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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上的大衣已被她扔在身後,身上衣衫更薄,她卻覺得似乎好多了。
項子翼,是她身上的負擔,強加給她荒唐的愛意。甩開那件大衣,她才覺得自己乾淨了一點。
耳邊還有項飛玲的嘲弄:林微,她和另一個男人睡了4年。
伴著聶皓天的狠話:林微,我不要你了。今天,是我不要你的日子。
真好,他終於還是不要她了。
站在窗外,她本以為自己會激動的去扯開那張被子,可是她卻只縮著身子跳下露臺,一個人踏足這荒涼的長街。
她不知道,如果掀開被子,面對著他和項飛玲光著相貼的肌膚,她還能做些什麼?終於,他有了另一個女人,從前所有的盟誓都已劃了句點。
原來,她並沒有那麼堅強,堅強到可以面對他和另一個女人的翻雲覆雨。她逃了,逃出熱鬧的街,卻又轉進更荒涼的矮木林。
林子裡不高的針葉松上掛著薄冰,冰凌子掛在枝頭,被風一吹,揚起簌簌的響。她走進林深處,氣溫越來越低。
這一刻,她著實喜歡這樣的冰寒,很熟悉的感覺。從前,她每一次在雪地裡奔跑、逃亡時,被凍得要死之前的幻覺,是她這4年裡看過的最美麗風景。
風景裡,他著一身軍服,肩膊前五槓三星閃得耀眼,在雪地裡把她抱起,用手暖她的身子,柔柔的喚她:微微,微微……
她那麼愛他,以那樣的抗爭來尋回他,而他卻說:林微,我不要你了,因為你太髒了!
是的,那4年黑暗的歲月,誰能保證自己仍舊白璧無睱?
他以為他等待的這4年不易,卻不曉得她的這4年,又何等艱難。
好吧,既然遲早總得經歷這一天,既然遲早你都得有另一個女人,那就今天吧,就在這個冰冷的雪天的早晨,我們來決絕!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絢麗的晚霞灑出閃亮的霞光,穿過密林的光束,停在她的身側,光束中間,男人像神校�謊�鞍丁K�難劾鎘信ㄅǖ那敢猓��不兜目醋潘��輩患按�南蛩�斐鍪鄭骸梆┨歟��遙 �
他抱她起來,她拿他的軍服擤鼻涕,吸著鼻子哭得兇:“我等了你4年,今天才來抱我,好壞好壞!”
他不說話,腳下卻跑得急。她抓緊他的領子,很淘氣又很自私的嚷嚷:“你知道嗎?我總是在雪天逃跑,因為這樣就能見到你。”
她又滿足的偎近他的身子,滿意的閉著眼睛:“這一次,你終於來救了,皓天!”
“這又是,你給我編好的謊言嗎?”他沉痛的聲音,響在耳際,像暖和的春日裡突然淋下的冰塊,冰塊砸在頭上刺痛,還化成冰水冰封她溫暖的心。
原來,這不是幻覺,她沒有做夢。她在他的懷裡,聶皓天,終於有這麼一次,在雪地裡抱她回家。
她閉上眼睛,不去打量現今身處何方。她本應覺得幸福,從前每一次,他救起她,她都感覺到幸福,只是這一次,感覺卻前所未遂有的遲鈍。
她不想見到他,一點都不想!
長久的沉默,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認為,捉姦的正常套路,應該是衝進去揍我一頓。”
她把被子捲起來蓋在頭上,他沒有理她,只冷漠的笑:“看到狂訊的屍體,你很難過?”
“嗯,難過得要死了。”
“真可惜。”他突然捉緊她的腳踝,一手便向床外拖:“給我看你這張臉。”
“我痛,混蛋……”她痛得嚷了出來,裸著的足部,可見大片的青腫淤紫,她是南方人,多年也無法習慣北方的寒冷。
腳上的凍瘡比往年來得更早,他握在手裡的腳掌,已因他的粗暴而搓破了皮,破潰的水泡滲出血水,可見是真的痛得很。
他的手微頓了一下,記憶裡自己第一次摸到她的小足,細滑嬌嫩,不盈一握,是能使他犯罪的一雙美足,但如今……
她咬牙,看著自己的小腿,竟然“呵呵”笑了兩聲:“狂訊對我就比你好。”
“你說什麼?”他握住了拳頭,很努力才壓下心頭的怒氣。
“我每一年都會長凍瘡,他便會想盡法子幫我醫治。都是鄉下人的土方子,他卻相信,一盆盆的煮了中藥幫我泡腳。他也不覺得臭,也不怕這膿汁,用手指幫我洗,怕我疼,一點點的用水潑上來,溫柔得很。”她像是沉浸在美好的往事裡,但表情不知為何卻這般的悲傷:“聶皓天,狂訊他,比你更愛我。”
“林微,你夠了。”他冷喝,眸子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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