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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

“砰…”

天凡舉臂格擋，這片世界很朦朧，如同虛幻的一般，天空之上沒有太陽，也沒有云朵，有的只是單調的漆黑魔霧，他沒有旋轉，只有沿著這條古路一直前進，避免不了要於之一戰。

一陣陰風襲來，帶著濃重的死亡氣息，無頭騎士如同幽靈一般，手中長強高高的揚起，沒有能量波動，但是卻也無視能量波動，冰冷的槍鋒直接穿透天凡的神力，對著天凡心臟洞穿而出。

這個無頭騎士生前絕對是一個超級高手，即使死亡，但是一縷死氣也就戰槍運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刁鑽詭異，簡單的一槍直取要害。

天凡閃身避開，它一槍刺空後，竟然生生改變了其移動軌跡，帶動大片的死亡霧靄，如同是神通一般，死亡氣息翻湧，像是潮水一般向前衝來，要將天凡淹沒。

可怕的攻擊，像是有億萬烈馬的奔騰，又如同有千萬神龍在咆哮，天凡探出右手，當即無比驚駭，這依舊不是神通，只是槍體自然帶動而出的力所形成，力之極盡運用。

看著這個無頭騎士，天凡心猛然一沉，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條傳說中的古路之上竟然有這麼可怕的守護者，這才僅僅只是開始而已，就先後遇到了兩大可怕存在。

死靈體就不必說了，眼前這個無頭騎士更加恐怖，沒有眼睛，沒有頭顱，但是卻比有頭顱更加可怕，那森冷的槍鋒絕對可以洞穿天仙之下任何人。

不過天凡顯然不是一般人，雙眸中射出兩道璀璨的光華，他古井無波，淡然開口：“就以你為對手，來驗證一下我自己的道。”

這一刻，他像是超脫了六道之外，整個人一下變得虛無飄渺了起來，前方那無頭騎士明顯徵了一下，像是失去了目標，竟然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了。

天凡立身於虛空之上，直視無頭騎士，直到過去良久他才動手，右手中一根根九色絲線浮現，交織成一張巨大的光網，將大片蒼穹都覆蓋在了下方，無頭騎士不可避免，被九色的光網困住。

“轟隆隆…”

無頭騎士被困，那冰冷的軀體中竟然出現兩點猩紅，如同兩隻血紅的眸子，陰森而詭異，無比恐怖的死亡氣息湧動而出，比之前瞬間提升了數倍。

如此可怕的能量波動，如果是在外面的世界，絕對會震動萬里疆土，破碎大片時空，但是在這裡，卻連一絲灰塵都沒有濺起，這讓天凡心下又是一沉，這條傳說中的路果然很妖邪。

只是面對無頭騎士的攻擊，天凡顯得很平靜，九色神光構築而成的光網牢不可破，韌不可斷，在他的意念之下，迅速向著中心聚攏，任無頭騎士萬般阻攔亦無用，光網收攏，將其勒的粉身碎骨。

“果然還是死靈體…”這一次，他並沒有驚訝，早就已經猜到。

那裡粉碎的軀體在重組，一團團灰色的霧靄飄蕩而來，只是片刻之間，無頭騎士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地平面上，插在遠方的戰槍自動飛了回來，被無頭騎士一把握在手中。

“從這裡的地形來看，它至少沉寂了數萬年，到底是誰將它們匯聚在了這裡，是自然而成的嗎？我不相信…”

他向著這條路的盡頭看去，四野到處都是迷霧，深邃如汪洋，廢墟一片連著一片，皆是最古老的遺蹟，其中有九成以上是他所不知曉的，無法看清，難以捉摸，不知道這條古路所通向的這片神秘世界到底是什麼，在這條路的盡頭又會有什麼。

他只是知道，這條路他是非走不可的，因為人族的幾位至尊都提到了這條路，先賢的話語必然有著深意，他沒有理由不去尊從。

“轟…”

無頭騎士手持古老的戰槍，森冷的殺機似要洞穿這片世界，對此，天凡並未有任何慌亂，左手很隨意的揮出，反手一巴掌就將其抽飛了出去。

以他如今的肉身力量，即使是天仙強者也會被一巴掌拍碎，無頭騎士自然沒有強大到天仙的強度，無法避免粉碎的下場。

“試試這一招如何，殺戮之劍…”

他低聲自語，體外浮現片片黑色的魔霧，狂烈的殺氣席捲蒼穹，毀滅氣息從天而降，成千上萬把金色的小劍從四面八方浮現，以毀天滅地之勢斬落而下，那可怖的氣息將這片空間都微微的震動了一下，差點就這裡的虛空劈裂，無頭騎士才剛剛重組的軀體瞬間被劈碎，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全部化成了灰燼。

這就是他的道，一條只尊自己的道，沉寂時虛無縹緲，像是與自然融合在一起，戰鬥時睥睨天下，唯我獨尊，毀滅之氣足以震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