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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魁沒有插嘴問話,知道這段傷心往事王子建既然提起了,便必然說完,這麼些年,只怕也一直藏匿於心中,說出來,多個人知曉,心頭的痛,會淡一些,甚至午夜夢迴的慘烈一幕也會少上許多。
“我回家時,房屋已成了一片廢墟,在廢墟中,根本找不到父母的屍骸,他們已然被劍氣切割成無數塊血肉,每一塊木樑,每一塊泥磚,甚至每一株草,都有他們的身影,方圓數十米,我父母的血肉,無處不在。而我的妹妹,還是全屍,胸口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死得並不安詳,一臉驚恐,而她的右臂和左腿,竟然也被劍氣斬斷。”王子建的臉色蒼白,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瞬間化作了幽魂般的深綠色,其中流露出刻骨銘心的滔天恨意。
大牛和二狗本還有些憤憤不平,聽不到王子建如何結丹的體會,還想打岔,此刻見王子建身上散發出陣陣陰寒之氣,都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悄無生息的退到了遠處,不敢太靠近這彷彿下一刻便會變成殺神的師兄。
“子建,兇手是什麼人?我方魁對天發誓,必然為師兄你找回公道,一起尋仇。”方魁感受到了王子建內心深處那濃黑的悲涼,忍不住安慰了一番。
“他們,他們能是誰?自然是視蒼生如畜生的東崑崙劍派。”王子建冷然道。
方魁這才明白,王子建進入這蜀山劍派也是處心積慮的,放眼修真界,也只有蜀山劍派有實力與東崑崙劍派分庭抗禮。
“當時我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悲傷,但是有一種痛,彷彿深入了骨髓,全身冰涼,漫無目的走著,似乎被一股力量所吸引,我現在知道,那是那兩個傢伙鬥法的打鬥聲指引著我前進。我走著走著,進入了密林之中,先前絢爛的劍氣已經消失不見,粗重的喘息聲與咒罵聲在林中迴盪。我終於看見了那兩個自殘的崑崙劍派的劍修,一個白鬍子道人,一個黑麵中年人,修為境界都是金丹大成,正在生死相搏,金丹之力卻很是微弱,顯然他們也已經精疲力竭,加上修為上也難分伯仲,一直誰都殺不死誰,慢慢的榨乾了著他們體內最後一絲真力甚至是金丹之力。若我沒有出現,他們只怕也是兩敗俱亡的結果。但是,我出現了,頓時給了他們新的希望。他們起初還是用威脅的口氣命令我去殺死對手,但見我無動於衷,然後開始利誘,許下種種好處,換做別人只怕已然心動。奈何我心如止水,我終於緩緩的走了上去,拾起了白鬍子道人身旁的那柄仙劍,二話沒說,一劍紮在白鬍子道人的腹部,然後開膛破肚,將那閃爍著金芒的金丹活生生的給挖了出來。這時,白鬍子道人已經斷氣,顯然死不瞑目,但是那枚金丹一離體之後,竟然成了自主的存在,不再與對面的黑麵男子體內的金丹比拼,靜靜的躺在草地上,緩緩的吸收著四周的靈氣。之後那黑麵男子苦苦哀求,但我還是也將他的金丹挖了出來,但這傢伙顯然氣力悠長一些,沒有立即斷氣,我便在他咽喉上又割了一劍,送他上路。”王子建面上浮現出少見的獰笑,還顯露出一種歇斯底里的□□釋放的奇異表情。
方魁心中一驚,沒想到最後王子建這般輕易的報仇雪恨了,但接下來發生的事也猜到了一些,忍不住問道:“莫非子建你就將那兩枚仇敵的金丹給吸收入體呢?”
“沒錯,我當時將兩顆金丹都放在我腹部,豈料這兩顆金丹太過虛弱,都想找一個寄宿之體,才能苟且偷生,金丹也有本能意識,也不想就這般滅亡,所以它們爭先恐後的鑽入我腹內,最後融合為一體,我估計,當時我便已經是金丹大成,可以進軍地仙境了,只是對一切修行還有如何運用體內的金丹之力一竅不通,所以不得不拜入山門。也許是天意,讓我進了蜀山劍派,成為崑崙劍派的死敵,這一場恩怨,還沒有徹底瞭解,崑崙不滅,我心不安。”王子建恨恨的道。
“你這等際遇,因仇恨而生,死中求生,災劫都被你父母還有妹妹擋下了,所以才讓你福澤深厚,直接垂髫童子時便金丹大成了,若你有選擇,我想子建你寧願做個普通人,與妹妹玩耍,盡享父母天倫之樂。”方魁沉聲嘆道。
王子建沒有答話,但那清澈如水的眼眸已經溼潤,一行熱淚溼潤臉頰。
“若得幸福安康,誰又願意顛沛流離,若得天倫之樂,誰又願意尋仙訪道!”王子建一聲悲鳴,低聲吟誦道。
“若得幸福安康,誰又願意顛沛流離,若得天倫之樂,誰又願意尋仙訪道!”方魁將王子建的這番話也吟誦了一遍,感覺天道的確無情,人道則是情海沉浮,酸甜苦辣,人間百態,應有盡有。
凡人百年,轉眼即逝,哪怕是帝皇將相,最後也不過一捧黃土,絕色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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