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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皓天仍舊在場下輕撐著腮,五指分開輕慢的掃著自己的額角眉心,閒散舒適的樣子與現場緊張又鬧騰的現場格格不入。
項子翼怒氣噴天:“聶皓天,你好過份。”
“太子爺何出此言?”聶皓天還是懶懶的笑,立起身子來身子向他身前傾了傾,他的笑透著陰冷:“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其實娶親妹子還不算最慘,有些人可能娶的是親媽!”
“你?”項子翼一拳就向後擊去,卻落了空。聶皓天是何等身手,哪能讓他一擊就中,他一張臉紅了又青,但見聶皓天去到項勝文和林定之的跟前,很熱心的出謀劃策。
今天一天的婚宴,聶皓天不但列席,還坐在最顯眼的位置動都沒動過,要把換新娘搗亂婚禮的事情賴到他的身上來,一時半刻怕是找不到證據。
而聶皓天既然暗地裡讓人行事,也就不會讓人找得到明面的證據,這個啞巴虧,項家是吃得死死的了。
項勝文雖奸狡,但臉上也已藏不住憤怒民。
今天受辱的是自家整個家族,不但兒子婚禮被砸,連飛玲的清譽也受影響,老太奶奶在側邊氣得雙手發抖,柺杖都拿不穩。
這般奇恥大辱,項勝文全沒了平時的溫和表情,斜睥著聶皓天:“這事,就由定之派人督查,捉到此人,依法查辦。”
“是。”林定之抬頭,拍了拍聶皓天的肩膊:“你回來得是時候啊,正好分擔一下我的工作。你說,有心搗亂太子爺的婚禮,誰嫌疑最大呢?”
“我唄。”
“啊?”林定之愕然,他微笑,大力一拍把林定之拍得彎了腰:“開玩笑的。”
看著聶皓天雙手插著褲兜揚長而去,林定之氣得一吐唾沫:“媽的,聶皓天你這目中無人的傢伙,總有一天,老子生撕了你。”
郝清沐坐在寬闊的車子裡,黑黑的車窗子對外不能視物,車前座和後座之間也被擋板遮格,令她坐在這兒非常侷促不安。
項家的天空升起漫天煙花之時,她的腳下被人一拽,便這麼向後栽倒。臉上一塊捂鼻的布巾捂緊之後失去知覺,醒來時便已坐進車裡。
雖然不知這次捉她的人是敵是友,但總算讓她不用嫁給項子翼。是件好事好事。
組織的人料想不會來救她,而除了聶皓天,實在不會有人對她的婚事感興趣了。心裡不禁沾沾自喜。
車子兜兜轉轉癲簸半日,又換了幾輛車,她肚子裡塞了幾塊糕點,半夜裡睡得昏昏沉沉,車前的司機一直不曾說話。約是凌晨時分,便在一處極空曠的野外把車扔瞭解,上了一艘小船。
小船在海面行走約兩個小時,把她空空的胃顛得嘔吐,才又換乘了一艘大船。船隻揚帆出了深海,一路迎風破浪,她走上船頭甲板,蔚藍天空無限碧海,海鷗在小島近岸處飛撲獵食。
鬱蔥的林帶、白浪的沙灘,岸邊如刀削般陡峭的懸崖……獵島,她們相愛的地方。
果然是你,皓天,你終於帶我回來!
島上景色十年如一日,但4年後,獵狼成員卻已多了許多新臉孔。帶她下船,一路追隨、保護著她的戰士,竟也是個新兵。
新人卻是舊面孔,她望著他把頭上的罩帽開啟,露出英俊不改稚氣的臉,她胸口像窒息般不能呼吸:“雷豐?”
“238!”一路護送她回來的,便是林微的軍中好友雷豐。雖然島上線眼眾多,他還是難忍激動,走前兩步,把她一抱入懷:“238你這個混蛋,跑哪裡去了混蛋!”
“我……”她竟是久久不能言語,淚水一點點潤溼眼眶。原以為身為女子,自己已經夠堅強,原來卻不是的。
原來她一直也還是這麼想要:開心的時候放聲笑,不開心的時候盡情哭……像最初的樣子,不偽裝,不矯情!
“咳咳,雷豐,你就不怕老大會剁了你的手?”趙天天冷沉沉的走近,雷豐訥訥的放開林微,撓撓頭:“我們是藍顏知己,久別重逢,相擁而泣。”
“還敢相擁?”
沙灘上剛剛才跑出的戰士聚了上來,有幾個和她們熟悉的戰士在旁邊大聲的起鬨:“估計不止剁手,雷豐這姿勢,分分鐘要被老大碎屍萬段啊!”
“哈哈哈……”眾人鬨笑,雷豐不好意思的回頭追著打,沙灘上揚起一片厚塵。林微呆在沙灘上傻傻的笑。
身後有新兵不明所以的偷偷問:“這是什麼情況?”
“這就是老大老婆,笨蛋!”
正文 第131章 舊地重臨
獵島的天是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