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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一直以來希望達到的最佳捷徑。
於中黛玉想了想回道:“可是,誰將這訊息傳至西平王府呢?”
聞言華陽將手抿了抿一側散著的發:“王嫂,看來你果然對宮庭的事毫不上心,本朝定律,每隔三年,必得大選一次,優者或衝盈後宮,或嫁於宗室子弟,餘者充為宮使。今年恰輪到這個鼎盛之事!目前此訊息已在內務府、司禮監處傳得沸沸沸揚揚了,王嫂竟然不知道?”
黛玉便笑了:“我可關心這些做什麼?我又不要參加這個。說實話,我是極討厭熱鬧的。”
華陽點著頭:“我早看出來了。實話告訴你,如今我是越來越相信物以類聚這一說了,你和王兄著實太像了。”
黛玉紅臉:“這樣的話你今日翻來倒去不知說了多少遍,你說著不累我聽著都嫌耳朵疼了。”黛玉悄笑:“讓我想一想,莫不是你要趁亂將這訊息放出去,讓西平王府在朝堂上向皇上討要兒媳?”
黛玉的話落地,立即換成華陽臉紅了,只是說出的話依舊不慌,她謂黛玉道:“雖不十分對,然亦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只是大選其間,宮禁只會加倍嚴整,哪能說什麼趁亂呢!”
“那必是你有其他人選,”黛玉點點頭:“不會是想打那些參選女子的主意吧?聽說很多大家女子都由自家人伴著,你想透過他們?”
華陽笑笑:“只是其中一個想法,若不行,我還有其他法子。”說完低首從袖內拿出一本冊子:“這是我在慈寧宮時順來的,咱們來看看裡面有沒有熟識的人——,那時只要咱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再編寫瞎話,讓肯助咱們的人報個疾病什麼的,這信兒就傳出去了。”
黛玉猶豫:“那不是壞人前程麼?”
“王嫂以為所有人都想進這牢寵?”華陽冷笑:“這裡是最富麗的地方,但亦是最殘酷的地獄。終有明白的人避之唯恐不及。”
黛玉點頭:“這話有理。”邊說邊想起元春死時的慘狀。
華陽卻轉過來和她共看那本冊子——,因華陽的身份,別人只想結識她,她卻始終待人冷冷的,因此並無多少知交。而黛玉,亦是清高不喜聚的典型。是以二人瞧了半天,竟瞧不出一個能用得上的人。
見狀華陽便有些心灰意冷,黛玉勸道:“且看到底。”正說著,黛玉忽被一個名字吸引住:只見暗綠底的雅緻頁面上,端正的小皙字型:李紋,十六歲,金陵人氏,已故揚州巡府李守業長女。
情緣——變故(二)
李紋?她?原來亦有待選的資格?默默看著冊子上無比熟悉的兩個字,黛玉心中有什麼難以言說的情緒飄過。
自己和她,匆匆結緣於三年前,攜手於危難間。
彼時,自己對這個只聞其聲未見其面的女子充滿的盡是感激,感激她在林家落難之時伸出的那雙援手,感激她不管出於什麼心理對妙玉的患難攘助——正是由於她的膽大心細,機智跳脫;才瞞過了被水溶視為左右手的裘良,使得自己的堂姐能夠在眾多人的圍追堵截中離開那滿載血淚的揚州城……,她,以及她的一家,委實是林府不二的恩人。
黛玉看著她的名字陷入沉思:三年前已經欠情於她,今時難不成依舊要走三年前的老路?
只是,那時的相幫是出於無奈,畢竟無論願與不願,李府都已被攪進了那淌混水之中……
“怎麼?王嫂和她相識?”看到黛玉的指尖停在李紋的名字旁,華陽便試探著問道。
“嗯,豈只是熟,簡直是大有淵源,”略一尋思,黛玉躊躇著點頭:“她是我二舅父長子遺孀之堂妹,原是正經的親戚。且自去歲冬,哦,錯了,是前年冬,”黛玉察覺自己說錯了話,忙出言糾正:“當時大家還猜來著,怎麼李嬸孃大老遠的帶著兩個未出閣的閨閣女兒進京來了——,原以為是專程前來探看我那表嫂,誰知住了一段時日,竟毫無去的念頭,卻原來是為了待選的事,那就怨不得了。”黛玉用手摩挲著李紋的名字緩緩言道。
“她為人如何?”華陽聽畢提出問題。
“怎麼說呢?”黛玉低頭想了一想:“依我的看法,很不一般。”
“哦,怎不個不一般法?王嫂的這個說辭似包含著千言萬語,委實給我很多的浮想聯翩;”華陽看黛玉一眼:“不知比王嫂如何?”
“這個麼?”黛玉沉吟:”我認為;只有比我好的份兒。”
“能得王嫂肯定;此女一定是非比尋常之輩,”聞言華陽露出難得的喜色:“是親戚更靠譜兒,如此我們就選定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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