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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銀說:別不要我。
阿銀說:我不想離開英國。
阿銀說:我恨你們。
是傷到了什麼樣的地步,她才這麼不甘願的回英國,心裡應該難受至極吧。
阿銀家樓下,金髮男子還守在那裡,他精神不太好,可能是晚間溫度較低,自己又沒帶比較厚的衣服,所以看上去很狼狽,蘇暮影說,“能過來幫幫忙麼?阿銀喝醉了。”
男子微微錯愕,連忙上來幫忙,他嘴唇發白,興許是冷的,看到阿銀他俊逸的眉頭蹙起,直接將阿銀打橫抱起來,說道,“她經常喝成這樣嗎?”
蘇暮影搖頭,“沒有,心情不好才借酒消愁,平時她不喝酒的。”
男子緊蹙的眉梢才微微鬆開,蘇暮影從阿銀的包裡拿出鑰匙,傑森抱著阿銀跟在她身後,阿銀住在28層,她總是說,這裡夠高,自殺的話不會太痛苦,因為一招致命,她和顧楨總是說這姑娘腦子不太正常。
出電梯,開啟阿銀家的門,將阿銀抱到房間,男子自發的進入浴室,拿出毛巾,給阿銀擦臉,她說,“蘇暮影,我能跟你談談嗎?”
“可以!”
安頓好阿銀,男子走出來,蘇暮影坐在沙發上,為自己倒了一杯水,等待著男子的問話,對於蘇暮影淡定的態度,顏孜昊是欣賞的,他在她對面坐下來,“我是Candy的哥哥!”開門見山,毫不扭捏,也不隱瞞。
那海棠色的眸子漂亮得閃爍人的眼睛,他臉上有兩個酒窩,看上去很漂亮,蘇暮影點頭,“我知道,阿銀說了。”
顯然沒料到蘇暮影這麼幹脆,男子只是瞬間詫異便斂住了情緒,“我查過你跟顧楨,抱歉。”他首先道歉,禮貌紳士到不行,他是一個魅力的男人,“蘇暮影,我知道你跟阿銀走得很近,能不能勸勸她,讓她回英國看看我爹地,我爹地很想她。”
蘇暮影面無表情的聽著,在他說完便道,“顏先生,我想阿銀不想回去的原因我們都清楚,阿銀連在夢裡都說著我恨你們,我不想知道你們在她身上做了什麼,可是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不是嗎?”頓了頓,蘇暮影繼續說,“我跟阿銀認識了很多年,她一直很堅強,可是剛才回來的路上,她哭得像個孩子,我從沒見過這麼脆弱的阿銀,她一直在等待你們來看她,可是呢?等到的是自己孤單這麼多年,你是哥哥,你盡到哥哥的義務了嗎?”
她不想將話說得這麼重,可是一想到阿銀哭得那麼傷心,她就難受。
她,阿銀還有顧楨,三個人一直為對方發自內心的保護,自己受氣也好,怎麼都好,卻不能看見另外兩個受到半點傷害,這些不是衝動,而是靈魂上承認對方是自己的朋友,一輩子的朋友。
傑森眼色一亮,對蘇暮影更是另眼相待。
其實他一直不擔心阿銀識人不清,因為阿銀比誰都精,不值得付出的人,半分鐘也不願Lang費在你身上,查到蘇暮影和顧楨的資料,他倒是覺得驚奇,在英國,這兩種型別都是阿銀不願交付真心的交往型別,沒想到來到中國,卻偏偏跟最抗拒的型別做了好朋友。
他心裡稍微安慰。他苦笑,對於阿銀的內疚更是羞愧得說不出口,“蘇姑娘,不是我們不想來接阿銀,而是不想她在英國被汙染劃,我們家族很大,又是皇室,所以爭權奪利屢見不鮮,爹地擔心阿銀失去了原本的純真,所以寧願她以為我們不愛她,但是,我們很愛她,當我們處理好家族的事情,想來接她的時候,她已經不願跟我們回去了,爹地為此一直耿耿於懷,更是憂鬱成疾,我們掃蕩了家族的勢力,卻被妹妹討厭,這是失誤也是失敗,如果見不到她最後一面,爹地一定會死不瞑目。”
“你們一直覺得對她好,可是誰問過阿銀她要不要,你們將自己的思想強加在她身上,可曾問過阿銀累不累,她強顏歡笑,她過得並不比你們好,你們怎麼就知道她一定會受到汙染而不是更加堅強呢?你優秀,你父親也優秀,難道阿銀會差勁嗎?枉費你們是她的父親哥哥,你一點不瞭解那個外表強悍,內心卻孤獨至極的阿銀。”蘇姑娘說得有些急,由開始的平靜變成了咆哮,傑森愣住,暮影緩了緩氣,“阿銀是那種家人遇到困難,自己置身事外的人嗎?你們這樣做是侮辱了顏孜銀這個人,而不是為她好。我雖然覺得阿銀很堅強,可是卻不是銅牆鐵壁,不會痛不會傷心。”
傑森有些羞愧,卻異常讚賞眼前這個看上去弱不經風,實則果敢剛強的蘇暮影,骨子裡,就帶著令人折服的魄力,怪不得阿銀願意跟她交朋友,怪不得了。
蘇暮影說得口乾舌燥,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