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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島主何問香的師父南山老人有八拜之誼,算來,雙方關係卻也不遠。
田文中道:“何島主,跟他囉嗦什麼,你我二人聯手,還怕不是他的對手?”騰身從大鶴身上飛下。何問香咯咯笑道:“清遠師兄既然不聽勸告,小妹可要無禮了。”手一擺,四面八方,旌旗搖擺,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殺了出來。
清遠暗歎一聲,悲悽莫名。想那天行在時,歸元派何等的風光,登高一呼,天下應之。可師父不過剛剛離去,便被人逼上門來,幾乎就有滅門之禍,清遠深感愧疚。眼見田文中仗劍刺來,心內豪氣頓生。只需有武寧等天資卓絕之後輩存活,重複歸元派往昔輝煌指rì可待,今rì縱然不敵,有死而已,卻也不墜了門派名聲。手掌一翻,那小銅鼎又飛了出來,瞬間變大,向田文中罩去。
田文中一驚,身形一頓而退,終不及那銅鼎快速,已經被扣了進去。何問香一聲驚呼,忽見那銅鼎突然炸開,一股勁氣盪開,卻是那田文中情急之下,在銅鼎內施展劍法,硬生生從裡邊將銅鼎斬開,衝了出來。
若不是那銅鼎先前吸收了天雷之音波,已是出現了裂痕,而內裡的天雷餘波又尚未消融殆盡,否則田文中縱然了得,單憑掌中寶劍也絕對毀不掉這銅鼎。
寶物被毀,清遠來不及心痛,一揚手,又是一個圓形鐵圈飛出,呼嘯著直奔田文中打去。那鐵圈可打可困,速度忽快忽慢,極是滑溜,田文中連砍數劍居然連那鐵圈的邊也沒碰上,心下大怒。
清遠剛yù上前配合鐵圈夾擊,忽覺後背勁風乍起,知是何問香出掌攻來,忙回掌抵了下。何問香咯咯一笑,拿出一條手帕,上面登時紅光閃爍,飛出一隻朱雀來,張嘴鳴叫,一口居然將那鐵圈吞了下去。田文中大喜,仗劍便向清遠刺來。清遠心念動間,那鐵圈突然穿破朱雀的肚囊,又飛了出來。那朱雀一聲悲鳴,化作雲煙消散。何問香咯咯笑道:“既以朱雀為名,這寵物自然多了,清遠師兄多殺幾隻卻也無妨。”抬掌又向清遠劈去。
清遠以一敵二,仗著修為高深,法寶奇幻,仍舊是攻多守少,漸佔上風。
混戰一起,洞陽衝著孟南叫一聲:“跟緊我!”心裡卻想我的寶貝徒兒,別說為師我沒照顧你,跟得上跟不上可就看你自己的了。當先便跑了出去,看其方向,卻是哪裡人少往哪裡跑,分明就是想臨陣脫逃。
孟南還以為師父是顧念自己,甩開小腿,緊緊跟隨。可那洞陽腳步是何等之快,再加上人多雜亂,什麼師哥、師叔師叔祖的四處亂跑,有的是衝上去殺敵拼命,有的卻是和洞陽一個心思,只顧著保命要緊。好在陳許、田文中等人雖然只帶來了數千人,卻佈滿四面八方,形成一個合圍之勢,無論往哪裡跑,都給人一種衝鋒殺敵的錯覺。孟南人小力弱,被同門誤衝撞了兩下,便摔倒在地,待爬起來已經沒了師父洞陽的影子。
這種戰鬥,別說孟南這種不會功夫的小孩,便是洞陽這等江湖老手也不敢大意分心,天知道從什麼地方什麼時候砍過一刀刺過一劍來,一個疏忽可能連死在誰的手裡都不知道。孟南大叫師父,耳邊只聽兵器撞擊呼喝慘叫聲,幾乎將自己的聲音都淹沒了,只急得孟南幾乎哭了起來。雖然孟南脾氣倔強,很有股子蠻勁,但畢竟是小孩子,這殺人的場面還是頭一次見到。前些天師有道對他下了殺手,還把他嚇得大哭,今天直到現在眼淚還沒掉下來已經是很了不得了。
孟南心慌不已,四處亂走,卻又被人撞到在地,沒等爬起來,不知道是哪位師叔師叔祖,一腳踏在他的背上,從他身上踩了過去。孟南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爬起來哭喊著師父。這時忽聽一個冷冷地聲音在耳邊響起:“膿包,偷書賊,只會哭麼,男子漢大丈夫死便死了,有什麼好怕的。”孟南聽那聲音有些耳熟,轉眼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個孩童手拿寶劍,渾身是血,卻是武寧,後邊尤還跟著洞清等人以及一群孩童。
孟南急忙擦了擦眼淚,大聲道:“誰哭了,沙子迷眼了而已!”別人也就算了,卻怎麼也不能在武寧面前丟人。武寧冷哼一聲:“心裡害怕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孬種!”洞清道:“武師叔祖不要再和他囉嗦了,道明師叔祖已經在南邊衝開了個口子,咱們快把他們帶出去吧!”武寧點點頭,手一招,大聲道:“跟我衝!”仗劍當先,跑了幾步,又回頭對孟南道:“不想死的話就跟緊我!”也不等孟南迴答,轉身便帶著眾人衝進了人群裡。
………【第二十一章 天老二 我老大】………
如今的武寧入門不過三年光景,在清遠悉心調教下,功力修為突飛猛進,一rì千里,已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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