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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沙市博物館的劉長風,他是我爺爺的至交。”楚歌為飯碗計,只好坦白。
“劉長風?”胡堪聽了猛的一愣,接著笑了起來道:“我說呢,難怪你小子有這本事,原來是劉前輩教出來的,他老人家現在還好麼?”
楚歌聽了神情一黯,臉上露出難過之sè,半晌才道:“他老人家去世多年了,走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我給他當的孝子。”
胡堪聽了也是眼睛一紅,低聲嘆道:“這年頭,人都掉錢眼裡去了,太現實了,像劉老這樣專心做學問的晚年竟這般淒涼,還好他老人家後繼有人,也可以笑對九泉了!”
胡堪一句話又把楚歌帶回到那生離死別的時刻,想起劉老頭走的冷清,楚歌不由又是一陣難過。
見楚歌難過,胡堪連忙轉移話題道:“今天是週末,又接了老吳這單買賣,你功勞大大的,月底了,提前發你工錢,好好陪女朋友去吧。”胡堪說著笑了起來,緩和一下氣氛後從口袋裡摸出一打錢,數了十五張往楚歌手裡一塞。
本來楚歌和胡堪說好工錢一個月是一千,等畢業了正式上班才漲到一千五。現在胡堪多給了五百,楚歌連忙推拒道:“胡大哥,您給多了。”說著楚歌數了五張要還胡堪。
胡堪臉上一臉愛惜地笑罵道:“你這傻小子,哪有人嫌錢多的,這個月你沒少幫我看店,給你漲點工錢,回頭老吳的畫賣了,我還要給你獎金。”
楚歌還想說點什麼,被胡堪大手一揮道:“不許再說多了,天不早了,趕緊回學校去。”
人逢喜事jīng神爽,用這話來形容現在的楚歌一點都不過分,腰裡有錢自然是渾身帶勁,身下的二手腳踏車被楚歌蹬的飛快,在人行道中穿梭,猶如一條進了泥坑的泥鰍。
半個小時後,楚歌出現在學校的門口,現在是放學時分,有是週末,不少學生三五成群的走出校園,目的地自然是校園邊上的館子了。
站在校園門口的楚歌,這時候竟然生出幾分感慨來,還有半個月就放假了,大四的學生忙著找工作,許多在大學裡談上戀愛的狗男女們要面臨分手,相伴了四年的同學也將勞燕分飛,各自在這紛擾的塵世中尋找屬於自己的天地。
楚歌一直屬於那種不顯山露水的型別,說出來有點丟人,從小學到高中,甚至在談戀愛就如同吃飯走路的校園中,楚歌竟然還沒有一次感情上的經歷。當然7歲的時候被鄰家的小姐姐用一塊棒棒糖騙去初吻那次不算。
在生理上楚歌沒有任何問題,也曾有過偷窺隔壁少婦裙下走光的經歷,也有在公車上利用身高優勢偷看女人胸部的時候,也曾在某個chun夢的夜晚裡迸發過青chūn的熱情。
可是楚歌為什麼到了大學快畢業了,還沒能有和異xìng勾三搭四的經歷呢,那就得去問把楚歌調教出來的那兩個老王八蛋了。很遺憾,楚歌心裡只能這樣叫他們,提起這兩個已經翹辮子的老傢伙,回憶起過去,無疑是翻開了楚歌過去的一段血淚史。
楚歌從記事起就沒見過大多數人都有的爹孃,身邊只有爺爺,七歲那年又多了個劉爺爺。兩位爺爺對楚歌的教育嚴格的近乎粗暴,別的孩子滿大街的踢球,楚歌只能是在爺爺的監督下練習書法,別的孩子在家裡翹著腳看動畫片時,楚歌卻在面對《四書》、《五經》,別的孩子流連於街頭的電腦室、遊戲廳時,楚歌卻要跟著劉老頭練習篆刻,跟著劉老頭在博物館裡轉悠,識別那些在楚歌看來遠遠沒有鄰家姐姐棒棒糖有吸引力的文物。
楚歌十二歲的時候,爺爺走了,對於這個時常用竹板對自己進行思想教育的爺爺,他的離去似乎楚歌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悲傷,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送葬的時候楚歌沒有掉一滴眼淚。其實只有楚歌自己明白,當時是劉老頭不讓自己哭,爺爺也說過男人不能在眾人面前流淚,當夜楚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哭了一晚上,那時楚歌才明白,爺爺的板子其實打起來沒那麼疼,相比與爺爺的離開,楚歌更願意挨板子。
楚歌十六歲的時候,又面臨著一次離別,這一次送走的是劉老頭,正是劉老頭在死前要求楚歌,大學不讀完,堅決不許談戀愛,這個要求楚歌答應了,並直接導致了楚歌在情感歷史上長達二十一年的空白。後來楚歌進了大學才明白,以自己的經濟條件,戀愛實在是一種奢侈,兩個老頭留給自己那兩萬來塊,到考上大學時,只夠交兩年學費的,其他的就得靠楚歌自己去想辦法了。
在學校裡楚歌是一個好學生,這其實也是現實逼出來的,楚歌必須拼命學習,才能得到最高的獎學金。上天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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