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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孟南的茬。唉,也不知道收了這徒弟是對與不對,以後會不會因此而遭受連累。不過現在想後悔也晚了,替孟南蓋好被子,自己則整理下衣服,去主觀面見清遠,回稟收徒事宜。
孟南身子強壯,歸元門藥石也是舉世無雙,睡了一覺,已是好了大半。慢慢地爬起身子,站在地上,茫然的看著四周,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裡。只記得在剛進山門時被一個同齡孩童打了。為什麼要打自己?難道就因為自己推了他一下麼,可是明明是他先動的手呀。再想起自己還沒碰到他的身子就被摔了出去,不自覺地撓了撓腦袋,回想武寧的手法。嘿,那小子摔我的手法真是又快又利落,難道這就是我要跟師父學的東西嗎?要是能學會這個可也不錯。突覺後背一陣疼痛,又想那小子的力氣夠大的,比我家的黃牛好像也差不到哪去。師父去哪裡了,這裡除了師父洞陽,他不認識一個人,對這地方又不熟悉,只好坐在凳子上乾等。
逐漸至旁晚時分,洞陽才回轉。一進屋見到孟南坐在凳子上,心裡又驚又喜,說道:“你的傷好了,這麼快?”那武寧也不過是個小孩,下手沒輕沒重,先前還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孟南,在他出去面見觀主前後不過兩個時辰的光景,孟南竟然能自己起身,這份神奇的回覆能力怎能讓他不感到驚奇?抓起孟南手腕一探,脈象平穩,哪裡還有一絲重傷的影子?
………【第三章 欺凌】………
孟南茫然道:“師父,我沒受傷,就是被他們打的有點痛了,睡了一覺好多了。”洞眼嘖嘖稱奇,心道自己這徒弟呆笨,資質下乘,可惜了這付極佳筋骨。
洞陽去面見觀主清遠,承稟奉命收徒事宜,卻在主觀外等了將近兩個時辰,也未蒙清遠召喚,只派人傳過話來說知道了。這時洞陽心裡已經徹底明白,對於孟南,清遠並不十分看重,自己想借他之手進入內門修習成仙之術卻是異想天開了。
稟報過觀主,孟南就算正式列入歸元門牆。以洞陽在歸元一門裡的地位,自然不會有什麼像樣的拜師儀式。洞陽沒有職司,本事又不出眾,因此沒有特殊待遇,跟幾個師兄弟同住一院。孟南也分不到房間,就住在洞陽屋裡的外間。早晚伺候師父的起食飲居,還要幹些挑水砍柴洗衣做飯的雜活,趕上觀裡的哪間房子漏雨破敗了,還要跟著去修補,掃掃院子,拔拔野草,一天幾乎沒有閒著的時候,更別提習文練武了。
洞陽沒做過師父,平素也沒有人伺候他,現在有了一個,雖然不合他的心意,但也無法,而且礙著師徒身份,不教孟南一些功夫也確實說不過去,也不指望他有什麼成就,隨便選了一個入門打基礎的功法,在心情好的時候教教孟南,趕上今天心情不好,也就不教了。孟南對於這種東西不甚明瞭,不明白為什麼要學,學來何用。不過師父要教,我便學,師父不教,我便複習以前學的東西,碰到難處也不懂得去問,就在那琢磨,想通了不論對錯自己習練。今天想不通也不著急,明天師父不教新的繼續想昨天的難題。這樣師父教的隨意,徒弟學的隨心,倆人好似有了默契一般,誰也不逼誰,誰也不給誰難堪。rì子就這樣平淡的過著。
這一天孟南去山下挑水回來,半路上還在想著昨天未解的難題。在這地方一切生活活動都有規矩,少了在鄉村時的自在,唯有洞陽教的那點東西,變成了他解悶唯一樂趣。走至半路,忽然覺得扁擔左邊一輕,砰的一聲,盛滿水的木桶掉到了地上,右邊一沉,木桶也緊跟著掉了,孟南垂不及防頓時平衡,一下子栽倒在泥水裡,辛辛苦苦打來的兩桶水全灑了乾淨,衣服也沾滿了泥水,狼狽不堪。
孟南爬起來看著扁擔一頭勾桶的鐵鏈從中間斷了,切面光滑,像是被什麼東西瞬間砍斷似的。孟南撓了撓腦袋,正疑惑間,就聽旁邊的草叢中傳來哈哈大笑聲。孟南轉眼望去,就見在齊人高的草叢裡鑽出五六個人來,當頭哈哈大笑的正是剛進山時狠揍他一頓的武寧。身後的幾個孩童跟著拍手大笑:“笨小子,傻小子,掉到地上變成一個泥小子!”
自從孟南入門至今已一月有餘,於門裡長幼規矩基本也都明瞭,雖然心裡明白這扁擔一定是那個武寧給弄斷的,不過他師父曾一再叮囑再見武寧之時,千萬不可衝撞,萬事忍讓,不然重加責罰。孟南心想這裡就師父跟他最親,師父這麼說一定是對的,是為了他好。急忙施禮說道:“弟子拜見太師叔祖!”這句話還是洞陽教的。孟南六代剛剛入門的弟子,武寧卻是三代嫡系親傳。
武寧憑藉千年不遇的絕佳資質成為了清遠的入室弟子,恃才驕縱,除了師父清遠之外,任一人都不看在眼裡。諸位長老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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