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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低首吻上了我的雙唇……
“宛兒,我回來了,你願意為了我北上,我不會委屈你的。回去後,我就跟父親說明,選一個日子迎你進門嗎。”
“容若,你們納蘭家族是滿洲正黃旗,我卻是藝伎出身,還是漢人。你父親會接納我嗎?”
“你放心,我會盡力說服他的,且我父親為人平易,平日禮賢下士,好施予,尤喜寒士,府中很多幕僚都是漢人庶士。他應該會接受你的,但是,你只能給我做妾,我已經有妻子了,這樣你還願意嗎?”
我靠在他懷中,平靜說道:“沈宛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很滿足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急雪乍翻香閣絮
我原以為事情就會這樣順順利利地進展下去,誰料,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翌日,已是夕陽西下,仍然不見容若歸來,我心中非常焦急,終於在悽迷的夜色裡看見了他垂頭喪氣的影子。
我連忙迎上去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容若滿目淒涼,悲慟欲絕道:“吳兆騫今日病逝了。”
當年,憑顧貞觀一己之力,要救出吳兆騫是無可奈何。於是他便求容若用五年的期限幫忙救出吳兆騫,五年來,容若費盡了心血,用了一切關係,找了很多機會,在聖上跟前小心翼翼地求情。
這對“不肯輕與人謀”的容若來說,確實不易,他一邊需要為友人求情,一邊要受人“利用職務之便”的詬病,但他卻堅持己見,相信正義之理。
努力終於沒有白費,吳兆騫歸來了。然: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吳兆騫被貶去的時候還是翩翩公子,歸來時卻已近花甲之年,滿面風霜,羸弱不堪。
容若安排他在納蘭府中為其弟納蘭揆敘授課,誰知好景不長。他的離世也許是歷盡了邊疆苦寒與人間滄桑。只是可憐了他的家人,歸來無依,孤兒寡母將何以為生?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便很少見到容若了,他日日忙著與顧貞觀等友人一起為吳兆騫處理後事。
時序變遷,秋蛩音盡,黃葉無蹤。容若和初冬的風雪一齊成了別苑的客人。
我向他詢問吳兆騫的親人怎麼樣了。他答,已經將他的孀妻與幼小都安頓好了,說完以手撐額,不知不覺竟睡著了,我想他一定是太疲憊了。
外面風雪交加,天寒地凍,屋裡也不暖和,我放下爐子,輕輕為他蓋上厚厚的裘衣,不料卻把他弄醒了。
他引我於他身側坐下,一邊為我搓手一邊說道:“宛兒,接下來該忙我們的事了。明天,和我一起回府裡見我父親吧!”
我欣然頷首。
同他並肩立在富麗的納蘭府外,我心裡卻是無比緊張。容若握緊了我的手,牽著我走了進去,一路的僕人向他頷首,卻以奇異的目光打量我,我心中更加緊張。
容若安慰我道:“他們好奇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你。”
容若讓管家去通報了他的父親,不一會兒,那位管家回來請我們去正堂。
我和他一起走了進去,他的父親正坐在堂上飲茶。看得出來,容若是有幾分像他的父親納蘭明珠的。納蘭明珠看上去更為從容,畢竟久經宦海浮沉,喜怒不形於色。
納蘭明珠見到容若,和藹笑道:“回來啦,坐。”
容若並沒有坐,鬆開了我的手,向他父親介紹我:“阿瑪,這位是江南金陵的沈宛。”
納蘭明珠放下茶杯,看向我,亦笑道:“沈姑娘,江南女子,怪不得骨子裡看上去透著江南山水的秀麗溫婉。”
我也移開兩步,向他行禮:“沈宛見過大人。”
納蘭明珠問:“沈姑娘,你是漢人罷,祖籍是哪裡的?”
“回大人,沈宛祖籍烏程。”
“家族可在旗?”
我如實答:“沈宛對幼時的記憶已經不太明晰了,大抵是不在旗的。”
納蘭明珠頷首,又端起茶杯繼續飲茶。
容若在此時對他父親說道:“阿瑪,沈宛才情卓著,與兒情投意合,兒子有一請求,請您恩准兒子納沈宛為妾。”
納蘭明珠握茶杯的手一頓,說道:“沈姑娘,你若是個男兒,我會准許你進我納蘭府為幕僚的。可惜啊,你偏偏是個女兒……”
我的心如墜冰窖——
“阿瑪!”
納蘭明珠起身出去,容若也急忙追了出去。
我呆呆地立在原地,聽著外面北風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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