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3/4 頁)
一邊隨口的問:“這樣的天氣,最好的享受是什麼呢?”
聶皓天從不捨得讓她的話空落,雖然她像是自言自語,但他在掩上門的那一刻,還是斟酌地回答了一下:“熱茶熱湯熱饅頭。”
於是,中午他趕回家時,傭人通知他:“今天午餐吃饅頭。”
他皺眉,他生於南方,主食從來都是米食。雖然說行軍打仗時,更差的食物也嘗試過,但在自己的豪宅裡吃飯,如果只是一盤饅頭,他會扯火的。
群姐看他的臉色不對,才著急的補充道:“是郝小姐親自做的。”
嗬嗬,親自做的嘛……
餐桌上,熱氣蒸騰,他飯氣攻心。白蘿蔔骨頭湯,湯裡骨頭上粘的肉塊已接近分離,融為一體,而白蘿蔔嫩得入口便化,一盤饅頭擱在盛好的湯碗旁。饅頭賣相併不太佳,有些圓的,有些卻是扁的,但勝就勝在白饅頭的白色透著嫩,捏在手裡熱到燙手卻又軟到彈手。
嗯,這手感真不錯!像她……那兒。
捏一個饅頭也能捏得眉飛色舞,群姐覺得首長主人中毒有點深。
他捏著只饅頭,一邊咬一邊到處找郝清沐。奸細群姐往花園的方向一指。
他急奔了幾步,便又回覆他平時的沉著規整,踏著軍人特有的身姿和步伐走近後面的那個溫室花園。
碩大的溫室中,透明的天花板上數不清的吊蘭垂懸而下,除卻一些不知名的小樹小花,整個室內卻是開得鮮豔的紅色薔薇。
著休閒運動裝的郝清沐站在一樹紅薔之間出神,紅花叢中,她的眼神空茫,到得他走近,也沒反應過來。
他又咬一口饅頭,故意在她的面前“吧唧”的吃出聲。她驟然見他,正捏著花梗的手指一緊張,竟把一株紅薔折了下來。
她鬱悶,一腳踏向他:“都是你,辣手摧花。”
“剛才好像是這一隻手。”他微笑著指著真正的“摧花”之手,故意眯起來看她的眼睛只剩下一條細細的線。她本能的推他的臉往側邊扇:“這樣看著,你真奸詐,正常點,大眼睛動起來!”
“哧。”他笑得更開懷,又在咬饅頭。她瞧著他一口又一口的把饅頭吃下肚,有點奇怪地:“這麼難吃的饅頭,你居然這麼喜歡吃?”
“嗯。”他點頭。
“難道你吃不出我放了一盤的蘇打粉?難道你吃不出我放蛋白的時候錯放了蛋黃?”
“嗯,吃不出。”他點頭,甜蜜的眉眼輕挑,託著她的下巴抬起,自己的下巴卻與她的額頭貼著:“你做的,怎樣都好吃。”
“……”她無語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才嘟著嘴細聲嘀咕:“下次給你放一兩砒霜、兩盤老鼠藥。”
“你捨不得的。”他瞧著她不肯眨眼睛:“謝謝你,微微!”
“給你做饅頭的是郝清沐。多謝你這些天來的照顧。”
她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微微,這個事實讓他感覺到無奈,也一直為陸曉等人的詬病:“為什麼就一定是郝清沐,而不是微微?”
“因為,你的微微還在生氣。”她說完這話,回身瞪他一眼,很“生氣”的自己回房間去了。
紅薔下,他望著她的背影吃饅頭。神秘組織的男子稱呼她作“紅牆”,但他知道應該是“紅薔”,豔紅薔薇、微微花開……才是她的樣子。
她回身瞪他,一路小跑,裝作生氣的臉上俏紅。這一刻的她,有一絲從前活潑嬌俏的樣子。那嬌俏的眉眼間,讓他很難把那個一槍柄將趙天天打倒在地的“紅薔”聯絡起來。
她已有了更敏捷的身手和更陰狠的內心,誘使趙天天與黑衣男子相爭,她才在中間下手,放倒了趙天天,制服了黑衣男子。
她本應是當天的贏家,只是別人的手中握有她的把柄,她反抗無力。
她一直以來走在歧途,原是因為迫不得已。陸曉分析:這樣的話,她起碼還有良心,不是天生的作惡多端。
而聶皓天只感覺到痛心:這些年,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你又在害怕什麼?微微!
那個要挾你的神秘組織,那個黑衣男子,我會親手把他們的真面止剝下來。
寒風凜洌,邊遠城郊處的一個城中村,村尾最荒涼的近林深處,幾棟拆了一半的殘舊小樓裡,傳來一陣急風驟雨的打鬥聲,村民家養的大狗在黑夜中喊得極兇,但很快便又趨向平靜。
一隻狗頭血淋淋的扔在一角,黑衣男子跌倒在地,縮著身子向後面的牆角邊上爬。正是那天與郝清沐在林中接頭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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