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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都在看著他,充滿著失望和驚疑。
這一次,新*特種兵伏擊暴恐分子,事前安排部署得嚴密,但他們剛進這間屋子便遭遇密集火力的對抗,兄弟損傷對半,才把暴恐分子清剿。然後趙貴陽放出求救訊號彈,趙天天帶著獵狼尖兵一湧而入,而趙貴陽卻命令他們,趁趙天天不察,談笑著交換情報之間,把趙天天和一眾獵狼尖兵掌控。
卻不想,聶皓天早就窺伺在旁,一擊之下,新*軍區反而成了敗軍。但是,如果聶皓天不來,他們真的會把獵狼一眾尖兵盡數剷除嗎?
獵狼雖與他們隸屬不同軍區,但是也是人民的子弟兵啊,是和他們一模一樣,本該並肩戰鬥的兄弟友軍啊。
而在這次暴恐行動中,新*特種兵團損折了30多名兄弟啊,在現場躺著的屍體,除了暴恐分子,有一半是自己的兄弟們啊。
暴恐分子的頑抗,明顯像是有備而來,情報極可能已經洩露,趙貴陽難道真的不曉得嗎?
新*軍區的特種兵們心裡都起了疑惑,而聶皓天的一句“兄弟的性命等同自己的性命”這更是激起了新*兵將們的反心:趙貴陽,我們跟隨你多年,南征北戰,對你來說我們的生命竟是如此輕賤的嗎?
趙貴陽自知今日之事,自己多年經營,不但是官威,就連屬下的信任,都全部葬送。他閉上眼睛仰天長嘆:“要殺要剮,做吧!”
趙天天冷笑:“殺你做什麼?你的命活著比死了要值錢。”
聶皓天不再搭理趙貴陽,只走到林微的身邊來。
她現在正在處理傷口的傷員,被擊中的是大腿內側,血湧出來怎麼都止不住,她擔心得快哭了:“首長,他好像出血不止,是不是傷到動脈了。”
還躺在地上的傷員,臉色蒼白,感覺生命正在無情的流逝,在殘存的意識裡,看到畫著油彩也難掩清麗的一張臉,臉上一雙極美麗的眼睛看著他的傷口滴下熱淚。
她仰臉對著如同天神一般的聶首長說:“他是我們的人啊,是當兵的人啊,皓天,不要讓他死……”
“嗯,他不會死的。”聶皓天對著現場的新*特種兵團的兵們發號施令:“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只帶走趙貴陽,救護車很快會到達村外,你們照顧好傷員,回去靜待訊息。”
他對著新*被控制卻沒受傷的數名兵士,指了指其中一個:“從現在起,由你負責,把傷員全部送院,寫一份詳盡的報告。”
“是,聶首長。”該名士兵對著他敬禮,回答他的聲音端嚴而響亮。聶皓天露出讚揚之色,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膊:“送走。”
趙貴陽臉如死灰,這一役他輸得如此徹底。不光是打輸了,連人心也失了。他的兵將對著聶皓天尊敬無限的敬禮“首長”。
是的,他忘記了身為指揮官的要詣:珍惜戰士們的生命。
他早知暴恐分子會頑抗,趙總參謀長交託下來的軍令:意不在暴恐,而在獵狼。
趙總參謀長要的是聶皓天的性命,可是,他又哪有要聶皓天性命的能力?
聶皓天,他生來便應該是個王者,是讓人沒有理由反叛的領袖。
救護車來得很快,閃爍的指示燈停在屋子的外面。傷員們狂喜:救護車這麼快就來了?
卻聽得聶皓天大聲暴喝:“找掩護。”
他的話聲剛落,從救護車上跳下20多名暴徒,持著重型機槍向著屋內掃射。聶皓天一躍把林微護住,在槍彈的轟炸聲中,與趙天天交換了一下眼神。
趙貴陽在趙天天的挾持下聲若洪鐘:“我是趙貴陽,和你們的阿迪裡有過協定。”
槍火略小,趙貴陽升起一絲希望,對著屋外喊:“大事已成,此處由我們善後。”
外間靜謐,聶皓天和獵狼分隊的尖兵們卻在這短短的數十秒裡,齊伏在四邊窗子外窺伺。在屋子的後側和另兩角,此時也有數不清的暴恐分子在逼近。
屋內沉靜而緊張的作戰氛圍裡,眾人聽到聶首長輕輕的一句:“不要怕!”
女子輕鬆的笑:“我不怕,有你啊!”
寂靜中,似乎聽到首長啜了她一口。窗外一聲雄渾笑聲奸詐而得意:“趙貴陽,你以為你是釣魚的?其實你是餌,殺……”
趙貴陽在槍火中懵懂驚怒:這就是和魔鬼做交易的代價?從獵殺者變作被獵的人。
他垂頭喪氣的道:“趙哥,這次我們完了,真的完了。”
趙天天鄙視地:“你是完了,我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