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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少奶奶,簡直就是個笑面虎,就連打奴才時,也是笑眯眯的。一想到她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小鈴兒就會渾身發抖。
“小姐,夫人剛才把我傳去,說明兒是初一,讓小姐和少奶奶陪她去金光寺進香,”說到這裡,小鈴兒扮了個鬼臉,“好讓佛祖保佑,少奶奶早日為白家添丁,開枝散葉。小姐早日嫁個如意郎君!”
一直專心聽小丫環講話的白無瑕驀然抬起頭來,正好看到鈴兒的鬼臉,不由得嘆了口氣:“鈴兒,是不是我對你有些太放縱了!女孩子家,這樣的話不可常掛在嘴邊!”
“是,小姐。”看到小姐的眉頭輕皺,鈴兒馬上乖巧了起來,“小姐,我去收拾明天要帶的東西。”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剛到門邊,就一溜煙跑掉了!
白無瑕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這個古怪精靈的小丫頭,看來是休想讓她能像一個淑女了!
第二天一早白夫人就帶著少奶奶和無瑕一起出門了。用一般人的眼光來看,白夫這一媳一女都是大美人,而細細看來,則兩個人無論是在容貌上,還是韻味上,都是兩個極端。
大少奶奶白李氏,閨名一個芳字,只見她身著桃紅色連身長裙,外面罩一件柔白色的紗衣,脖頸與香肩若隱若現。身上更是珠光寶氣,耀得人睜不開眼來。
而無暇呢?但見她通身素白,除了腰間一塊環狀玉佩外一無飾物,舉止大方舒雅,怎麼看,都像是從畫上走下來的白描仕女,可是那舉手投足間的韻味,竟似讓人回味無窮。
如果說大少奶奶的美能夠讓瞎子都眼前一亮,那無瑕的美則是需要人細細品味的。
在白老夫人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金光寺,隨著老夫人進過香後,又把佈施的香油供到佛前,老夫人要去佛堂聽方丈講經,大少奶奶想四處隨喜,無瑕生性好靜不好動,於是來到西邊禪堂翻看經書。小鈴兒耐不住寂寞,跟無瑕說了一聲,就跑得不見了,這也倒好,可以清靜一會兒。
無瑕正讀得入神,突然被一陣腳步聲所驚動,她抬起頭來,只見一個清俊的和尚慌慌張張闖了進來。無瑕眉梢輕挑,這個出家人怎得如此魯莽?
那和尚見禪堂內有個女子,也是吃了一驚,他雙手合什:“阿彌陀佛,小僧失禮了!”
“師父不必如此!”雖然心下不以為然,無瑕仍是從容還禮。
“阿彌陀佛,施主也研究禪學?”和尚的面上有一絲驚訝。
“研究談不上,只是喜歡禪之意境!”無瑕淡淡回答。
“善哉,施主所言極是,禪之精義,全在一個意字!施主可謂已得禪之三昧!”
“師父過獎了!”
“我佛慈悲,一切皆果都有其因,而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和尚正待往下說,外面傳來一陣嬌聲笑語:“這寺中,竟還有這麼俊俏的和尚,他藏哪兒去了?”卻正是大少奶奶的聲音。
那和尚面上一紅,對無瑕再施一禮:“適才被那位女施主苦苦糾纏,所以才避到這裡,施主請少坐,容我暫避!”說完,躲到內堂書架後去了。
這邊白李氏已經尋了進來,見無瑕正然坐在那裡讀書,便笑道:“是妹妹啊!好容易出來一次,也不各處逛逛?還悶在屋子裡頭!”一邊說著,一邊四下打量。
無瑕雖然早聽說這個嫂嫂行為有些不檢,卻也沒有料到竟不堪到這種地步,只好一笑,並不搭話,那白李氏裡外掃了幾眼,也沒有見到自己要找的人,說:“我再外面逛逛去!”轉身出去了。
等她走遠了,無瑕才向屋內輕聲說:“師父,她已走了,請出來吧!”
和尚從屋內出來,臉上仍是紅紅的:“施主見笑了!”
“我該向師父替家嫂賠罪的!請師父不要見怪!”自己的嫂嫂如此不檢點,無瑕的臉也紅紅的。
“不!請施主不要這麼說。既然尊嫂已去的遠了,小僧也就先行告退了!”那和尚轉身要走,想了想,又說道:“施主既然對禪學感興趣,我這裡倒有一本語錄,就送與施主吧!”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本厚厚的書冊,遞給無瑕。
“那就多謝師父了,改日看完,必然早日歸還!還請問師父法號。”
“小僧法號明旭。不敢請問小姐芳名,還請告之貴姓。”
“小姓白,多謝明旭師父。”無瑕心道,這小師父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幾歲,怎的輩分如此之高,竟然只比方丈師父低了一輩,不過他的禪學造詣的確很深,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明旭方才離去,小鈴兒也急急忙忙的走來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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