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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風度,“城裡只有兩千不到計程車兵,溫斯頓人足有一萬,他們早晚都會死的,我不想跟著他們一起死!”
“無恥!”羅迪克狠狠地在他臉上吐了口唾沫。
“我是懦夫,我怕死,誰不怕死?我把這位子讓給你,我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你,你放我走吧。”他邊說邊把身上的印鑑、委任證書、家族徽章什麼的都掏了出來,撒潑一樣拋在一邊。
“我不想死啊……”
我們都愣住了,誰也想不到這傢伙撒起潑來像個女人一樣,這麼一來我們還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了。難道讓我們真的殺了這個沒用的蠢材嗎?
這個時候,我們對自己的前途茫然無知:留下繼續我們的軍旅生涯?失去了指揮官的城池一觸即潰,無異於送死。難道說要離開嗎?我們又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一群失去編制的散兵遊勇,多半會淪為盜匪或是被以逃兵罪論處。我們已經逃竄了幾乎半個國家,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落腳點會在哪裡。
弗萊德揀起地上印鑑和證書,猶豫了一下,對我們說:
“朋友們,在我們面前有兩條路可選。”
這世上有一些人,他們的身上似乎有這樣的一種特質,讓人信任,讓人安定,讓人在無可奈何的時候願意依賴他,將自己的生命託付給他。毫無疑問,弗萊德正是這樣的人。
在過去時間裡,我年輕的朋友屢屢證明了自己的智慧和勇氣,幾次三番將我們從毀滅的邊緣拯救出來。我們對他的尊敬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名義上的領袖卡爾森。是的,卡爾森是個好軍官,但那僅僅是在戰場上,他只有戰鬥的經驗,弗萊德卻有帶領我們走出困境的智慧。甚至連卡爾森自己也開始有這樣的自覺,悄然開始了轉變,預設了原本自己下屬的領導。
現在,我們正在望著他,期待他的決定。
“第一,我們離開這個隨時可能會崩潰的城市,繼續逃亡,保住我們的性命,就像……就像我們的子爵大人一樣。”他踢了踢腳下的胖子。
臃腫的子爵鼻腔中發出不屑的“哼”聲,他顯然把我英勇的朋友當成了和他一樣逃避責任的人。
我們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雖然我們並不像子爵一樣對這個城市負有什麼責任,但一想到“像他一樣”的離開,就難免讓人湧起厭惡的感情。
“但事實是,離開了這裡,我們將再也無處可去。我們會是一隊逃兵,就算沒有人會追究我們的身為逃兵的罪責,也會把我們送到隨便哪一個靠前的戰場上。在我們英明的指揮部領導下,我們不愁沒有機會送命。”
“第二,我們留下來,不是作為一個士兵去送死,而是作為一個將軍去贏得一場勝利。”弗萊德的聲調猛地高了起來,臉上洋溢著異樣的光輝,熱情地望向我們。
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遲疑地看著他。
他搖晃著手中的印鑑和證書說:“這座城市有穩固的防禦措施,有兩千經過訓練計程車兵,有將近四萬的人口,如果指揮得當,我們完全有可能贏得勝利。起碼,我們有這個機會,我們的生死在我們自己手中。其實這很簡單……”
他抽出了黑色的“墨影”,手一揮將它插在地上,高昂起頭,看著我們說:
“只需要打贏一萬人就夠了……”
第三卷:水火 第二十七章 竊城的領袖
今天,坎普納維亞城的軍營裡傳出了集合的號令。我不知道這是多長時間以來的第一次守備軍的全體集合,這些軍人似乎早就忘記身為一名士兵的素質,用了超出規定十倍都不止的時間才算集合完畢,而且佇列站得歪歪斜斜,讓我們這些只當了不到一年的新兵也看得直皺眉頭。
守備軍們驚訝地發現,今天站在營地高臺上的,不再是原先那個耀武揚威的胖子了,而是幾個身著簡單鎧甲的年輕士兵。當然,卡爾森例外,他已經已經不能算年輕了。包括基層軍官在內計程車兵們在佇列中交頭接耳,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已經不由得他們思考了,弗萊德已經站了出來。他手持城主的印鑑和證書,大聲宣佈:“士兵們,我是這座城市的新主人,弗雷德裡克卡古德里安子爵。”
他說的不完全是假話,事實上,急於逃命的子爵閣下並不介意在短時間內完成一個正當合法的手續,宣告自己因病需要離開坎普納維亞城休養,並取消自己子女對坎普納維亞城的繼承權,將自己家族對坎普納維亞城的擁有權合法轉讓給剛上任的守備軍官弗萊德等等。除此之外,他還不得不寫下一份供認自己臨陣脫逃的證詞供我們收藏,以避免今後他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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