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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細碎,自然不肯放万俟燕離開,雖然說是個丫頭,若是走失了,回去也不好交差。“算了,我還是跟你一起去,你快點。”‘万俟燕’也沒有拒絕,笑著在前面帶路。
道路兩旁全是些坑坑窪窪的泥濘。行人都是匆匆而過,大家都撐著又黑又大的油布傘,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把前面相同方向的路人認錯。張嬸子雖然是催著‘万俟燕’,可這正經走了起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幾個眨眼,兩個人都隔了一丈遠。張嬸子在後面氣喘吁吁的趕著,‘万俟燕’轉個身的時候就瞧見前方有一個身材與自己相似的背影,她趕緊的趁著轉彎的瞬間收了雨傘,閃進了旁邊的客棧。
快速的向掌櫃的要了間房,‘万俟燕’急匆匆的走進去。頃刻,易白梅就下了樓,那店小二還在奇怪,不知道這漂亮女人是什麼時候進的客棧。時間緊迫,易白梅不過是洗淨了易容的麵皮。
早就在府中的閒話中打聽到倪守業去將軍府參加慶功宴了,也就是說所有的將士都會參加,那麼在那裡守著的話定會瞧見慕容青餘,一切都等到見著他再說。易白梅打著這樣的注意,她整個人一直是慌亂著的,現在努力的壓抑著,把一切的賭注都放在慕容青餘的身上。
而此刻,慕容青餘卻提前離席了。他喝得酩酊大醉,乘了一頂青色簾布的馬車離去。見他喝得那樣醉,吳有才還上前扶了一把,確定那沖天的酒氣之後才放他離開,可還是不忘派了人跟在後方。
雖然穿著從街角買來的棕色蓑衣和斗笠,可密集的雨水還是從縫隙裡透了進來,直直的澆進了易白梅冰冷的心。在街角買蓑衣的時候易白梅還不忘打聽了一下,那個保家衛國的易將軍,是否是死得其所。得到的答案讓她整個人都僵硬起來,雖然是六月天,可是心底和身體全是寒氣,一直逼進人的心肺裡,血管裡,每個細胞裡。麻木的穿上蓑衣遮擋雨水,可是那些液體還是像湧進了自己的身體,又湧了出來。
她像個石頭一樣站在塔匪城的將軍府外,看著衛兵緊緊把守的大門。好想現在就衝進去,抓住慕容青餘的衣服狠狠的哭一場,然後問他,為什麼,為什麼他就在易守銘身邊,卻讓他死掉,還被匈奴人帶走,受到那樣的侮辱。
仇恨就像是烙鐵,頃刻之間就讓易白梅體會到那是什麼噬骨的滋味。
失去孩子,失去地位,失去金錢,都沒有什麼大不了,可她接受不了,至親至愛的人死得這樣的淒涼,受盡這樣的侮辱。易白梅就站在雨中,想著,老天是真給了她懲罰。對待別人的殘忍,真的會加諸在自己身上。可是仇恨呢,並沒有因為自我的瞭解而化解,反而,更刻在了心頭骨血裡面。
明明知道是自己先做了錯事,明明知道這一切的因果都是自己所引起,還是沒有辦法不恨。沒有辦法啊,即使是一樣的錯下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殘忍的事。也無法抹去心中那刻骨的恨意,那想要毀滅仇人的怒火。
發僵的手指握在一起,使勁的咬著嘴唇,易白梅對自己說,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
倪府的人開始四處的尋找‘万俟燕’,雖然只是跑了個下人,還是有人來通知倪守業。倪守業倒不以為然,只要易白梅還在自己府中,那重兵把守的樣子,應該是插翅難逃的。再說了,易白梅是逃婚的貴妃,慕容青餘和易守銘手下那裡自己都安排了眼線,也不怕他們來尋事。昨日裡宮裡也來話了,景朝帝讓把易白梅帶回京城。倪守業打算過幾天由自己親自押守她回去。
吃飽喝足,一群邊關將士臉色各異的從將軍府的大門裡出來。暈紅的燈光從燈籠裡洩露出來。易白梅看著那一張張的臉,很少有人面帶悲色,大家都在為打了勝仗而高興吧,大家都在為了加官進爵而高興吧。倪守業的臉,是那樣興高采烈的神情。小人得志的嘴臉原來是這樣。易白梅惱恨他的同時也惱恨自己,為什麼要送上門去讓他囚禁,還以為父親所有的部下都是忠心耿耿的。
秦芷見親自在府門口送客人,眼看著各位顯貴都坐進了自己的馬車,門口只剩下秦芷還一些隨從了,還是沒有見到慕容青餘從裡面出來。易白梅有些慌張,她不知道現在可以去哪裡找慕容青餘,她像是一個盲人,雖然充滿恨意,卻不知道走那條路。積聚的雨水將整個鞋都浸溼了,寒氣從腳底直冒腦中,一直都怕寒的身體顫慄著,“撲通”一聲跪在了雨中。
那響亮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很突兀,門口計程車兵看了過來,眼尖的人還看出這個披著蓑衣的人站了一晚上。向秦芷見報告了幾聲,那邊就有人走了過來,毫無詢問的意思的吩咐道:“秦將軍要問你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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