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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儀態不雅的時候。高挺的鼻樑蜿蜒而下的是無懈可擊的線條,那雙眸子濃得猶如稀釋不了墨的黑潭,分明是透著邪氣的臉卻生生被壓制,只有一股嚴謹非常的氣質流淌在他看似溫和的表象下。
從看到他第一眼,黎語就知道也許再也見不到像七爺這樣天妒般容貌的人,完美的不像真人,只是往往這人讓人注意到的是他令人不敢直視的氣場。
此刻,他姿態隨意的拿著一本書,矮凳上還放著一杯熱茶,嫋嫋白霧卷著圈圈上升。
“七爺?”黎語乾澀,發出的聲音像破鑼罐子。
腦中空白,半響才想起倒下前隱約看到的人影。
那不是夢?
“既然醒了,就放開。”
放開?
黎語眨了眨眼,視線一點點下移,就轉到他死死拽著不松的地方。
白皙纖長的手握著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大手包裹著消瘦,就像被細緻的呵護著,明明是不帶任何色彩的暖意畫面,但黎語看的膽戰心驚。
不怪他大驚小怪,這情景超出他所能想象的極限。
他居然一直握著七爺的手,在夢裡最後那個溫涼安心的味道就是這個?
猛然抽開,心好似被放到油鍋上煎熬著,臉上火辣辣的,完全不敢看七爺的表情。
“我……”黎語頓了頓,實在記不起來,放棄了般耷拉著頭,“對…對不起。”
在七爺面前,他永遠都表現的像一個真正的孩子,可作為太子爺的父親,七爺做他的長輩那一輩的人綽綽有餘吧,這麼想著黎語稍稍釋懷。
當然這道歉是真心實意的,任誰在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時候,看到的不是發小殷溫博而是想都不敢想的人,都會嚇得肝膽俱裂。
看著少年受驚的抽手,一反在發燒時的依戀,醒來後恢復成避他如蛇蠍的狀態,七爺蟬翼般的眼睫下垂,遮去晦暗不明的情緒。
黎語不知道自己只有握著七爺,才願意安安靜靜的掛鹽水,不再鬧騰不再顫抖,他現在只是在想著自己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膽碰七爺,碰了還不夠,還不願撒手,丟不丟人?
七爺會怎麼看他,以為他是個神經病?
不過黎語想不明白的是,就算他力氣再大,七爺也能掙脫,但為什麼任他這麼……染指?
呵呵,這形容詞總覺得哪裡不對。
七爺不發一言,按下床頭的按鈕,沒一會就有護士醫生開門進來。
等處理好了這裡,七爺在才隨著一群人馬離開,從頭到尾沒再關注過床上依舊驚魂未定的男孩。
等到人徹底走了,黎語才從那窒息的氛圍中解脫。就算不承認,在看到七爺的那一刻心底某個角落是徹底安心下來了,之前對死亡的恐懼消散。
那麼就是說七爺看到了他留在前臺的留言了,所以才會過來,還是親自過來?黎語不免有些受寵若驚。
忽然就想起,在他陪著七爺挑選盆栽的時候,七爺曾無意的說過那話:“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但一個盆栽和七爺給他的幫助,兩廂一對比,差別也太大了些。
黎語自認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這份救命之恩要怎麼報答?而且七爺什麼都不缺,他能幫的事兒就是給他的寶貝兒子挑個生日禮物?呵呵……可有可無的功能。
等等,嚴成周!
想到太子,黎語就想起嚴成周喝醉時提到最多的就是父親,當然黎語是這一世才聯想到嚴成周掛在嘴裡的爸爸就是七爺。其中最後悔的就是小時候開口要一條獒王,嚴成周從小就喜歡這些和暴力有關的周邊,槍械、鬥犬、改裝車……沒想到只是隨口的一句話,七爺就這麼帶著他去挑。
黎語記得,早在十年前華國內陸就嚴禁售賣和交易獒犬,因為發生的傷害事件,以及惡意販賣的黑市將這款本來代表著忠誠和威猛的護家犬用作其他用途,華國內已經看不到獒犬的蹤跡了。
黎語忽然覺得,其實七爺根本不像嚴成周認為的那樣對他漠不關心吧,就算七爺不反對自己孩子有血性一點,但這麼無條件寵溺孩子到沒原則的父親也是少見。
而且,現在還敢售賣獒犬的,大概也只有黑市的鬥犬賽了!
可就因為這次計劃外的行程,七爺帶去的人幾乎全被伏擊,到最後只剩幾個心腹最後抵死保護,可就在生命危急的時候,七爺將大部分戰鬥力給了嚴成周,自己卻受了致命重傷。
如果不是七爺身體健康,底子好,恐怕也撐不過去。
但因為那次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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