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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會拖累他的同伴,把他們一起害死”
晉軍士兵們用響亮的聲音回答了石敬瑭的回答,依照野蠻人的風俗,不少晉軍士卒用刀柄撞擊盾牌或者護心甲,發出有節奏的聲響,這是他們向主帥表示贊同的表現石敬瑭滿意的下令全軍解散,一旁的營官已經被他方才雷厲風行的行動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方才那幾個被處死的傢伙只是私自離開軍營的話,他竟然把女人留在帳中,自己違反軍法的程度和處罰都要沉重的多,他可不認為眼前這個活閻王會忌諱自己的官職,畢竟以方才那些軍士對他歡呼的程度來看,石敬瑭只要將自己的罪行公諸於眾,不用他自己動手,那些軍士就會立刻一哄而上,把自己處死
石敬瑭待到回到帳中,突然對那營官喝道:“你方才的行為已經嚴重觸犯了軍法”
話音未落,那營官已經撲倒在地,連聲道:“小人該死,小人該死,請留守饒命,饒命呀”
石敬瑭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但他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沉聲道:“但是現在形勢緊急,我饒你一命方才的話你都聽見了,三天後我回來的時候,我要一支重恢復紀律的強軍在這裡,否則你的腦袋就會和那幾個傢伙一樣掛在轅門外,知道了嗎?”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那營官聽到這裡,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趕忙連聲磕頭謝罪
石敬瑭冷哼了一聲,轉身向帳外走去,到了帳門口,他突然停住腳步,沉聲道:“還不快點動手,還賴在地上作甚?”
就這樣,石敬瑭就像一股旋風,在兩天內刮過了汴京附近所有的晉軍軍營,用各種激烈的手段,迅的恢復了留守晉軍的軍紀,準備迎擊即將到來的敵人的進攻
由洛陽往西,自安、陝縣而至潼關一帶,包括崤山、函谷的廣袤秋林山地,是豫西走廊之中地形複雜、最難通行的地段,近四百里的山路,重巒疊嶂,連綿不絕,終日走山峽中,車輛不可方軌,騎馬不得並行,其中硤石、靈寶、尤為險要,古人所說的崤函險地、百二秦關所指的便是此地而崤山峽谷縱橫深邃,難以通行,又分為南北二道:自洛陽到安後,沿著谷水河谷西行,過缺門山、澠池、東崤、西崤而至陝縣,便是北道;而南道則是自洛陽沿洛水西南行,至宜陽折向西北,沿今天的永昌河谷、雁翎關河谷隘道,穿越低山丘陵,於南道匯合於陝縣
崤山北道,狹長的山谷曲折蜿蜒,谷底的長滿了灌木和小喬木,只有路邊的厚厚的落葉間偶爾露出的殘垣斷壁才能看出這裡曾經有人活動的痕跡由於已是冬天,山間的大部分樹木已經落盡了葉子,露出了光禿禿的枝幹,只有少數松柏等常綠木還為山谷保持了一些綠色一隻松鼠輕快的從樹上跳到地上,在落葉間搜尋著落地的樹籽突然,這個機警的小傢伙站直了身體,抬起頭,然後敏捷的跳上一旁的一顆橡樹
半響之後,山谷入口處傳來一陣人馬聲,聲響打破了山谷的寂靜樹梢上的松鼠好奇的打量著這些奇怪的侵入者,和平日裡零星出現的山民不同,這次的侵入者人數很多,而且他們有大量的戰馬和駝畜,還有閃亮的盔甲和鋒利的武器,顯然這是一支組織的很良好的軍隊
“霍將軍,這裡便是崤山北道了?怎的這般荒涼,倒好似多年沒人行走了”一名吳軍校尉向牽著戰馬前進的霍彥威問道,由於多年無人行走和修繕,道路上已經長滿了灌木和小喬木,人們不得不下馬步行,以免戰馬被鋒利的枝杈戳傷
“不錯”霍彥威笑道,他一邊說話一邊揮舞著砍刀,將擋路的灌木和小喬木砍斷
“隋代大業初年開位於南道的莎冊道而廢除了北崤道,自此之後,北道的不少驛站和關塞都被廢除了,加上有好走的莎冊道在,行人商旅自然不再走北道,時日一久這條道路自然就廢了”霍彥威突然停住腳步,用柴刀指著道路右側上方,那邊的山坡上有一個土堆,從四壁夯土層次上不看出曾經是一個人工建成的壁壘,幾個眼力好計程車卒甚至可以看到土堆上有幾點銅綠色,那應該是深深嵌入其中的銅箭頭
“其實秦漢時崤山的主道是在北道,史上所記載的主要戰事往返躲在北路一線,如秦末周文、項羽與王莽末年的赤眉軍入關,東漢光武帝西巡及董卓挾持獻帝從洛陽遷至長安,都是走的這裡,想必是北道雖然沒有南道好走,但較為近捷,兵貴神嘛倒是北朝後期東西兩魏及齊、周兩立,戰事雖然繁多,但大軍多多走宜陽所在的南道,想必是後世兵力多,只能走南道的緣故”
霍彥威這一席話下來,將崤山南北兩道的由來優劣一一道明,那個吳軍校尉聽在耳裡,也不禁暗自佩服此人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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