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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多說什麼,只好跟著她的腳步邊走邊看。
一旦靜下心來,鄭擎才赫然發現,這玻璃屋內不僅隨處可見新鮮玫瑰,粉藍色的牆面上也錯落有致地掛著一幅幅以玫瑰為題的油畫畫作。
定睛一看,鄭擎心上彷彿吃了一記悶棍。
這些畫,不都是他成名前的畫作嗎?
要收齊這將近二十幅的畫得花費不少時間和精力……還有金錢吧?
會是誰——這樣有心?
瞧他盯著牆上的畫默默不語,慧慧心裡有數。
她故意以閒聊的口氣道:“為了收集這個畫家的畫作,她可真費了不少心力啊,有些畫甚至已經輾轉賣了好幾手,你知道,要一層一地把它追回來,可是難上加難耶!”
她將話說的含混不清,聽得鄭擎眉頭是越皺越緊,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怪異。
“那人是誰?”鄭擎無心再與她閒扯下去。
“她是誰有這麼重要嗎?”她閒閒地反問,然後聳聳肩,似乎沒興趣再繼續這個話題。
“又或許……”原本已將話打住的慧慧,突然又道:“你這個大畫家比我更清楚她是誰!”
此時此刻,鄭擎的內心正承受著前所未有的衝擊。
答案呼之欲出,他的理智卻不敢相信,心中雜陳著矛盾又複雜的滋味,憋得人難受極了!
見他怔愣蹙眉,慧慧微笑地望著他,以輕鬆的語氣說道:“喂,鄭先生,我這個人一向沒大沒小,喜歡胡言亂語,你可別見怪哦!”
“最近……若彤有跟你聯絡嗎?”鄭擎突如其來的問道,試圖以迂迴的方式套出他想要的答案。
不過,慧慧是存心要吊他胃口,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洩了底?
她有些答非所問地道:“呵呵,我跟若彤是很好的朋友,她呀!一直是個很孩子氣的女孩,即便現在已是公司的最高決策者,仍然沒變……卸下所有頭銜後的她,依然單純得像個高中生似的,所有直到現在,齊副總都不太放心她單槍匹馬出去和人談生意,生怕她被人給騙了。”
鄭擎背對著她,聲音是森冷的。“我也曾為她的純真所迷惑。”
“哦?迷惑?”身為鄭擎的摯友,若彤曾經歷的痛苦不會有人比她更清楚。慧慧不許有人糟蹋若彤以所有心力、所有精神傾注的愛情。“什麼叫迷惑?若彤付出的可是貨真價實的感情,你居然用‘迷惑’兩個字就打發掉她了?”
“她不該欺騙我。”鄭擎神情冷硬地回答。
“她欺騙你?好!好欺騙你,的確是她的不對,但你有沒有想過,她的欺騙對你而言為什麼如此難以原諒?”慧慧的聲音力持平和,但說出的話,卻句句擊中鄭擎的痛處。“其實,在我看來,若彤的家世背影、各方面優秀的條件,才是真正的刺傷你自尊的原因吧?”
她移動腳步站定在他面前,勇氣地仰視他。“事實上,那跟她愛不愛你,又有什麼關係呢?說到底,你擺不平的,只是你那可笑的男性驕傲罷了!鄭擎,若你不想愛她也罷,又何必去為難一個因為愛你,而早已摔得遍體鱗傷的女孩?這對她,難道就公平了嗎?”
“你懂什麼?”聽著她口口聲聲、理直氣壯的反駁,鄭擎突然無法壓抑心頭的憤怒,揚高音調說道。“你所說的只是你自以為是的片面之詞,也或許,你只是自私的想為她脫罪。”
“若彤會騙你,只是因為她太愛你,她怕你無法接受她的身份,只好把自己光鮮的一面委屈小心地掩飾起來,這有什麼錯?”
見他毫無憐惜若彤的悔意,反而一個勁兒把錯誤推在別人身上,慧慧原本還不打算發作的不滿是再也忍不住了,當下,她早將齊彥飛要將她暫時靜觀其變,別多管閒事的耳提面命當作耳邊風,越說是越激動——
“若真要說她有什麼錯,那就是錯在她太笨了、太蠢了,居然會愛上你這個自大又殘忍的男人!”
這些指控讓鄭擎的心頭頓時捲起濤天巨浪,洶湧的浪花排山倒海地拍打在他和心牆上,讓他幾乎要抵擋不住——
雖然他的心早已狼狽不堪,但那如千年冰山般冷冽的眼神,卻逼得慧慧硬是打了個冷顫。
片刻,鄭擎不發一語地轉身離去。
慧慧望著他完美頎長的身形,不禁以雙臂環住自己的身軀……天哪!多麼危險的一個男人——如冰似火!
被他所愛,究竟是幸,抑或不幸?她難以判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被他所恨,必會體無完膚。
慧慧全身似要虛脫了似的長吁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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