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伸手幫三娘撩開了簾子。
三娘進了正房明間,見孫氏等人並未在這裡,右次間倒是傳來了說話聲,三娘略略放慢了步子向右次間走去。
“李嬤嬤怎麼突然就病了?”王柏疑惑的聲音。
“年紀大了,身體總會有些毛病。早發現也好,她畢竟在咱們家服侍了多年,怎麼樣也是要幫她根治了才好。”孫氏道。
“大夫是怎麼說的?”
“說她不宜操勞,要靜養著,所以我讓她去莊子上先住著,等調理好了再接回來。她此次病得厲害,說要兒子在身邊伺候,我便允了。百事孝為先,平安的差事就先放著,我讓管家幫你尋個伶俐的先伺候著。”
孫氏這麼說著,見三娘已經進了來,便不再說下去。王柏雖有些疑問,也不好再問。
三娘上前恭謹地給孫氏行禮。
“三丫頭來啦。”王柏笑著招呼了一聲。
“大伯父。”三娘又笑著上前給王柏道了萬福,之後便站在一旁等孫氏的吩咐,也不插嘴相問。
孫氏到是抬眼打量了三娘幾眼,才淡淡道:“今日叫你來是因著你大伯父接到了你祖父讓兗州知府捎來的信。”
三娘聞言有些愕然地抬頭:“祖父?知府?”
三娘這會表情也不全是裝出來的,說到她的這個祖父,三娘感覺真的挺複雜。記得一年前來到這裡後,第一次見到這位祖父,是在一棵樹上。
當時她剛能下床,來給孫氏請安,結果到了松齡院前院就看到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手裡抱著一隻五彩斑斕的鳥兒趴在了一顆樹上下不來,樹下面圍了一群本不該出現在內院的隨扈,正爬樹的爬樹,搬梯子的搬梯子。
還有人急道:“太爺,說了讓奴才來,您非得自己上去,這下可好?”
樹上的老頭頭也不回地吼:“他奶奶的!你們一個個長得尖嘴猴腮,又粗手笨腳,嚇壞了我的心肝寶貝兒可怎麼辦?不等你們爬上來它就飛跑了。”
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原本老實待在他手裡的鳥兒掙扎了起來,老頭兒嚇得大喊:“寶貝兒,寶貝兒,我不讓他們碰你,你別害怕啊,乖,太爺我只疼你一個。”
當時那詭異的情景讓三娘連捏了自己胳膊好幾下,以止住自己腦子裡出現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猜測。如今這位祖父,據說為了買一直極其稀有的九色鳥去了兗州府,至今未歸。
“你祖父信裡說,你外祖母病重,在病中卻整夜整夜喊著你母親與你們兄妹的名字。此事不知怎麼的就在兗州府官家夫人們的口中傳遍了。兗州知府聽聞此事,感念你外祖思親心切便把這事情告訴了你祖父,你祖父便當即修書一封託了知府將信由驛站送到了你大伯手中。這信你看看吧。”孫氏話音剛落,一旁候著的甘松便將一張已經拆封的信箋遞到了三娘手中。
三娘開啟一看,便信了這一定是她祖父手筆無誤。整張信箋上的字龍飛鳳舞,有好幾處還被塗塗改改了一番。雖說因自小跟著爺爺練字的緣故她對繁體字並不陌生,但是她畢竟是學著簡體長大的,這封信也太考校人了。不由地她有些佩服孫氏與王柏的辨識能力了。
三娘盡力讓自己眉頭不皺地把信看完,想是孫氏也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便也不催她,只讓她在一旁看去,自己又與王柏說起了別的事情。
“何家的案子,你怎麼看?”孫氏問王柏道。
“何家?”王柏聽聞有些心虛地看了孫氏一眼。
孫氏卻像沒注意似的點頭道:“城西的何家。說起來他們家已故的老夫人也算是你大舅母家的遠房親戚,前日何夫人求到了我面前,想要王家為他家家主販賣私鹽一事幫著周旋一二。”
王柏見孫氏沒有提園子的事情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又皺起了眉頭。
“怎麼?此事不可行嗎?若是為難便罷了。”孫氏隨意道。
“母親可聽聞過當今的戶部尚書沈懷中?”王柏搖了搖頭,問道。
孫氏聞言略一思索:“可是那位前首輔柯治中的得意門生,後又做了柯大人的乘龍快婿,當今皇后的父親?”
“正是此人。”
孫氏點點頭:“我在京中的時候聽聞過,說這位沈大人是江南寒門士子的出身,父親早逝,靠著母親給人做些縫補漿洗的活兒供他念書。因家徒四壁一直未娶,到得二十五歲才因受到柯治中的賞識將女兒許配於他才成了家。”
王柏感嘆道:“這位沈大人雖是出身不佳,卻甚是了得。如今已經入了內閣,連二叔都要避其鋒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