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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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吧。”她故作輕快地說,走到楊文理身邊,拉起他的手便往裡頭走。
“媽媽,那個人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吃飯吃到一半,楊文理終於鼓起勇氣問道。那個不守承諾的人突然跑來,自己嚇死了,一直怕他跟媽媽說自己有去找他的事,現在若不問個清楚,令晚肯定會睡不著覺的。
楊墨璋聽了,冷冷地斜睨著他,看得楊文理開始冒出冷汗。可惡!杜裔炎果然出賣了他,他真是太笨了,居然會相信杜裔炎!
楊墨璋舉起筷子,探向兒子的碗,將碗內僅餘的那塊豬排夾到自己碗裡。
楊文理呆呆地看著她的動作,半晌後才大叫。“呀!那是我的豬排,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他氣急敗壞的嚷嚷著。
“這是給你的懲罰,明明跟你說過他不叫‘那個人’,他是你爸爸,真是教不乖。”
“就算這樣,你也不能把我的豬排偷去呀!我正在發育耶,沒豬排吃,我會長不高的!”
“小豬沒吃豬排還不是一樣長得那麼肥。”她亂舉了一個例子,將兒子比成小豬。
楊文理一下子腦筋轉不過來,對他單純的小腦袋來說,小豬的確是不吃豬排的。
“哼。”他悶哼一聲,氣惱地將自己面前那盤青菜裡的肉絲,報復性的全部挑進自己碗裡。
“喂,吃些青菜,我下班后辛辛苦苦跑去菜市場買回家又洗又切又炒,忍受油煙味才炒出來的青菜,你不吃我會難過的。”她慢條斯理地說,一點也沒有難過的跡象。
母子倆大眼瞪小眼的,最後楊文理還是心軟的夾了一大把菜塞進嘴巴里。
楊墨璋滿意的微笑,對自己能克住兒子感到很得意。
“你看到你爸爸好像並沒有很驚訝。”九年來頭一次見到親生父親站在自己面前,可是文理的反應卻讓她大失所望,還對杜裔炎惡聲惡氣、沒大沒小的,小孩子該有的驚喜與恐懼他全沒表現出來,真不像個九歲大的男孩。
楊文理哈得猛咳了起來,楊墨璋連忙拍著他的背,好不容易才使他止住了咳。
“怎麼搞的?”她蹙著眉頭看著兒子因咳嗽而漲紅的臉。
“我又不喜歡他,看到他幹麼要驚訝!”楊文理因心虛而拼命揮舞手臂,想加強說服力。
“真的嗎?”楊墨璋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她家的兒子跟別家的兒子不太一樣,讓她操心的次數少之又少,她常有自己不是母親的錯覺。
楊文理一口氣喝光碗裡的湯。“我吃飽了,我要回房間做功課了。”他跳下椅子,將桌上的空碗碟收拾到流理臺,然後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直到關上房門,他才鬆了一大口氣。還好他逃得快。
但他還沒慶幸完,房門就被開啟了,他嚇了一跳,“呀”的大叫一聲。
“幹麼呀?是你年輕美麗的媽媽,叫那麼大聲幹什麼?”這小子果然有問題。楊墨璋捧著毛線球和織了一半的毛衣走進來。
“你應該先敲敲門的,你自己教過我的!”楊文理在房裡跳腳。
“我進你的房間不用。”楊墨璋自然閒適地坐上他的單人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織起毛衣來。
“你要在我這裡織毛衣嗎?”楊文理睜大眼睛。
“你那是什麼口氣?難道你要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在外面,像個無依無靠的老婆婆,可憐又寂寞的織你的毛衣嗎?”
就這樣,楊文理又乖乖的閉嘴了,乖乖的回到書桌上,拿出作業本來寫今天的回家功課。
不知過了多久,楊墨璋昂起頭來輕揉痠疼的頸項,不經意的看到楊文理還在埋頭苦幹的小背影,不知怎的,杜裔炎沉穩的身影又飄進她腦海裡,她索性放下即將完成的毛衣。
時間是不太高明的醫療師,雖然當年遺留下的傷痛仍在,但她已經不怕去回想那一段往事了,這應該歸功於文理,在他出生前及出生後的那一段日子,她光想怎麼度過一天就煩不完了,根本沒時間去想別的事。
若說她是文理的依靠,還不如說她是依賴著文理而活的,在那個連她自己的親生父母都無法信賴的時候,是文理給了她活下去的勇氣。
對杜裔炎,她對他的愛和怨一樣多,只是經過這些年了,她沒想到再次見到他時,他帶給她的衝擊竟是那樣的大。
帶著一個孩子的她,還是不乏男人追求,但她始終對他們保持距離,她還是無法對杜裔炎以外的男人敞開心胸,縱使他曾帶給她那麼大的傷害。
不過,顯然的,那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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