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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刀劍男子們參加的審神者聚會去了。
面對著本丸那一群被嚇時反應一點也不有趣的大老爺們和怎麼說也有點下不了手的短刀軍團,鶴丸也不由得嘆起氣來。
雖然偶爾悠閒度日也不壞,但是啊,還是會覺得很無聊呢……
一身白衣的鶴屈著一條腿靠坐在審神者常坐的迴廊門柱上,漫不經心的彈去落在肩頭的櫻花花瓣,純粹的金眸不知注視著何處。
鶴丸並不討厭現在這位主人。不如說,他倒還對少女頗有好感。
性格原因也是一方面——雖說看起來容易給人留下守禮穩重、一本正經的印象,但相處久了就會發現,其實黑髮的審神者是個心思活躍,甚至並不是很將一些規矩當做一回事的隨性之人。
每次都會被他嚇到,一瞬間止不住的小小的聳起肩膀,然後又飛快的故作平靜轉向他,那雙平日裡努力隱藏起情緒的雙眸中,不可抑制的便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嗔怒。
也許他就是為了看到那種可口的神情,才會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捉弄對方也不一定。
鶴丸不找邊際的想著些瑣碎的事情,突然就覺得有些好笑起來。
被他們奉為主人的少女,其人正如那自稱小狐的太刀時常說的那樣,是個在關鍵的時刻心狠到冷酷,理智到可恨的人。
一旦真心眷戀上這種人,其結果,也只會是兩個極端。
要麼明確的被接受,要麼不留一絲餘地的被拒絕。
再考慮上審神者的理智與偶爾流露出的,對原本的生活的留戀,刀劍男子們的那份眷戀的結果如何,幾乎是可以預料得到的事情。
白衣的鶴一早看穿了這一點,於是遠遠地逃開了。
並且在拉開了距離之後,他發現了少女身上遠比性格更讓他感興趣的一點。
那就是連她自己都不自知的,在她的身上逐漸加深的異變。
“說到悲劇性的話,就是指這個了吧。”
鶴丸曾在只有刀劍們在場的夜晚,這樣發出悶笑掃過在場的付喪神們,並得到了各自不同的反應,“你們也真是過分啊,背地裡做這樣的事……”
“這種說法我可沒法認同啊。”
作為審神者的初期刀的蜂須賀首先做出了回應,身著金甲、頗有名流派頭的的打刀唇角帶著笑容,眼中卻毫無笑意,“……只能說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況且,主公也從未過問。”
少女從未過問,只是單純的因為並不知情吧?
因為自身的靈力龐大到甚至在感知這一塊都造成了障礙的程度,在其他審神者眼中一些理所應當無需多言的常識,他們的主人都顯得有些懵懂。
然後抓住了這一點的刀劍們……
“……嘛,我其實也沒資格說就是啦。”在這一點上完全同在場的刀劍男子是共犯的鶴丸將其餘的話吞回腹中,撐著下巴望向窗外異常明亮的圓月,低聲自語。
“……我只要有趣就好,其他的事情,可就不想管啦……”
這麼說給自己聽的鶴此時還沒有發現,在心底的某處,深深的掩藏著他對自己的質疑。
他要等到這顆質疑的種子生根發芽,根鬚遍佈心臟,頂開血肉長出鮮血淋漓的嫩芽之時,才能真正意識到這是一顆什麼樣的種子,並親口品嚐那帶著心臟餘溫的果實。
現在在本丸中等待著少女的歸來的鶴丸,所遭遇到的最大的事件也只不過是——
“……這真是嚇到我了。沒想到主公居然會這麼主動啊。”
帶著滿身酒氣,從脖子根一直紅到耳朵尖的審神者被安全送回到本丸,對上等在門口迎接她的近侍,少女安靜乖巧眼神迷濛的仰頭看了他半晌,然後突兀的伸出雙臂,將自己埋進了鶴丸的懷裡。
……這個狀態要是被其他人看到的話,大概自己距離在戰場上‘意外’折斷的那一天也就不遠了吧?
雖然這麼想著,但太刀還是沒有將軟綿綿沒什麼力道的抱著自己的主人推開,而是低下頭,忍不住摸了摸對方黑亮的長髮。
在少女清醒的時候,這是基本不會被允許的動作。
手感果然同想象的一樣好。
似乎是感受到了鶴丸的觸碰,醉酒的審神者也抬起頭來,一貫淡淡的神色已煙消雲散,她的視線在近侍的面上盤旋,然後逐漸放緩了眉梢,綻開了一個同平日裡全然不同,燦爛而耀眼的笑容。
“……嗚哇,這可真是糟糕啦……”
一定是和平時反差太大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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