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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璋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清楓真人。”見到如屏神色一滯,他又補了一句:“就是令尊。”
“哦?”如屏明亮的雙眸盯著如璋,臉上的笑意更盛。
如璋萬萬沒有料到如屏會是這樣的反應,一愣,方才續道:“只可惜令尊大人被宵小所害,肉身被毀,如今只得藉助定魂珠,方保真靈不滅。”說著,一翻手腕,掌中多了一顆光華四射的寶珠,一個人影慢慢的逸出,立在寶珠之上,身高雖不過三尺,卻是風流倜儻,卓爾不群,全身上下洋溢著極為純正的玉清仙光。
如屏依舊是面帶微笑,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魂魄,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突然間,一道電光飛出,直指二人,帶下幾縷長髮,隨風飄落。如屏手持神劍,點指二人,高聲喝道:“何方妖孽,前來受死!”
面對著幾乎指到了了鼻尖的寒露,如璋踉踉蹌蹌的退了三步,方才站定,滿面地驚詫和絕望,濃濃的寒意籠罩著他,徹體冰寒,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暖意。看著她決絕的面龐,濃烈的殺氣,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一顆心已經凝成了冰,碎成了屑。
如璋凝視著那朝思暮想的容顏,用力的咬著下唇,不是因為謊言被揭穿而無言以對,而是為了不讓那湧過喉頭的鮮血噴湧而出。此時此刻,倒是那不滿三寸的孤魂從容不迫,柔聲道:“屏兒,多年來我不與你們母女相見,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這是何故啊?”
如屏雙目泛紅,惡狠狠瞪著面前的小人,道:“無恥匪類,竟然敢冒充先人,今日不打得你魂飛魄散,我誓不為人。”說著,周身上下青光激閃,顯然是全力的催動著寒露,森森劍氣朝著如璋二人捲去。在她的心中,如璋和那小人顯然是一丘之貉。
紫雲真人雖然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卻一把抱住瞭如屏持劍的右手,低聲喝道:“放手!”
如屏背後金光一閃,似有一物慾破空而出,但是最終卻是慢慢的放開了手,眼神依舊犀利冰冷,似有化不盡的深仇大恨。
小人被劍氣一激,青光暗淡,竟有幾分搖曳不定,身軀漸漸的模糊透明。他定了定神,方道:“孩子,你不要為奸人矇蔽,我真的是你的父親啊。”
如屏聞言大怒,直氣得根根青絲倒豎,委屈的看著紫雲真人,默不作聲。
紫雲真人滿心疑竇,也不知從何說起。如屏的身世她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要是分辨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當年的清楓真人,她可就無能為力了。
如心搶上一步,擋在瞭如屏的身前,喝問道:“你有何憑據?”
小人道:“憑據,父女相認,人倫天性,還有什麼憑據?我這一身崑崙所學難道是假的?”
如心還沒有說話,如屏先冷冷的哼了一聲。
如心搖搖頭,說道:“我崑崙心法乃天下玄門正宗,弟子遍及天下,這不足為憑。”
小人接著道:“當年如屏降生之時,我已經遇害,被囚禁在定魂珠內,我也是剛剛從如璋的口中的知道在人世間還有一女,這才急急來相認。”
如屏哧的一聲冷笑,喝道:“你不要再裝模作樣了!當日家慈在黃泉之濱,奈何橋畔苦苦守候家父數十年,終不得一見。閻羅王與家慈相識相知,情同兄妹,以他的修為神通,只要家父沒有魂飛魄散,焉能天人永隔,不能相見。家慈最後又怎麼會以身相殉?”說到此處,如屏不免雙目通紅,伏在紫雲真人的肩頭輕聲啜泣。
如心暗暗點頭,不由分說,抽出仙劍,點指二人,叫道:“如璋,你竟然勾結匪類,加害師姐?”
如璋心如枯槁,早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看不見一絲光亮。那小人萬萬沒有想到如屏是如此的冰雪聰明,更沒想到她一事當前是如此的心思縝密,沉穩機變。過了半晌,才道:“你,你誤會了。”
如屏嘿嘿一陣冷笑,沒有說話,只是握劍的手更加的緊,隱隱顯出青筋。
紫雲真人已經放開了如屏的手臂,又不放心,低聲道:“此事還是不要過於草率。”看著如璋失魂落魄,一付束手待斃的樣子,心中一軟,續道:“也許如璋還有些解釋。”
小人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大聲叫道:“是與不是,一問便知。”果然,這句話起了作用,如屏微微一愣。抓住這個機會,大聲叫道:“你不是與地聽交情莫逆嗎?他可是三界之內無所不知,你何不親自問他?”
如屏嘿嘿一陣冷笑,笑道:“我不會相信敵人!受死吧!”
如心一晃身,擋在如屏的面前,低聲道:“要不我們就下一趟幽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