍加上民夫和輜重車船,光是行軍佇列就綿延十餘里,實在是壯觀之極。
作為大軍的統帥,呂潤性並沒有乘坐更為舒適的船隻,而是騎在馬上行軍,這給他的威望帶來了不小的加分,河上和岸邊吳軍不時對代表著呂潤性的那兩面大旗發出歡呼,歡呼聲連成一片,響遏行雲。吳軍中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此番若是能夠擊敗李嗣源,黃河以南的土地就是吳國的囊中之物,呂方就必然會登基稱帝,而早已是一國儲君身份的呂潤性就是未來的大吳皇帝,當然現在要把馬屁拍足,拍響。至於不久前呂淑嫻突然亡故帶來的各種傳言,也早就被眾人當做浮雲給無視了,畢竟現在呂潤性指揮著東西兩路大軍,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能表明吳王呂方的態度呢?
“殿下,前部督呂將軍派人稟告,前鋒一隊遊騎與敵軍相遇!”
呂潤性看了看半跪在地上的傳騎,低聲問道:“結果如何?”
“初戰不利,我方喪兵百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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