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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眉頭輕輕一跳,那廂花滿樓也有些驚訝:“你姓葉?”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使劍,藏劍山莊?”
“正是。”葉英沒有隱瞞,花滿樓嘴角的笑容略深了幾分,“怪不得葉兄不用手,反用劍。”
“花兄雖然看不見,一手袖功使得也很好,不知又出身何處?”
雪衣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她看錯了麼,為什麼總覺得葉英臉上竟然帶上了笑意?
花滿樓微微一怔,原本一直溫暖的笑容染上了些許暗淡:“花某出身江南花家,只是……”
他沒有再說下去,葉英也沒有再問下去,雪衣搜尋了一下腦中的記憶,她雖然對武俠小說並不十分感興趣,陸小鳳中的花滿樓出身哪裡還是知道的,可是在大唐的記憶中,她卻找不到絲毫有人提起這個江南花家的印象。
像花滿樓他爹花如令那種土豪,如果在大唐真的存在,怎麼可能沒有人說呢。
莫非……
“且不說這個了,葉兄今次出門是有事要辦還是隻是出來歷練呢?”
“只是出來見識一下。”
“哦?那可真是不錯……”
二人聊了一會兒,多數情況下是花滿樓說,葉英安靜的聽,偶爾才答一句,這讓花滿樓顯得有些被動,有時候雪衣聽的都想為花滿樓叫苦,好在小二買來的零食很快就送了上來,話題終於有了更多的選擇。
再說另一邊,那小賊偷了花滿樓的錢袋,其實只是想看看花滿樓付不出錢這個顯得一直很淡定的瞎子會怎麼樣,沒想到花滿樓反倒將了他一軍,後來又想趁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別處時偷取他早就盯上的葉英的玉佩,未料想也吃了癟。
施展輕功離開之後的小賊到達一處無人的房屋內後,發現並沒有人追來,剛剛鬆了一口氣,就聽一個少年口音戲謔道:“司空摘星,虧你還說自己是偷王之王,今天就偷了兩個人,還都栽了,真是可笑可笑啊。”
說罷就大聲笑了起來,聲音恰跟在客棧留下的那道放肆的笑聲一模一樣。
司空摘星也不惱,嘆了口氣搖頭道:“唉,今兒個到真是怪了,那個白衣的,分明是個瞎子,那個黃衣的呢,分明似個聾子,怎麼偏偏……我今天真是出門忘了看黃曆,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呀!”
“錯,你並不是流年不利,只是找錯了人,人家兩個是瞎的不瞎,聾的不聾,雖說看起來都像是不諳世事的肥羊,其實卻是兩根難啃的骨頭。”話音未落,房樑上跳下來一個與司空摘星一般大的少年,十三四歲,模樣很是俊俏,成人後定是個翩翩佳公子。
“嘁,也就是說,他們比你還難啃嘍?”司空摘星斜睨了少年一眼,少年用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搖了搖:“嘖嘖,那可不一定哦,要不要打個賭?”
司空摘星把袖子一挽:“賭就賭,陸小雞,你說吧,咱們賭什麼?”
陸小雞,啊不,陸小鳳臉皮一抽,當即拍板道:“就賭你今天能不能從我身上偷到我的錢袋,還要在一炷香內不讓我發覺,如果不能偷到的話,你以後就不準叫我陸小雞,要叫我陸爺爺!”
“那要是做到了呢?”
“要是做到了,我就喊你爺爺,而且這袋錢就歸你了,你還別不屑,我知道你可以用各種方法弄到錢,但是我身上可就這麼多了,在這個人不生地不熟的鬼地方,沒有錢這種事對我來說已經很殘忍了!”
司空摘星思索了一下,擊掌同意道:“好吧,左右很無聊,陪你玩玩也無妨。”
“那麼我現在就去逛街,半個時辰之後賭約開始。”
“一個時辰之內就讓你願賭服輸!”司空摘星衝他飛了個挑釁的眼神,兩個人分道揚鑣。
而葉英和花滿樓這邊,卻陷入了一個微妙的尷尬情況。
葉英第一次出門,第一次交朋友,又生性沉默少言,雖然對花滿樓很是欣賞,此刻卻完全不知該如何相處,而花滿樓雖然喜歡交朋友,但大多數時間,因為他眼睛的問題,他總是一個安靜的待著,靜靜傾聽自然界的聲音,結果兩個安靜的人碰到一起,反倒不知該如何了。
雪衣看的正著急,窗外的一聲轟然叫好讓她靈機一動,笑道:“花公子,藏劍山莊雖然地處揚州,但我和我家大……哥這還是第一次出門,方才看花公子似乎跟這家客棧的掌櫃很熟,想必是經常出門的,可否請花公子帶我們遊歷一下揚州,介紹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呢?”
“當然可以,葉兄,我們這就走吧?”
瞧吧,淡定如花滿樓,卻被更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