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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盯著對方手上的白色包裹。
“……我們遭遇了從未見過的敵人,對方看起來神智完整,和我們並沒有什麼不同……”
大太刀低低的敘述他們在戰場上的遭遇,並嘆了口氣,將包裹遞給了不言不語的審神者。
“……措不及防,螢丸是為了讓其他人都能撤退……”
黑髮少女卻已經再聽不進他說了些什麼了,她的手再度抖了起來,甚至試了兩三回,才順利解開了包裹,一點一點,將之展開。
裡面包著的是刀劍破碎之後留下的碎片,從某個角度來說,這已經只是單純的廢鐵而已了。
僅僅只是幾塊破碎的刀身。這是在當時的狀況下能夠搶回的唯一一點紀念。
審神者怔怔的看著手中的殘片,只覺得一陣陣的暈眩。一直死死壓在心底的悲痛與恨意再也按耐不住,但那勢如燎原的火焰在燃燒了身體的每一寸後,卻又被另一種更加空洞的茫然取代,冰冷得讓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本來可以順風順水的生活、她生活富足愛情美滿的父母、她在家人的期待下成長尚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現在還有會和她撒嬌像是弟弟一樣的螢丸……
都沒有了。
都沒有了……
……她好恨啊……
好恨啊……!
但是該恨誰呢?是歷史修正主義者嗎?還是造成了這一切的政府?
她只知道恨。已經不想再分析這些永遠無解的問題,既恨歷史修正主義者,也憎恨不知扮演了什麼角色的政府,更恨的,卻是什麼也做不到的自己。
成為審神者的時間越久,就越清楚。同政府這樣的龐然大物相比,自己手中握住的太少太少,不過是海中的一根浮木,無根無基,除了隨波而走外別無選擇。
她接受不了、她無法忍耐、她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有多不甘於日日夜夜被困在這小小的本丸之中,無法和家人見面,無法和朋友交流,不能有其他任何想法,外出不被允許,連私人空間都因近侍的存在而少的可憐……她怎麼不知道這些單純為了戰鬥而被喚醒的付喪神比她還要更加無辜?但是、但是——
她恨!!
她不願意一輩子困在這方寸之地,不願意逐漸被馴化成政府手上的一條狗!她不願意受任何人擺佈,哪怕是出自愛意也不能容忍!
……但是現在呢?
現在一切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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