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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那麼此時此刻則是個不可逆的刺激。王小玉要怎麼演,鍾淼突然急切地盼望起來。而這急切的情緒甚至超越了她作弄王小玉的目的,讓她來不及深想,只一門心思地去聽那聲音。
王小玉直覺後背梁一陣,又熱一陣,脊樑上絨絨的汗毛似乎都豎了起來,在微微的風裡搖晃,帶動著她的魂魄都搖盪起來:“嗯……熱,好熱……”不經意的呢喃從那張合的小嘴裡流淌出來,軟綿綿的,跟王小玉擺動的腰肢一樣,軟的快要化成一灘水了。
熱量透過電波里傳來,彷彿海岸上的熱風,吹亂了鍾淼的火焰般的頭髮,將那蜷縮在沙發裡的身體吹出了熾烈。王小玉零散的聲音在鍾淼的耳畔徘徊,而關於這聲音的想象在鍾淼的腦海裡肆意翻湧,好似電影的分鏡頭,一片一片掠過,又一片一片地拼接,形成了個連貫的小電影。
該如何剪下這部電影,成了鍾淼最想要去做的事情。
“她壓住你,粗魯地湊近了嘴唇,要捉你的嘴……你躲的了嗎?躲不掉吧?你不想接吻嗎?不,你想要接吻,你已經忍不住地要黏住那張靠過來的嘴唇了!你的呼吸沒有了,被包住了,被掠奪掉了,只能從她的空隙裡尋找點空氣。你很急迫,急迫地伸出舌尖,想要擴大空隙,找到更多氧氣……對,就是這樣!你又被脅迫了,被纏住了,困住了,想要脫離開,卻根本沒有機會……”鍾淼顫抖地緊密雙眸,輕輕地用語言分解著每一個畫面。她說得很細,喉嚨裡壓抑著激動的吞音,鏡頭裡的動態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她甚至都可以看到畫面裡王小玉像凝脂似的面板。
現實裡的另一端,王小玉雪白的身上早已鍍了紅光。
秘籍上說,服務客人時需要說很多情話。然而,王小玉在這一晚卻聽到了這輩子都沒有聽過的情話。她幾乎什麼也沒有說,對方几乎把能說的全說了。而這感覺倒並沒有什麼不好。王小玉迷茫地縮起雙腿,手指重重地撫摸在自己的雙峰上,手心裡滲著熱汗,讓這撫摸多了些潤澤,更溼滑也更具慾念。因了對方的那些撩人情話,她的雙唇呈現出渴望地翕動,粉嫩的顏色在燈光下曖昧極了,尤其是丁香隱現,輕蹭貝齒,讓王小玉的模樣顯出不同尋常的性感來。
鍾淼看不到這性感,卻將這性感想象的細節豐滿。
李小婉就說過,想象是件可怕的事情。
而此時,鍾淼正深陷在這件可怕的事情裡不能自拔,恨不得將自己的雙眼變成攝像機,把所有能夠想象到的情節都記錄下來。把王小玉嬌嬈的姿態拍攝下來,把電話裡傳來的曲折動人拍攝下來。有種不可遏制的情緒漸漸在鍾淼的心裡盪漾,使她的呼吸都自覺地附和了對方的喘息。
“我好熱,好熱……水……我要水……”王小玉舔著乾裂般的嘴唇,嬌滴滴地喘叫。
“真他媽熱!”鍾淼在心裡吼道,伸手將領口扯開了些,但仍是熱的後背發麻,使她情不自禁地將身子往沙發的靠背上退了退,直至觸碰到了冰涼的皮面,才稍稍安定下來。
王小玉的身體卻沒有地方可退了。她的床與她的肌膚幾乎融為了一體,都燙的嚇人。亂糟糟的床上除了薄被,就只有王小玉這具著火的身體。既讓她無處可藏,又叫她無處發洩。熱和亂,攪動著王小玉全部的心情。這就是叫作**的東西,一旦來了,就像發洪水,把氣質和驕傲都沖垮了。
“想要……嗯……我想……呃……”王小玉出於本能地輕吟,聲音像是被誰捻動過,變得破碎。
但這破碎的聲音折射到鍾淼的耳裡,是熱情的,像汽油澆在了火苗上,瞬間就燒到荼蘼。儘管心裡想著冷靜,實際上卻已經了冷不下來了。鍾淼長呼口氣,蜷緊了身體,忽地像被抽空了,從腳底到髮根都掠過短暫的酥麻。
雙方片刻的停頓,彷彿又一次故意的留白。
“你,你在等什麼?”鍾淼喘著粗氣問,語氣有點惡狠狠的。不等王小玉回答,就接著說了下去:“你,你還真是夠會賣騷!我都還沒說正戲,你就把自己進入了?有點職業操守好不好!”鍾淼近乎抱怨地嘮叨著,她有點怨王小玉,更加怨自己。作為一個成功的導演,居然在演員還沒有高…潮的情況下,自己就先丟了魂,這算是個什麼事兒?況且,王小玉壓根就不能算是個演員。這麼想著,她的語氣就差了,心跳卻更快了。
王小玉精神一滯,全然不明白對方在唱的哪出。她這麼全身心投入地取悅著這個人,卻被說成“騷”?不騷能得好評嗎?不騷能提前結束這場交易嗎?不騷,她能叫王小玉嗎?這世界上還有嫌對方騷的主兒?王小玉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