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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喜歡南方的冬天。不太冷,樹也還都是青的。”
“可是有時候,我又喜歡北方啊,下雪的時候,那冰凌子掛在樹梢,看著好浪漫。”
“那以後,我們一會兒住住北方,一會兒住住南方。”
……
那時候,她忽閃忽閃的眸子瞧著他,很大聲的“嗯”。
她答應過他的,陪他住遍東南西北方,可是,她給的承諾卻只是一句故意蠱惑他的謊言嗎?
她說她很辛苦才回到他的身邊。但是難道4年來一直回不來,原來竟是因為她戀著另一個男人,所以根本就不想回來嗎?
床上的林微艱難的動了動身體,他急步走上前去,想要捉緊她在虛空中晃動的手臂。他的手卻在伸到半途時停下,看著她微閉的眼睛努力的要睜開,嘴裡低喃著無意識的話:“狂訊,你在哪兒?你死了,我怎麼辦?他怎麼辦?”
他閉好眼睛讓自己的心情不因此而狂怒。她昏睡的時候,這樣的對白低喃隨時隨地響起。狂訊,像她意識裡一味揮之不去的情藥,即使昏迷在另一個世界的夢裡,仍舊與她在那個地方纏綿。
嫉妒,像一把利刃,深刺進他的心。
這樣的深情,甚至是當年,她也不曾給予過他。
當年,他把她捉到軍中,他越走越近,她且戰且退,終是讓他執緊了一雙小手。卻在婚禮將至時,三番四次的逃離他的掌握。
而狂訊呢?她為他綁架項子翼,偷走天然氣田的計劃書,接近舊情人……微微,在你的心裡,難道早就沒有了我的位置?
床上的女人眉頭又鎖緊,無意識的話兒停下,撲動的長睫像飛翔的蝶翼。醒來像是讓她很痛苦,眉心皺得緊緊,眸子空洞迷亂,在空中揮動的小手去瞬間捉緊了聶皓天的手掌,她的聲兒驚喜又天真:“皓天,寶貝回來了?”
“什麼?”他訝異,理智雖然想要揮開她,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反握住她冰涼的小手。
她的眼神迷惘,微眯著眼睛看著白色的牆壁,手扯回來用力的扯了幾下頭髮,再捧著自己的腮幫發呆:“我又生病了?”
她這個懵懂可憐的樣子很讓他心疼。他不由得把她摟進懷裡輕輕呵著:“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嗯,我知道。”她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像個受傷的小貓咪一樣乖巧嬌憐:“有你在,我很快就能好的。”
他把她抱得更緊,明知她的甜言是一服毒藥,可憐的是他卻仍感到幸福:“嗯,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此時無聲,他高大的身體立著,她的臉只俯在他的小腹,小手握緊他的手在床上。她感覺到他的指尖竟比自己的還要冷。
“你這幾天,為什麼都不來看我?”她的臉在他小腹處拱了拱,淚水潤溼了他的襯衣:“我做夢的時候,你不要我了。你說:林微你不乖,我不要你了,不要你們了……我,我那時,真的覺得好難過、好難過。”
“嗯。”他仰臉止住自己想要奪眶的淚意。你的夢裡?你的夢裡只有狂訊啊,一遍遍呼喚著的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啊?
微微,這樣騙我,你何其殘忍?
“狂訊死了,你是不是很傷心?”良久,他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
懷裡的女人,身體輕輕的顫抖,指尖瞬間冰涼。
他笑,唇邊咧開冷漠的笑紋:“微微,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她抬臉看著他,他向後退了三步,站得高高的臉離她很遠,燈光籠在他的身上,冷漠的表情,隱藏的怒意。
真是好看,這個男人,就連絕情的樣子也好看。
他是冷靜聰敏的兵王,向來冰冷決絕,殺伐果斷,千軍萬馬中取人首級,即使是堂堂軍界領袖,他想要拿下便能拿下。
他一向活得清醒明白,不管是戰場上還是感情裡,他都不願意做自欺欺人的那一個。
可是,她的苦,終是不能說給他聽的。
“你不相信我了?”她低下頭,手指絞著白色床單,唇抿得緊緊的:“我以為,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相信我。原來只不過是痴心妄想。”
“我清剿黑幫,你通風報信,狂訊中槍,你冒死相擋,有一個男人比你自己的命還重要,你卻認為我還會一直相信你?到底是我愚蠢還是你天真?”
“是我天真。”她接著他的話頭,把他噎得一口氣提不上來。
她的唇瓣咬出一道深深的紅痕,這讓蒼白的她添了一分豔色:“我太天真了。他死了,我還怎麼活下去呢?聶皓天,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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