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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了這麼多的血,不補一補身體怎麼吃得消?你自己也算是半個大夫,怎麼可以諱疾忌醫?”
床上靜默了半天,三娘很有耐性地等在一旁,終於,宣韶睜開了眼睛蹙眉看向白英手中的那一隻青花瓷碗。
“阿膠是女子食用的。”
三娘不由得有些想笑,但是她怕她要是笑出來宣韶定是更加不肯喝了。於是她板著臉嚴肅道:“宣公子,藥材只有適用不適用,哪裡就分什麼男女了?再說自古以來,吃阿膠的男子不在少數,你又不是開先例的那一位。”
“還有男子吃過?”白英好奇道,她一直也是以為阿膠只有女子才會用來補血和養顏。
三娘一本正經道:“那是當然,最早服用阿膠的就是男子。你們沒聽過這樣一首詩嗎?‘授我仙藥,神皇所造。教我服食,還精補腦。壽同金石,永世難老。’據說這就是第一位服用阿膠的男子所做的詩。”
這還是當年她笑話堂兄吃女人吃的東西的時候,堂兄洋洋得意地念給她聽的,據說作詩的人是曹植,至於事實是不是這樣她就不知了,反正這裡的歷史裡也沒有一個叫曹植的人。
第九十四章 三孃的思量
“宣公子,還要我找出其他男子服用阿膠的例子麼?”三娘睨著宣韶悠悠道。
宣韶聞言有些尷尬,想到自己剛剛裝睡的作為確實是孩子氣了些,也不要三娘再說什麼,撐起身子就要來拿白英手中的碗。
“你自己喝怕是不方便,讓白英餵你吧。”三娘皺眉道。
“不用。”右手接過白英手中的碗,側著身子,二話不說便喝了下去。動作行雲流水,半點拖沓不見。
“那八珍丸竟是有這效用?宣公子你看起來精神了好多。只是見效這麼快不會有什麼不妥之處麼?”三娘看著宣韶的動作,問道。
“不會。”宣韶淡淡道,隨即又解釋:“是蔣太醫煉製的,並無不妥。”
三娘便不再說了,總不能質疑人家師父的技術。
“今夜你便在這裡歇著,為了不讓人疑心我睡那邊的榻上,你只管安心養著就是了。”三娘指了指靠窗的那一架簡陋的黃花梨涼塌道。
宣韶隨著三娘所指的方向看去,沉默了一會兒道:“還是我睡榻上吧。”
三娘微微一笑:“你這一移動若是扯裂了傷處,不是還得我幫你收拾麼?況且這夏日裡睡在靠窗的涼塌上比睡這不透風的床可涼快多了,在家中我也是長睡的。”
宣韶又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對不起。”
三娘也不多說,只笑了笑,便轉身朝榻邊去了。
白英四處看了看,待看到一角的那架黃花梨刺繡屏風眼中一亮。二話不說就去搬了那架屏風來,擋在了涼塌的外側。三娘看到她大汗淋淋的樣子。笑了笑,遞了塊帕子給她擦臉。
白英接過帕子也不擦臉。先是繞到屏風外頭,見那架屏風掰直了之後將將遮住了涼塌的首尾,半分也沒有露在外頭,不由地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提起帕子將臉上的細汗擦拭乾淨。
“小姐,奴婢今日就就在這裡打地鋪吧。”白英指了指涼塌與屏風之間的空隙道。
三娘知道白英這是護著她,也不違她的意,只道:“別看著天熱了,終究是夜間露涼。多鋪一床褥子。以便寒氣入體,生了病。”
白英高興的應了,轉身就去拿被褥等物,為三娘和自己鋪床。
等得熄了燈。躺在榻上。三娘原本以為自己定是不易入眠的,不想不多久就沉沉睡了去。就連白英起身給她加了一床薄被都沒有察覺。
第二日一早,窗外“啾啾”的歡快鳥叫聲將三娘喚醒了。因是沉沉睡了一覺,精神極好。剛懶懶地伸了一個腰,便想起自己如今正睡在涼塌上,而自己的床上還躺了一個重傷的男子,不由得將即將出口的呵欠吞了回去。
看看外頭明亮的天色,該是不早了。自己竟是一夜無夢到天明。
“白英。”三娘輕聲喚道。
不多會兒,門“吱呀”一聲響。白英提著個銅壺走了進來。
“小姐您醒了,奴婢剛就在門口接小丫鬟送過來的熱水,正想著回來叫醒您呢。”白英利索地伺候這三娘將早已備在一旁的衣裳穿上,再遞過青鹽與茶蠱讓三娘漱口。
“宣公子醒了沒有?傷口有沒有好一些?”三娘儘量不弄出聲響地漱了口,問道。
“宣公子已經好了很多,奴婢今早吩咐小丫頭又熬了一碗阿膠棗參湯給他服了。”白英有些憋笑,這回宣公子二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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