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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繼父去世了,而我恰巧是他二分之一事業的繼承人。”
“啊?”若彤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對於一身傲骨,寧願窩在淡水的瓦房中當個窮畫家,也不願意到加拿大與背叛他的母親一起過活的鄭擎,怎麼可能會低下頭接受來自於繼父的財產?
難道,他真的恨她到了不顧一切的程度了嗎?
若彤的心一片悽惶。
明明是刨心挖肺地愛他,拋下所有的愛他,為什麼到頭來,卻只得到他徹底的恨呢?
“所以,我相信,以我現在的能力,只要我願意,要傷害你父親留下的程氏企業,也是易如反掌的。”
“你……你好卑鄙……”
忽然,一陣刺耳的嗶嗶聲劃破寧靜的夜。
深深地看她一眼,拿起外套口袋內的手機附在耳邊——沒聽他開口說什麼,就見他掛下電話。
他無言地伸出手為哭得雙眼紅腫而顯得怔愣的她整好衣服,又拿起掛在架上的外套替她披上,拉著她便往門外走。而或許是驚累過度吧,若彤竟然就讓他這麼擺佈著,一句話也沒再多說。
直到了電梯即將走出大樓時,鄭擎才放開她,拍拍她的肩道:“好好考慮我剛才說的話,嗯?”
未等她回應,鄭擎已神色自若地轉身離去。
若彤疲憊地靠在牆邊,半晌,緩緩抬起眼簾,不遠處一名朝鄭擎走去的長髮女子,卻使她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心再度受到刺激,如遭雷擊般地忘了心跳。
她見過那名女子,就在接機那天。
她僵立著呆看對方理直氣壯地走向鄭擎、親密地倚向他,喉頭卻苦澀得什麼都說不出來。
鄭擎神態冷淡在回頭瞄她一眼,便隨那名女子上了停在大樓前的紅色跑車。
目送著他們揚長而去,成串的淚珠再度自若彤的眼眶中滾落而下——她捂著片刻前才被他吮吻得紅腫的唇,無聲自問——
這就是所謂的懲罰嗎?
第三章
“若彤……”
一聲輕柔的低喚,讓倚在牆邊一動也不動的若彤回了神。
她緩緩將轉頭向聲音的來源,不知道打從鄭擎和那個女人相偕離去後,自己在原地呆站了多久。
“若彤,怎麼啦?瞧你的眉頭皺得都要打結了!”一名看上去風度翩翩、長相斯文的男人步出他的賓士轎車,一臉疼惜地朝若彤走來。
他的短髮用髮油梳得整整齊齊,黑色的西裝筆挺,儒雅的面容上架著一副玳瑁框金邊眼鏡,散逸著出身於良好家世的氣質。
見她沉默不言,他倒也不追問,自顧自地說:“若彤,我打你的手機都不通,乾脆直接叫老陶載我過來看看,你這個工作狂鐵定還沒吃飯吧?”
“少風,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見祈少風自始至終帶著笑容,一直悶不吭聲的若彤終於忍不住地開口。
程祈兩家是世交,若彤和祈少風小時候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在若彤心中,兩人關係也僅此於此,但少風心裡可不是這麼想。
這些年來,祈少風對她的愛戀一直毫不掩飾、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有些孩子脾氣的他總是一廂情願地關心她、維護她,這麼多年了,即使中間發生了鄭擎的事,他依然沒有改變過。
但感情的事就是這麼奇詭。
真要挑剔,祈少風除了行事青澀任性些,真的沒什麼不好,但若彤對他,就從來就少那麼點心動,就像一支沒有芯心的蠟燭,怎麼都點不起一絲火苗來。
“其實也沒什麼急事,只不過……今天是我三十歲的生日,我希望你能陪我去吃頓飯。”祈少風看來一點也不介意若彤沒記得他的生日,反而陪著笑說道。“你平常難得接受我的邀約,但今天我是壽星,你不會再拒絕我了吧?”
若彤朝他苦笑。
她實在一點吃飯的慾望也沒有,但善良的她也說不出拒絕的話,畢竟祈少風對她真的很好。
“這樣吧,若是你不怎麼餓,我願意陪你出去走走。”她的心情悶得不得了,若能出去走走未嘗不是件好事。
只要若彤點頭,祈少風高興都來不及,怎會說不?
“好啦、好啦!就叫老陶帶我們去郊外兜兜風好了!”
在若彤的首肯下,車子一路開上陽明山。
望著臺北市的夜景,隨著迎面撲來的涼風,即使已經離開辦公室有好一段距離,但若彤胸口盈繞地依然揮不去窒悶悽惶的感覺。
今天不是什麼大日子,山上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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