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蓋上鍋蓋。並將海帶,紫菜洗淨,並切細,待水沸後,再加進去。然後,又熟練地把桌椅擦洗乾淨。
看著雨欣不斷躍動的背影,張南隱隱感覺心好痛。她才只有17歲,花季的年齡,本該坐在學校裡安心讀書,雨欣又是那麼渴望知識。這一切,都是何亮造成的。他竟然還有臉說和雨欣好上了,這怎麼可能?越想越激動,喉嚨裡嗆了一團冷氣,堵在那裡,順不下去。張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雨欣被突如其來的哈欠聲嚇了一大跳,急忙跑向門外,問:“是誰?”張南捂住嘴,還想再打一個。路燈照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雨欣看得真真切切,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張南。張南側過頭,發現雨欣正看著他,急忙扭頭就走。
“為什麼不進來?”雨欣緊跟著問他。張南停住腳步,站在那裡,他似乎能呼吸到雨欣的氣息,能感受到她激動的心跳。他又何嘗不是這樣。
“為什麼不進來…看看我?”後面三個字聲音很低,只有用心才聽得見。張南轉過身,溫柔地看著雨欣。清純的面龐,齊齊的劉海,扎著低低的鳳尾辮。慢慢走過去,像以往一樣摸摸雨欣的頭,愛憐地問:“為什麼不來找我?”雨欣的眼神有些閃躲,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千萬不能告訴他那件事。張南將手順著她的頭髮滑向雙肩,輕輕拍拍,低聲問:“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事?”稍微低下頭,使他能夠正視雨欣的眼睛。然而,脖子上一道亮白的線突然讓他心碎,他鬆開手,有些啜泣:“是因為脖子上的傷疤?雨欣,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啊?”
雨欣眼裡含滿淚水,傷心地回答:“可不可以現在不說,我不想讓你知道。”
街上的行人已漸漸增多,天亮了。路燈的光在陽光下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不讓知道的好。”張南失落地應和著。雨欣輕輕抱著張南,說:“我有苦衷,我不想讓你替我擔心。現在,你瞧我不是好好兒的嗎?沒事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不提了,好嗎?”張南撫摸著雨欣的頭髮,點點頭。畫面似乎就這樣定格在了溏口灣,只有周圍的背景不斷變換。兩人誰也沒在說什麼,也不用再說設麼。許久之後,雨欣開口說道:“張南,剛才我想明白了一件事。”“什麼事?”他溫柔地問。
“我想明白了,為什麼生氣時,要大聲喊出來。”
“為什麼?”
“因為當兩個人生氣的時候,心的距離很遠,為了掩蓋當中的距離,讓對方能夠聽見,不得不喊出來。但,喊的同時,人會更生氣,距離就更遠,就要更大聲的喊…張南,那你知道當兩個人在相戀時又會怎樣嗎?”
“會怎麼樣?”
“情況剛好相反,說話都輕聲細語,因為他們心與心之間幾乎沒有距離。兩個人通常是耳語式說話,心中的愛因而更深,到後來根本不需要言語,只用眼神就可以表情達意,那時候,心與心之間早已沒有了所謂的距離…”雨欣將臉貼在張南的胸口上,若有所思地說。張南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我們現在,是不是也屬於這種情況?”她幸福地笑笑,紅了臉。兩人相偎在一起,享受著期盼已久的甜蜜。
在他的懷裡,雨欣想起了往昔。1998年秋天,和他去山上撿田螺。正逢剛下了雨,路上有些溼滑。張南走在前邊,拉著雨欣的衣角,以免她滑倒。一路上,撿了好些個。當走到一面4米高的峭壁前時,雨欣欣喜地發現,上面長了很多黑色的東西。雨欣拉拉張南,示意他看。張南一看,興奮地告訴雨欣,那是秋末菌。只有秋天雨後才會生長出來,而且可以吃。她饒有興趣地盯著峭壁上的朵朵秋末菌。看見她好奇的樣子,張南跳進峭壁下邊的寬水溝,回過頭說:“等著,我給你摘兩朵。”踩著峭壁上凸出來的土塊,拉著一把壁須草。探著頭,伸長手去摘。雨欣站在原地,興奮地等待著摘著的那一刻。“瞧!這是什麼?”張南把手張開,遠遠地,她看見兩個黑東西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手中。她開心地笑了,嘴角咧開一彎淺淺的月牙兒。張南從峭壁上一步又一步下來,剛走到底,突然發現溝裡浸了一尺長的水,可他剛下來時,只是潤溼的,並沒有積這麼多水。“糟了,肯定是人民渠放水了。”他心裡猛地一驚,急忙跑向溝岸堤,用力向上爬。然而,當他的頭剛超過溝面時,大水突然到來。渠水霎時過了他的腰。雨欣沒有多想,急忙跑過去攥著張南的手,緊緊的。水沖刷著張南的身體,彷彿要衝向下遊。而雨欣,也快沒了力氣。張南見這危機的情況,忙說:“雨欣。快趴下,腳要勾住旁邊的大石頭,緊緊勾住!”她似乎貼在了地上,腳不斷地離開石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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