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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麻木。
“我,要死了麼?”一個幻聽般的聲音,微弱,卻清晰,就似在心中響起。
“只要你不想死,就不會死。”另一個聲音,有力,卻略顯痛苦。
“你是誰?”聲音更細弱,似乎已在遠去。
“我,就是你。”
“那,翼……”聲音,似已遠去,意識,似已淡出,眼中,卻射出強烈的藍光,詭異,可怖,卻又帶著極不相稱的九分的懶散,就像某個沉睡了千年的洪荒巨獸初醒,在眈視著世界!
“當”短劍落地,但映出的那雙眼卻沒有因此而遠去,反而已忽然近在咫尺。
“你……你怎麼還沒死?”刺客公會的首領慌亂地說,目光中帶著絕對的不相信看向斷在張凌心口裡的拳刃。
而翼,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了。
其實,魔族的身體結構與人類不同也是正常的。
同時,也沒有人認為張凌算是人類。
一層細細的碎冰裹在張凌的周身,閃著一圈令人眩目的光暈。
光暈一閃,張凌方才所站的地方,多了兩柄浸了毒的匕首,而張凌,竟是站在空中--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簡直就像是被冰圈挾了起來。
大概事實也正是如此,他的身體,已不受自身的控制,意識,也是一樣。
沉默了千萬年,往往是需要漫天飛血來為自己洗禮的,這時的血,總要比雪純淨。
血,滴落,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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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徵著王權的金椅上,血已凝幹。人們看著空落落的大殿中孤零零的棺材,默然無語,淚已流乾。
肖恩走上前,目光掃了一圈。
王座上的血,早已凝幹,可這王位邊角滴落的血,又是誰的?
身體一震,暗自道:“誰幹掉了我派來的殺手?是不是已經洞悉了我的計劃?”當他轉過身的時候,已經把震驚變成了憂傷,近乎絕望的憂傷。
“神官大人,國王遇刺,瓔珞公主與騎士團長大人也都下落不明。”南天的聲音充斥了整個大殿,頓了一頓。
“生死未卜,此時正是戰爭時期,所以……”他看著肖恩。
“我們需要一個領袖。”雙手捧起一個王冠,絕不容人辯駁的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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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珞確實下落不明,但不至於生死未卜。
她此刻,已回到了古城。
她的身形隱在一塊殘石後面,看到了那兩個人,其中一個男子,揹負長劍,長身玉立,卻渾身透著一股邪氣。另一個女子,絕代傾城,卻有著滿目的怨恨。
一把拳刃向男子身上刺去,但男子卻沒有一點要避開的意思。
“咣”一聲震響,一支銳箭震掉了翼手中的拳刃。
張凌獰笑著轉過身,目中的藍光散出可怕的殺氣。
一隻野獸,是否也懂得感恩?
不懂,它只記得,他最後說的人,是翼。
侵犯翼的人,只有死。
剎那間,狂風驟起,帶著無情的寒意。
風雪中,擋無可擋的一劍,夾雜著染血的冰粒,穿過,一道冰浪炸裂。
那雙眼中,沒有恐懼,恐懼,又能改變什麼?
什麼都改變不了,於是,身後一下刺痛,全身一陣冰涼,倒地。
翼一聲嘆息,最後看了一眼漸漸暗下去的藍光,和倒在一邊的神射手,離去。
第三十章 死島:人魚一族的聚集地
此時,南天已到了依斯魯得島--普隆德拉與艾爾貝塔通商時的必經港口。但他卻顯然不是來作生意的,見到他的人都這麼認為,船主也沒有拉生意的意思。可他偏偏上了船。
一萬基尼,絕不是一個小數目,他竟然用這麼多錢包了一艘舊船?是不是瘋了?這麼多的錢可以買十艘這樣的船了,但船主對這個的興趣不是很大,有錢就足夠了。
而南天自己清楚的知道他沒瘋--儘管他正閉著眼躺在船頭,享受平和的海風,但心裡卻一點也不平和。
獸人是崇拜力量的種族,如果不能在決鬥中取勝,他就很可能成為獸人們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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