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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琂,活著還是死了,都給我出來,是屍體給我浮上來,是活人給我站起來,這樣消聲滅跡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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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嗜血的眼淚
就在墨焱準備關掉視屏,打算起身去魔緣島,就算是死,他也要看到屍體,如果沒死,夏琂也去掉了半條命,突然覺得,就算是折磨夏琂,怎麼也該留在身邊慢慢折磨才有意思,找到理由,且能自己說服自己的理由,他決定去一趟魔緣島,可是下一刻,湖水裡一個女子渾身是血的從湖裡站起來,她站的位子湖水不算太深,只到小腿,整張臉冷得如地獄的修羅,狼狽中帶著殘忍的嗜殺,仿若全世界都欠了她,看到她的瞬間,墨焱說不上來自己心底是個什麼樣的彆扭感覺。
心好像一瞬間回到了原位。
一個晚上他一直告誡自己,她是該死的,因為莫璇的關係,他不該多出同情,卻否定的同時也忍不住偏偏去想。
整個湖面被鮮血染紅,女子也好不到哪裡去,衣服破掉了大半,鬆鬆垮垮的吊在身上,原本飄逸的長髮也被血染得腥紅,看上去蜿蜒得駭人,她就像一個戰神,雙手握刀,低垂著頭,長髮遮去了她的大半面容,整個人如雕像般動也不動。
拳頭有少許的鮮血,順著手背滴下,在水面如一朵朵薔薇綻放。
別樣妖嬈。
這樣一幕,給人的感覺只有四個字,震撼、破碎。
昏昏欲睡的蘇冷和傅司颺睜大了眼睛,看著螢幕一動不動,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習夜絕狼眸閃過一絲異光,腦海只浮現一個字,強。
兩隻藏獒看見夏琂,立刻精神的站起身來,站到螢幕前面用肥大的爪子抓撓螢幕,恨不得將夏琂從裡面弄出來。
聽見藏獒的低低咆哮,魅夜聞聲進來,看見那一幕也呆掉了。
突然,夏琂悶哼一聲,腳下一軟,捂著手臂跪在湖裡,倏然,尖叫著揪過一頭死掉浮上水面的鹹水鱷瘋狂撕殺,血液翻滾,體肉分離。
那雙曾經清澈美麗的眼睛,此刻佈滿了嗜血的肅殺。
夏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特別嗜殺,丟掉手裡的瑞士軍刀,抱著頭尖叫,尖叫拌著抽泣,一聲聲傳進了墨焱的耳朵,墨焱蹙緊了眉頭,煩躁的握緊了雙拳,她不該是這樣的,有這樣想法的墨焱一愣,她不該是這樣,那又該是怎麼樣,她這樣不就是他逼出來的麼?
夏琂算得上是嚎啕大哭,她這輩子就沒這哭泣過,哪怕是殺人,也沒這麼可恥的哭泣過,但是墨焱卻有本事將她弄哭,她怕死,她不想死,被鹹水鱷拉下水的那一秒,她真的以為自己沒有生還的機會,倏然想到了魅離離開前給她的藥,魅離說,吃下這藥,自己的血液就會充滿劇毒,想到吃進肚裡或許有用,於是她吃下去了,割破自己的手臂,讓有毒的血液流出,毒死這群可惡的傢伙。
然而鹹水鱷的抗毒能力遠遠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
戰鬥,死亡,原來曾離她這麼近。
撕心裂肺的哭泣,哭累了,哭夠了,夏琂抬手隨意抹掉自己臉上的淚水,手臂上的血卻劃過臉頰,血痕看上去觸目驚心,墨焱眼眸一眯,倏然轉過頭。
兩隻藏獒嗚咽的叫著,它們很想去她身邊。
站起身,夏琂仰天大罵,“墨焱,操你祖宗,你最好讓老子死在這裡,不然你姑奶奶我出去非劃花你如花似玉的臉,沒什麼事能難到你夏奶奶。”
撕下自己破破爛爛衣服的一邊,隨意的包紮好自己手臂的傷口,夏琂這人,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罵完心裡就舒坦了。
墨焱卻愣住了,他從來沒覺得一個女人的哭泣能這麼美,那是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沒有一點偽裝,就是因為心裡不舒坦了,很想哭,所以就哭了,殺手不是情緒外洩的人,甚至在他身邊時,即使被他揍得直不起身子時,在他面前面對死亡,她也沒這麼哭泣過,卻在島上,沒有任何依附,眼神裡不是害怕死亡的氣息,而是不甘,帶著那樣的不甘嚎啕大哭,卻在那一瞬風華盡顯,妖嬈聰穎。
夏琂,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
慢慢退回身子坐在椅子上,墨焱撥通了傅司颺的電話,看著墨焱的來電,傅司颺就像接到了燙手的山芋,一點沒思考的,簡直就是下意識的將手裡的電話扔給蘇冷,蘇冷拿著手機看了看來電接起了電話,“焱。”
“冷,傅司颺呢?”墨焱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在蘇冷看來,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