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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的中央,一時間哀鴻片野。
劉春華的尖兵團,從樹後撲出,瞬間控制局面。他望著聶皓天,難得的看到首長被追得一臉狼狽,臉上風沙撲臉,他不禁升起沉重歉意:“首長,劉春華救援來遲,自願領罰。”
他向著聶皓天敬軍禮,想到這一役自己的老大身陷囹圄,他卻差點錯過救亡時機,不禁眼眶溫潤,英雄淚就要撲眶而出。警通大隊的將士們也自歉意,齊齊敬禮,自責聲響遍整個山林:“警通大隊救援來遲,自願領罰。”
聶皓天迴轉身子,拍拍身上的塵土,走向隊伍的後方。樹幹上一個嬌小的影子隱在其後,那一抹衣角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腳步比逃跑時走得更急,伸手便把樹後的女人摟了過來:“微微……”
他不顧那些還敬著禮自責的兵將,只俯頭狂親她的唇,她冰冷的臉。他不應該,讓她經歷這樣的危險,要她承受戰鬥的殘酷。
從來,他就沒要求她是他手下出色的一個兵,他只要她,是自己懷中那個愛嬌任性的女人!
“首長……”她的語聲輕鬆,卻有咬著牙關的緊張。他凝視看她微皺的眼角,眼睛看向她捂著的小腹,她輕笑著安慰他:“沒事,應該不是要害。”
她中槍了。他的擔憂竟成了真實,他把她抱起,衝向林中。隊中帶來的醫務官立時從車上取出急救箱幫她止血,一陣忙亂之後,醫務官鬆了口氣報告道:“首長,不礙事?”
“中槍還不礙事?你要怎麼才叫礙事。”他怒,手撫上她的臉龐時,卻已變得格外的輕柔:“乖乖的,不要亂動。”
“嗯。”她做出前所未有的乖巧樣子,讓他放心。
他回身走向場中,臉上的冷芒,一身的冰寒,他凌厲眼風掃見一地的屍體,再看向被俘的眾歹徒:“是誰?是誰開槍傷的她。”
歹徒中齊齊看著他手指著的女子,玲瓏的身段,風霜下仍難掩豔麗的臉,只是這樣一個嬌弱的女子,剛才竟然射殺他們一隊同僚。聶皓天手下,全無弱兵。
聶皓天沉冷的嗓子:“別以為我在開玩笑,誰開槍打的她?不招的話,全隊一起埋了。”
眾人譁然,齊齊向後退了一步。雖說將軍終需陣中亡,但此時戰事已歇,冷靜下來,實在不想在自己兄弟的爭鬥中送掉性命。
看著眾人瑟縮,在旁邊捂著胸部傷口的帶頭人長笑道:“槍是我開的,聶皓天,你為一個女人,敢私自處決戰俘?我呸,什麼仁義之……”
他的話說到半途,卻被聶皓天一腳踢中胸口,聶皓天踩在他胸前傷口的地方,冷笑道:“趙軍,為了幫徐展權爭權,便在新疆全省佈下天羅地網,只為殺我。你也配和我講仁義?”
趙軍面罩下的臉訝然,他一直沒露真容,聶皓天竟然便能料到是他。在三軍的圍堵追截之下,孤軍奮戰,居然能反敗為勝,這人的智謀膽色實在沒法小看。
趙天天把趙軍的面罩取下,趙軍頹然道:“是我乾的。”
聶皓天冷酷的臉扯開一絲笑顏,現場跟隨他年月較長的兵將們都齊起戒備,老大這臉色,是起了殺機。
“我原想,你會很有用處。帶回去獵狼裡審一審,像你這種功利之人,多半也就招了,即使不招,也是個會說話的證物。林展權即便能脫了關係,但趙偉恩的哥哥,趙總參謀長趙偉遷,卻是跳到黃河也洗不乾淨。本來,你還真有點利用價值……”
他又笑,他身旁的警通士兵已把槍支遞上,他冷哼道:“我聶皓天要殺一個,需要用槍嗎?”
趙軍感覺到殺氣,身子在黃土地上挪向後,聲音已打結:“我,我是戰俘,你不能這樣對……”
話說到此,他被聶皓天踢爆的下巴再也發不出清楚的音節,痛極的吐出幾隻大牙,他惶恐的向後退,卻無一人給他求情或救援。
我是戰俘,你們不能虐殺戰俘。可惜他已不能開口,窮盡最後的力氣往著林微的方向撲,聶皓天的飛腳又到,把趙軍踏在腳下,他冰冷地:“在我的領地,生或死,都由我掌控。”
我錯了,首長,我錯了,不要殺我。
趙軍可憐的伏在地上,眼中露出慘憐畏死之色,幾步之外,一聲虛弱卻還清脆的聲音:“皓天,過來。”
趙軍身上的壓力鬆了,聶皓天已大步走向林微,他俯下身子,她微嗔的神色,指尖弱弱的蹺起來敲一下他的額頭:“乖乖的,別任性!”
“……”她是在勸他,不能任性的處置俘虜,不能因為暴怒而丟了自己仁義之名。他執起她的手,輕輕的親:“嗯,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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