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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昔久握緊雙拳,搶上前一步,“你還回去幹什麼?”
“不用你管。”她撇開頭,模樣很是厭煩。
“你是在生我的氣?是因為我沒有救羅放?”
“你這算是承認了嗎?”
“玉兒……”
他想要再去解釋,可那纖瘦的身影已經推開他,奪路而去。他往後踉蹌一步,回頭時少女已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翌日天未亮,秦昔久便聽見隔壁人起床洗漱的聲音,聲音不大,可對於他這個一夜未睡且神經衰弱的人來說太過敏感。
他立即起身推門出去,只見寧玉已經收拾好一切,準備走人了。
一身素白的衣裙,青絲上彆著一朵小白花,背個不大的包袱,手裡捧著那個紅色的盒子,見他出門便停了腳步。
“這就走?”
他壓抑不住心裡的疼痛和憤怒,真的快讓他窒息,整夜,他整夜未眠,腦子裡都是這個女子,她卻連話都不願意和他說。
“連個招呼都不打,寧玉,你不覺太沒有良心了嗎?”他大步上前一把扯過她的手臂,“他羅放算是什麼東西,你和他又認識多久,你真以為那是愛情?”
“你們之間不過是可笑的互相取暖——”他雙臂一攔,把他箍在懷裡,臉朝她附上去,嘴唇湊到她耳邊輕輕呵氣,只見她耳根泛起紅暈,他方道,“有慾望,想要徹底得到,才叫愛情。”
“你——”她愣住,然而他的唇就要附上來。
“你是一廂情願——”
她還是一把推開他,抱著那個紅色的盒子退了兩步,“我一定要回去。”
“你知不知道回去就是送死?”
“你什麼意思?”寧玉失望地搖頭,“你果然知道些什麼——”
她一直在試探他逼問他,他來不及想自己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被她看出玄機,他此刻只想用盡一切辦法留住她。
“玉兒,如果你一定要回去,我只能對你用強。”
“站著別動。”
見他上前,寧玉厲喝一聲,轉瞬間從袖口裡拿出一個瓷瓶,“你以為裝的很好嗎,你看這是什麼?”
他目光這才真正的沉了下來,那正是羅放受傷那晚她給寧玉的傷藥。
“軟骨散――”
啪的一聲寧玉把瓷瓶摔到他身上,碎了一地的白色粉末。
“慢性毒藥,直至死亡。”
寧玉嘶吼道,她一直以為秦昔久的到來是個巧合,甚至真的相信他是想要挽回她,可沒想到那麼快他就暴露了出來,軟骨散,小時候孃親一直用它毒家裡的老鼠,這是秦家特製的毒藥,她怎麼會不認識?
“你一直都想殺羅放,你一直都想殺他――”
她忍不住淚水又衝了出來,“他那麼善良,他叫你昔久哥,不顧危險去給你採藥,你怎麼忍心想殺他?”
“因為他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秦昔久拍了拍身上的粉末,既然她什麼都猜到了,那麼不如把一切都告訴她。
“你憑什麼剝奪他生的權力,你憑什麼?”
這個人,她不認識了,也或許她從沒有好好看清過他。
“楚慕欺君盜國,人人的而誅之,而羅放不僅是他親侄子還是前朝皇子,楚慕處心積慮要推倒帝君,就是要羅放取而代之。”
寧玉震驚地消化著他所說的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就因為羅放是前朝皇子?所以你們毫無罪惡感的殺了他?如果我沒猜錯,那夜在客棧你也是裝病,可為什麼還要多次救我們?”
“我救的是你,不是他。”
她後怕地搖了搖頭,當一切猜測都被親口承認為事實,心裡的那種痛竟是那般歇斯底里地湧了出來,“那麼那夜你其實是故意想把他引到山裡,好趁機殺了他!”
“如果不是怕你恨我,我怎會如此大費周章!”
他的毫不隱瞞,令她的心涼了個透,身子也踉蹌後退一步,“羅放死的那一刻,我已恨你入骨,我要回帝都,休要再攔我。”
“別忘了你娘是秦家人——”
她疾步轉身欲走,卻因他的話又停了下來,“你我有婚約,你就更是秦家人,楚墓已經在懷疑秦家,現下羅放又死了,你若回帝都就是羊入虎口,他不會放了你。”
她心頭巨震。
良久,竟緩緩笑了,眼裡閃爍著晶瑩淚花,“所以說羅放若不是一心想要帶我出府,他就不會死,原來,原來,竟是我,害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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