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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谷滿臉的自責。
元瑾帝聞言,望了孟憶谷一眼,輕輕的搖搖頭,“憶谷,這不能怪你,如果這樣追溯起來,實際上應該怪的是朕,是朕的軟弱、退讓,是朕使得他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副光景,如果不是朕當初……唉,一切,一切都是朕之錯啊!”元瑾帝慨然長嘆,臉上有著明顯的懊悔的神色。
看著元瑾帝如此悲傷的神情,孟憶谷急轉的話題,“對了,皇上,當憶谷趕到的時候,驚走那黑衣人,再去探查易湍安大人的情況的時候,易大人還有一口氣,看見憶谷俯身看他,指著憶谷,口中喃喃的說著‘辛,辛凱……’之後就……”孟憶谷警覺的把那個死字嚥了回去,以免再刺激元瑾帝。
“哦?”元瑾帝果然被孟憶谷的話所吸引,臉上轉而換上沉思的神情,來回輕踱了幾步後,沉吟的說道:“‘心,心鎧?’心,心鎧,這與心有什麼關係?易湍安到底想表達什麼事情呢?臨時前想要說的一定是他心中最想說的或者說是最不相干的話語,那……”
“對了,憶谷俯身看易湍安大人的時候,發現他的瞳孔已經渙散,茫然無神,換而言之,他根本不知道眼前蹲著看他的是什麼人,而且他又指著憶谷說,話中很有幾分悲憤和驚訝的意味。”孟憶谷望著元瑾帝低頭沉思的面孔,緩緩的補充說明著當時的情形。
“哦?這樣,那就是說……”元瑾帝停下了腳步,“易湍安臨終前說的這兩個字是那個黑衣人的名字或者說就算不是名字,也是和那個黑衣人有著莫切的關係……”接著低頭喃喃的自語道:“心鎧,心鎧,辛……辛凱……難道是?”元瑾帝驚愣的抬起頭,語氣帶有著幾分的質疑輕緩的說道,“會是他?”
孟憶谷輕點了一下頭,“估計是的,憶谷本來就是因為那個人的背影很像辛統領,所以才暗自跟蹤上去的,原來也還有幾分的不確定,但是在聽見易湍安大人的遺言後,再加上皇上您也如此認為,那就不會有錯了,肯定是辛凱定辛大統領了!”孟憶谷的言語間有著幾分的諷刺的意味,想來心中還在記恨著那天辛凱定把自己和元悠然攔在寢宮外面的事情,雖然說那個看起來是公事,是遵命而行,孟憶谷不會因此而刻意的找尋著辛凱定的小辮子,可是一旦讓孟憶谷抓住整治或者是些許的機會的話,那絕對是不會放過的,更何況眼下不單單是一個小辮子而已,而是根本的階級立場的對立,嚴重一些的說著,甚至到關係雙方的生死……
元瑾帝愣愣的坐在塌前,半晌兒方吶吶而語:“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他竟然也背叛朕,竟然是元慎留在朕身邊的一顆棋子……”由於今天晚上易湍安被殺一事,使得元瑾帝已然發覺是該真正放下對元慎的兄弟情的時候了,所以在不知不覺間也由以往的慎弟改為直呼其名。
孟憶谷看見元瑾帝一時間顯得衰老萬分的神情感覺不忍,可是一時又想不起到底要怎麼樣去安慰這個老人,習慣性的攬了一下懷,碰到鼓囊的物事,恍然從衣襟掏出默默的遞給元瑾帝。
“這是?”元瑾帝有些納悶的看著孟憶谷遞到自己眼前的東西,抬起頭質疑的望向孟憶谷。
“這個,這個是憶谷在易湍安大人那無意間發現的。”孟憶谷低聲的說著,就是因為無意間在黑暗中發現一個屋中有些微燃的火光,才好奇的探詢過去,發現在一個火盆中的半燃著的卷薄,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好奇心的趨勢下,搶出那火盆中的卷薄,熄滅,就著火光隱隱的看著上面的字……就是因為這片刻的耽誤,使得自己再趕至易湍安臥房的時候,卻一切都已然晚了……
元瑾帝聞聽孟憶谷的話緩緩的接過那一半儼然已經燒焦的卷薄,探目望去,元瑾帝整個人身形一顫,手顫微起來,“這,這是易卿給朕寫的陳疏啊!”想著易湍安是用怎樣的心情來寫這個陳疏,又是用怎樣的心情來把這個陳疏丟至火中……元瑾帝按捺住自己激動的神情,一字一句的仔細的看著卷薄上的字跡,努力的辨認著上面的條文,輕輕的合上手中的卷薄,閉上眼睛久久未言,唯有眼角滲出幾滴淚珠印證著元瑾帝此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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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王爺。”
“哦!”元慎坐在椅子上,端起茶來輕啜了一口,用眼角的餘光瞄向跪在地上的辛凱定,毫不作聲,直至到辛凱定臉上露出幾分擔心懼怕的神情後,元慎方才滿意的輕嘆了一下,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把手中的茶盞放置一旁,輕緩的說道:“起來說話吧!”
“是!”辛凱定聞聽後,恭身而起,面向元慎臉上流露恭敬之色。
“吩咐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元慎仰著身子,微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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