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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普通的魚,表現出來的陰影應該呈梭型,而不是像現在。小貓和瑞切爾驚疑地對視一眼,立刻加入到拉桿的行列中。身為一位二級的吟歎鬥者,雖然屬於水系,但力氣絕不比一名普通的成年男子小,兩個成年人加上一個小男孩,卻仍然沒能把怪魚釣上來,這已經夠怪異的了。更怪異的是,不僅沒把魚釣上來,反而差點讓怪魚把三人給扯下水!
這時候,小貓終於察覺到不妥了,她突然尖聲叫道:“放開手,都放開手!!”話音剛下,小貓已然鬆開攥緊釣竿的雙手。男童希道反應不慢,在小貓呼喊的時候同樣飛快鬆開手。可憐瑞切爾小姐本來就使出全身力氣,驟然之間還沒反應過來,那股巨力登時便將她扯下水中。
只聽撲通的一聲,小貓和希道臉色都是煞白一片。那一支釣竿倏忽間也不知去了哪裡,湛藍色的河面只有踩水勉強保持不沉的瑞切爾在呼呼喘氣。小貓飛快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希道,大喊,“快喊人救你姐姐啊!!”
希道差點沒被小貓給推懵了,好不容易回過神,立刻扯開嗓子大聲呼叫:“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在希道跑向船室之時,小貓已經從甲板上找到一塊木板。慶幸的是,此時風速極慢,落水的瑞切爾距離船隻不過十來米。小貓用盡力氣丟擲木板,木板落水之後,瑞切爾二話不說遊了過去一把抱在懷裡。雖然危機暫過,但瑞切爾的俏臉還是嚇得煞白。
船長大副水手等一干船員已經急匆匆地跑上甲板。這艘船的船長小貓只見過一面,是一位頗好相與的老者,平時喜歡叼著菸斗。沒有任何責怪的話語,船長中氣十足地喊道:“升帆,拋錨!水手,下水救人!”
不愧為大家族的商船,令行禁止。僅僅一分鐘的時間,緩行的船隻已經停了下來,不過與瑞切爾之間的距離也至少有五十來米。察覺到船隻異常的一眾商旅紛紛走上甲板,靠在船沿瞅著遠處的落水之人在指指點點。
此時,其中一名水手已經繫好了繩子,跑到船沿正想下水救人。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甲板上突然大聲喧譁起來。姐弟情深,希道急得都快哭出來了,而這些人卻還在吱吱喳喳叫個不停。要不是被小貓拉住,只怕這個滿嘴髒話的希道就要拳腳並用了!
“水手大哥,求你快救我姐姐吧!”見即將跳船的水手突然怔住,保持著一條腿跨過船沿另一條腿佇立原地的姿態,希道不由急道。
“快看!水裡邊有東西!!好大的魚!”其中一名商旅大聲叫了出來,彷彿見到什麼新奇的事物。
小貓和希道愣了愣,齊齊擠到船沿,探頭張望。一望下去,兩人皆是齊齊倒抽了口涼氣。只見寬闊平靜的湖面下,也就是瑞切爾所在的那一片河域,一片黑色的陰影漸漸放大。給人的感覺,就如同一頭恐怖的巨獸從沉睡中醒來,正緩緩浮上水面。
瑞切爾不明白為什麼一群人站在船沿遲遲不來救援,但她還是抱緊木板緩慢地朝商船游過去。明明此時日頭高照,清涼的河水安靜地流淌,瑞切爾卻徒然感到一股陰冷的氣息籠罩著自己,那刺骨的寒冷令她遊動的速度越來越緩慢。
剎那間,她聽到身後水面嘩啦一聲,遠處那群人同時露出驚恐的神色,張大了嘴巴荷荷地不知發出什麼聲音。尤其是她的弟弟希道,差點站上欄杆,隱約可聞幾聲急促的呼喊:“快逃!!”她聽不到那些人到底在說些什麼,但後面的異樣還是讓她情不自禁地回過頭!
嘶嘶……瑞切爾覺得明媚的天空暗淡了很多,就連自己的心頭也都隨著這暗淡的天色而升起幾分絕望。這一刻,她好後悔,為什麼要把自己的侍衛留在克斯克,她好後悔,為什麼自己一眼就看出這是一頭什麼巨獸!
修長的頸脖好比天鵝,頭顱卻如同磐石,但面板表面那一塊塊橢圓形的鱗片告訴她,這不是一頭放大無數倍的天鵝。這頭巨獸渾身上下都是淡藍色的鱗片,身軀呈紡錘狀,這種身體結構能夠令它在水中擁有更快的速度。而它那尖長的利嘴,更是能輕易咬碎任何堅硬的物體。雖然瑞切爾不明白為什麼生存在深海的魚龍會出現在碧野河中,但這並不妨礙她使勁全力逃離現場的動作。
人在逆境,往往會爆發出超常的能量。才眨眼間的工夫,抱緊了木板的瑞切爾已經游出十來米。
破水而出的魚龍輕輕拍打著魚鰭,陰冷的目光卻落在那艘商船上面,凡是被它用目光掃視的男女,都禁不住後退幾步。它的嘴巴吊著一支釣竿,赫然就是剛才希道用來釣魚的那一根。
此時,船長沉著的聲音突然響起,“所有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