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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玉看了看那坡路,若是自己下去說不定兩人都要滾下山去,除了求秦昔久別無他法。
他沒做聲,她卻急得推了他一把,“快呀!”
“我若救了他,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他目光冷淡地轉頭看向她。
“什麼事?”
“我還沒想好。”
“好,我都答應你。”哪裡來不及想太多,她目光只盯著坡下的羅放,心裡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你去救他,我什麼事都答應你。”
羅放受了傷。
手臂和小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救他上來時他手裡還緊緊攥著那把草藥,屋裡燭光昏暗,寧玉一邊心疼地給他擦藥,一邊唸叨著,“你可真是傻,為了別人自己連命都差點丟了。”
“但昔久哥不是把我救了嗎!”
“可……”
可他卻強迫她答應他的條件才肯救他,這樣的人,怎配阿放用這樣真心的去對待?
但寧玉不想把這些說過羅放聽,他似乎還很崇拜和喜歡秦昔久的樣子,她不想打破他心裡的那些美好。
從羅放的屋子裡出來,寧玉又去了趟秦昔久的房間,幾把草藥放在桌子上,綠油油地卻讓她的心底生疼。
“藥怎麼還沒熬?”她走到床邊去探他額頭。
“我只是在等,看你多久才能想起我。”
他微微轉頭看向她,少女眼中那略帶嫌惡和閃躲的眼神讓他無比心痛,可他還是壓抑住傷感,強笑道,“還好你來了……”
寧玉抽回手,手心裡微微溼潤,“別說話了,你還在發汗。”
發汗就代表他很疼,“我去給你熬藥。”說罷,她轉身欲走。
“先等一等。”他拉住她的手,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他,“這是治外傷的良藥,你給他灑上一點保準明日便能止痛消腫。”
寧玉咬牙道出了句謝謝便轉身離開。
滂沱大雨後,翌日清晨,蔚藍色的天空中架起一座絢麗的彩虹橋,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草木泥土味,可山林裡卻泥濘得寸步難行。
為了趕路三人只得買了兩匹馬,小玉和阿放一匹,秦昔久一匹。
羅放一直很崇拜秦昔久有那麼厲害的武功,一路上不斷地追問著他是如何如何練成的,秦昔久也很客氣地一一答了,而寧玉則一直沉默著,不與他們接話,只偶爾問一句羅放傷口還疼不疼,而那日那個黑衣人,也被當做尋常劫財匪徒被輕易忽略掉。
馬兒腳程快,兩日便到了幽州城。
百丈城池固若金湯,看上去像是龍臥於陸,雄偉壯麗。
城內,花月正春風,車如流水如龍,雖不比地都城繡戶珠簾、羅綺飄香,卻也是茶坊酒肆、花街柳陌、熱鬧非常。
“昔久,我們到此別過吧。”
寧玉跳下馬,轉頭對馬上的秦昔久說。
羅放雖不知寧玉為何一直針對秦昔久,可這一路上他看得出來,她十分不喜歡這個人,竟是一刻也不想與之同處。
秦昔久那張俊臉上浮現一抹創然笑意,“玉兒,你當真狠心。”
說罷,竟是二話不說揚鞭策馬而去。
“昔久哥——”
羅放本想和他,見他這麼就走了,朝他那個落寞的背影急叫了一聲,可那一人一馬早狂奔去了,他的聲音也只是隨風而散。
“小玉,我看昔久哥人很好,你怎麼……”
羅放又朝那公子消失的放下望了望,心裡還是不放心,“他的病怕是還沒好全……”
“阿放,他是帝都秦家小公子,跟我們不是一路人。”寧玉嘆了口氣,“若不是因為孃親姓秦,我們也算不上什麼親戚,沾親帶故的終不好,再不想高攀著。”
高攀的滋味,她嘗夠了。
“而且他身子強健得很,委實不用咱們操心。”
羅放這才放下心,只見寧玉轉身又笑道,“你看幽州是個不錯的地方,我們不要再想別的,快尋個好地方住下來是要緊的。”
當即不作他想,找了一個街角的小客棧住下,與店小二問清了幽州城內情況,便每日出門尋合適的房子,打算先租下來。
誰知一切竟進展的非常順利,第二日便尋到了合適的,兩人拿了錢與那租房的大哥約好在集市會面,再去看房子交定金。
那大哥穿了一身褐色粗布衣服,身材瘦削,顴骨很高,眼睛微微眯著,眼角一條一指長的刀疤顯得十分猙獰,寧玉總覺得這身影好似在哪裡見過,可細想又一時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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