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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傷處可算是處理好了,只是這天氣太熱,就怕傷口容易發炎,因此我們夫人想請求三小姐一件事兒。”
三娘好奇道:“我有什麼能幫忙的?嬤嬤你說說看。”
唐嬤嬤聞言笑道:“是這樣的,世子他這樣自然是沒有辦法騎馬的,只能用馬車載著走了。夫人想著三小姐你與咱們共乘了這一路,又與我們家小姐相處甚歡,這接下來的路程也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就最好了。三小姐您的馬車空了下來可否讓世子借乘?”唐嬤嬤說到最後似乎是覺得自己像是硬要三娘讓出馬車,與她們擠一起,有些不好意思。
三娘卻是笑道:“我也有意這一路都來叨擾夫人和妹妹的,即使如此我那馬車空著也是空著,讓出來又何妨?況且那車裡放了兩個冰釜,我待著覺得有些涼,世子乘的話卻是於傷勢有益的。”
唐嬤嬤聞言大喜,感激道:“我們夫人性子直,做事情總喜歡憑著性子來,竟是與武定侯的性子極為相似,後來回了本家讓太夫人好生拘了幾年,本以為好了,卻不想還是時不時的發作。當然,夫人她如此隨便也是將小姐您當做自己人才會這樣,也難為三小姐您不在意。”
三娘聞言心中暗自揣摩,這武定侯與鄭氏是什麼關係?若說鄭氏是武定侯家的小姐倒是與她所說的父親在軍中相吻合,可是她聽說武定侯只有一個女兒,就是禮親王的繼妃禮親王妃,且這姓氏也合不上。
三娘正想索性直言相問,唐嬤嬤又道:“只是那馬車是三小姐你坐過的,若是換個男子再坐會不會有什麼不妥?”她怕王家這樣的人家規矩多。
三娘想了想道:“你讓張嬤嬤帶著丫頭們把我的物品都先搬離了,給世子換上乾淨的座墊被褥器具等等。”
唐嬤嬤聞言連連點頭:“奴婢這就去。”
唐嬤嬤又下了車,三娘轉頭見雲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了過來,目光閃閃地看著這邊,想必剛剛都在認真聽著。三娘一笑,道:“你要不要派個人過去問一問?”
雲英一愣:“我已經知道了表哥的情況了呀。”
三娘有些無奈道:“知道是一回事,慰問是一回事,你理應問上一問的。”
雲英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眼神有些暗淡:“表哥討厭我,我……我還是不惹他討嫌了。”
三娘聞言也是一愣:“怎麼會?”
雲英卻是不想多談的樣子,只垂著頭不說話。
三娘見狀也不逼他,想著轉移話題,想到剛剛的疑問便問道:“我記得潁川鄭家只出過狀元探花,卻沒有出過武將,為何夫人會是在軍中長大的?”
雲英聞言抬頭道:“我娘所說的父親是我姨祖父武定侯楊光復。聽娘說她很小的時候外祖母就去世了,外祖父續娶了一房妻室,後來姨祖母就把娘接到了身邊撫養,我娘她是跟著姨祖父和姨祖母長大的。”
三娘聞言恍然大悟,這樣就說的通了。那麼那位宣雲世子就是禮親王與後一任王妃所生的獨子了,前一任王妃只生下一個女兒便去世了。
“與世子一起來的那一位叫做君儀的公子又是什麼人?”三娘忍不住問道。
雲英聞言皺眉思索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從未聽聞過。”
三娘想起來似乎鄭氏也不認識那位黑衣公子,不僅搖了搖頭,笑自己八卦之心不死。
此時被三娘兩人八卦的兩位公子,剛上了三娘原來的那一輛馬車。
“接下來的一個月,你最好是靜臥不動。”黑衣少年清冷的聲音響起。
宣雲翻了個白眼:“騙孩子呢!我這沒傷筋動骨的,你就是想找個藉口幫我父王拘著我罷了!誒誒,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啊,到底該誰管著誰啊!”
黑衣少年紋絲不動,只探手扯出了小几下面的一本冊子,淡然道:“會留疤。”
宣雲聞言身子一僵:“喂,君儀,不是真的吧?你可知道要是本世子身上留了疤,京城裡多少女子要心疼?淚流可能漂杵!”
君儀聲音不變:“氣溫炎熱,傷口一不小心就會膿腫,即便是出了汗也會影響創面癒合。所以我讓你一個月不要亂動。照不照做看你。”
宣雲仔細打量了君儀半響,想判斷這話的真實性,可是那張終年不帶表情的冰山臉實在是瞧不出端倪,最後只得無奈道:“真沒辦法?”
君儀翻開了手中的冊子,看到內容的一剎那眼神一凝,口中卻是回答道:“辦法就是儘快趕到兗州府,蔣太醫或許有辦法。”
宣雲聞言瞥了君儀一眼:“前面那句才是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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