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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浪定督戰。
侍衛官陰鬱的臉告訴我不祥的預兆。
怎麼啦?浪定失守?
沒有,是安和。
怎麼會?敵人沒有一隻機動的武裝。
不。我們偵察不力。他們有股三千人的軍隊。
安和守軍不下五千。
敵人配有大炮,威力很大,他們轟塌城牆,接著是大量騎兵,城防軍完全崩潰。
這麼多的騎兵,難道……………
我們都忽略了,所謂牧場就是騎兵營地,居然視而不見。
侍衛官分析,騎兵東突西進將打亂大軍行進。
更嚴重的後果是,清軍主力自安和向兩邊迂迴,搶奪大量物資,同外圍勢力包圍整個防線城市。援軍本是疲憊之師,又沒有糧錙,難以預料的災難。
我說:漢營軍主力將至,我得儘快動身去奪回安和。
不,東王,叫我去,這裡更安全。
我是督軍,我必須去。
他眼中有冰雪晶瑩的顏色:為您長久的安全計,請讓我去,我意已決,您得成全我。
我激動地說:不愧是我的人,任務艱鉅,我交給你最放心。
侍衛官接管那裡的軍隊,前後發動十三次進攻,未果。漢營軍兵出安和,突破防線,深入腹地,包圍邊防城市。
統帥營遭到騎兵閃電戰,大部分被俘,而且被衝散,大軍群龍無首,各自為戰,傷亡慘重,糧錙也被敵人燒盡。
空前浩蕩的混戰持續一個月,富庶的福廣一片硝火。
戰煊帶二十萬毛瑟新軍增援,一路收集殘兵,掃蕩敵軍。
整個防線岌岌可危,處於敵人夾擊之中。
我在城的上頭,妹妹在我身後。城下是漫如螞蟻的敵軍,密密不露一點枯綠。大量呼吸的濁氣混著塵土上揚。厚重的呼吸聲撼動大地和城池,我間接感到巨人心臟有力的跳動。
我們抵住敵人無數次的進攻,現在疲倦不堪,軍隊——已不能稱軍隊,及為生存而戰的各色生靈——傾絕他們的潛力,在新一輪戰爭面前僵直——連發抖的氣力都沒了。
我麻木地看城下的兵,他們似乎也厭於戰爭,軍容不整,相互擠挨身子一直貼到牆上。我的視野向遠處鋪展,以一定的加速度,卻總也看不到邊,都是兵。接著,視線以光速穿梭,穿越大江大河,三山五嶽,直到紫禁城。侍者驅動慵懶的身子避開視線,紛紛擾擾向兩邊散開。我看到孝莊皇太后充滿慈祥母愛的愜意。兒子在她懷裡睡,她輕輕吻了孩子的臉。
然後,她偏頭看我,她看到我了,她冷冷地說:殺。
無限的恐懼如幽靈張牙舞爪把我擄回去,比光速還快,孝莊母性的笑,彷彿引誘我死後投進她的子宮。
妹妹柔弱的身軀支撐我。
我雙手握住羽箭,迅速拔除。血立刻噴射,一開始上翹成道光滑的弧線,然後枯竭,貼著胸前的甲片哀嘆。傷口處的甲片龜裂,成一片血網,裂口的糊狀血肉活像一隻飽食後小睡的紅蜘蛛。
城像大海中的小船,搖搖晃晃,敵軍如潮,或如無所不至的蟻群,向一切可以行進的空間填塞,攀登雲梯。城門像單薄的鐵皮被撞得嘩啦啦聲如雷鳴。時空曲折,城牆也隨之彎曲。我的兵攀住牆垛,向下面的敵軍伏擊,增援的部隊從幾個入口發散。這時候,一切命令都是徒然,沒有一個精明的指揮官能夠鎮定指揮。即使人意志堅持到底恐怕城池也因長久的痛而自行殞滅。
我不幸又中一箭於肩,高高被拋起,又重重摔傷。我以為要死了,可發覺只貫穿肩上的護甲,於面板無半絲傷。
幾位將軍驚呆了,此刻敵人罷兵。
原來,敵人以為主帥死了就停止進攻。他們居然為我舉行一個哀悼儀式,對我極尊敬,我出現在城頭制止這場鬧劇。
妹妹把指示傳達給我,瑾兒在詔書中說:所有防線城市的守軍主力立刻撤出,與突入防線的敵軍正面交鋒,和新軍形成反包圍之勢。
我猶豫不決,將詔書給其他的將領看,他們也陷入矛盾,把抉擇權給我。
而我,筋疲力盡。實力不允許我作出美好的遐想,我只好說:我服從教皇的意思。
我們主力出城,向防線內的敵人進攻。
又是一月激戰,基本平定內敵。但我們損失許多城池和百姓。軍隊更是元氣大傷。新軍在平原地區構築防禦工事,靠熱兵器多次打退清軍進攻,甚至騎兵也無可奈何。
此外,俘獲清軍高階將領三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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