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躺了下來,枕著雙手,背後是冰涼堅硬的鈣質階梯,咯得很難受。眼下儲存一點實力吧,但願能從仇牢的手中活著逃生。
原本是自信滿滿地去約戰,但是對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這就是現實嗎?陸蘇不禁苦笑出來,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時,他感覺到身體裡的妖力被抽走了一點,只有一點點,陸蘇急忙坐起,錦斷在用妖力通訊(這種自創的方法姑且叫這個名吧)和自己傳達資訊。
陸蘇靜靜地等著,過了很久很久,沒有抽取第二下,才長長鬆了口氣。一次表示她那邊很好,不用擔心。
這時妖力又被連續抽走兩次,按他們約定的方法,應該是“二”的意思,兩分鐘嗎?錦斷在給自己爭取兩分鐘的時間,似乎妖螺大獄的外面此刻正勉強維持著平衡,兩分鐘,也就是這裡的兩小時內,他必須從這裡出去。
錦斷把希望寄在自己身上,但這一次,連他的腦袋也想不出破解的辦法了,這根本是無解啊!
“對不起,錦斷!”
陸蘇痛苦地把腦袋撞在螺壁上,一下又一下,額頭微微腫了起來,裡面的微血管被撞破了,產生了一個小小的血腫。
他摸了摸額頭腫快,稍稍冷靜了一點,試著去想解決的辦法。
首先,破解妖螺大獄的方法只有一個,兩個人同時向兩邊走,讓妖螺大獄自身擴張到極限被撐開。
難題就在於,只有他一個人要怎麼做?
邏輯上有一種死板的細分法,比如說一千根頭髮以下的人算禿子,以上算非禿,如果一個人正好有一千根,拔掉一根頭髮,是不是就是禿子了?這是陸蘇很久前在某本書上看到的。
他坐下來靜靜地思考,兩個人同時往兩邊走,另一個人假如沒有雙臂,假如沒有雙腿,假如他奄奄一息,假如他是死人,假如只有一個腦袋,也一樣被這裡視作一個人嗎?
他突然靈光一現,打量著四壁,這個地方完全可以理解為一個實體化的程式,這一點是肯定的,他不認為仇牢本人能在戰鬥的時候還要考慮裡面的情況。
那麼這個名為“妖螺大獄”的實體程式必須有一個判定的最低標準,掉一根頭髮也會被視作人嗎,掉一滴血也會被視作是人嗎?
他咬破手指,把血滴在地上,依舊在旁邊放在鬧鐘和無線電,然後戴上無線電耳機快步跑下去,快到一百米的時候,陸蘇的腳步慢了下來,仔細地聽著。
“嘀噠、嘀噠……”
聲音戛然而止,陸蘇立即回頭,看見被虛無侵蝕掉一半的鬧鐘倒在地上。
再試的話,就是手指了,實在不行就是整隻手,整條胳膊……實際上陸蘇是在賭,如果說這裡的判定標準是某種生命體徵,比如呼吸,那他就算砍掉雙臂也是無力迴天。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退路可走,只能博一把,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相信一件事,世上沒有完美的妖技,妖螺大獄必有破綻。
陸蘇把錦斷的刀複製出來,把手按在階梯上,沿著小指的骨節用力切下去。第一次切自己的身體真是恐怖的體驗,一截小指被切下時,額頭上已經全部是冷汗,斷指上的劇痛更是無法形容,好在刀比較快,不然這個可怕的過程要更漫長。
他運起妖力把傷口先修復好,至於斷掉的手指,以後再修復。再次放好鬧鐘(修好的鬧鐘)和無線電,他快步跑了下去。
接近一百米距離的時候,耳朵裡仍舊能聽見“嘀噠”的聲音,陸蘇流著冷汗,暗暗祈求著,千萬不要消失啊。
一百一十米距離,聲音還在持續,他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自己的判斷是對的!然後他拼命向下跑,到兩百米的時候,那可愛的“嘀噠”聲仍舊沒有消失。
再往前走,就是妖螺大獄擴張的極限了!陸蘇沒有猶豫,繼續向下走,漸漸地聽到“喀喳喀喳”的聲音,不光是從無線電裡傳來,同時也是從耳邊傳來。
四周的螺壁開始出現裂痕,不規則的細線沿著堅實的螺壁蔓延開,發出一陣陣生脆的斷裂聲。陸蘇繼續往前走,繼續走,裂痕變得越來越多,漸漸頭頂的螺壁變得像敲碎的雞蛋殼一般。
一塊巴掌大的鈣質螺壁掉了下來,在他面前的地面上破碎了!
繼續走下去!
更多更多的螺壁彷彿無法承受拉伸的力量,開始龜裂,開始破碎,開始在陸蘇的四周掉落,剝落下面的螺壁後面是一片黑暗,不,是連黑暗都不存在的虛無。
等下!陸蘇意識到一個問題,人要是消失在虛無裡會發生什麼,像鬧鐘一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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