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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訊無望的閉了閉眼睛,身前護著他的女人堅決。站在她的後方,輕揚的髮絲,他竟看到她鬢邊的白髮。
她,因著他的報仇計劃而受盡磨折。他突然就在後抱緊了她,唇輕輕的印在她的頸邊:“紅薔,我愛你!”
“做夢吧你,給我滾!”她向後捅了他一肘子,手裡的槍支突然舉起來,正對著自己額角的太陽穴:“聶皓天,放他走。”
“如果我不放呢?”
“那我就死,死給你看。”她忽然就笑了:“從前我總想,有一天你要是欺負我,我就要撒嬌說:你再氣我,我就死給你看。可是後來,太過害怕死亡,便從不敢提及一個死字。不能這樣威脅你,人生真是沒意思啊!”
“微微……”他的喉嚨哽住了。
她收住笑意,眼角浮上淚花,以指尖輕輕按開了手槍的保險:“你知道,這次,我不是和你撒嬌的,他若死,我也不活了。”
“你很久,不和我開玩笑了!”聶皓天凝視著她,她立在風中,腰肢纖細但身板挺直,勁風揚得她的淚兒向著側方飄,他能在遠遠的這方接住因她的淚而散發出來的溼氣。
你在的地方,就連空氣的浮動都變得無限奢侈。在這紛亂的浮世棋局裡,我們的愛情要以何種方式,才能勇敢的存活下來?
微微,我和你,還有我們的寶貝兒!
正文 第202章 心狠
狂訊陰險而不忿的奸笑聲落在遠方。獵狼分隊的尖兵們難掩沮喪,一場完美的狩獵,因為林微的干預而前功盡棄。
整兵收隊,狂訊的蹤跡在遠方失去。聶皓天走近林微,把她額頭上的手槍輕輕拿下,把搖搖欲倒的她擁進懷裡。
她的身子冰冷顫抖,細細的腰不及他手上一握,他曾經,或輕柔或粗魯的撫按著她的細腰。這身上寸寸,充盈著讓他沉迷的味道。
她是他,在世上最深的貪戀,摯愛的執迷不悔。
窗邊微風吹進,拂著她臉頰邊的碎髮,她睡得安靜詳和,他環緊她的身子,把將要醒轉的她更緊的控制在自己的身邊。
她的肩膊處,新鮮的傷口還沒長好疤痕,新鮮的肉芽組織紅紅的突起,讓他的心沉得似鉛。
這裡,他曾經為她紋下一朵豔麗的薔薇,卻由她決絕的剜得皮開肉綻。這4年,她練習得最好的本事,也許便是“心狠”吧!
而她在離開之後,竟然還把左前臂上的體表追蹤器剔除了。因此,她現在的身體,至少有兩處傷口,還都深見皮肉。
真是的!他氣得心窩兒都疼,但又喜不自勝的把她緊摟在懷裡。
書房裡,陸曉看著還披著軍襯衣的聶皓天說道:“回來也不換下這件衣服?打完仗的襯衣還穿在身,什麼時候你的品味變得這麼獨特?”
“我想抱她,抱得更久一點。”
陸曉無奈:“你換了衣服也可以慢慢的抱。”
“不!”窗邊他在嘆息:“只要她醒了,便又得跑了。”
“……”陸曉啞然,他皺著眉,回頭很認真的看著陸曉:“你說,有什麼法子,把她關住?”
“……迷暈她。”
他只不過開個玩笑,聶皓天卻認真地:“可是藥物會傷身。”
“呃,那就綁住她吧。”
“可是那樣子,她又會生氣。”聶皓天攤攤手:“我怕她生氣。”
“……”陸曉不得不告誡自己,彩雲姑娘他這輩子一定保護得平平安安的,千萬不能讓她出事。
因為男人啊,要是失而復得,簡直是連理智都沒有了。
聶皓天就是一個人版。
聶皓天如今,再不能放任林微像從前一樣滿山跑。
她的身邊,不但有狂訊步步緊逼,她還是虎爺一案的疑兇,她的通輯相片,在各大警局貼了一圈又一圈,她的樣子,即使是軍營裡的蚊子飛過,也能立時把她認出。
她危險,他也會更危險。
如何能想一個法子,讓林微安靜的呆在獵狼分隊的保護圈中,這是非做不可卻又十分頭疼的一等大事。
他把趙偉恩拉出來蹓。
這次的行動,他、陸曉、趙天天、獵狼尖兵團的精英,幾乎傾巢而出。從沒有一次任務,是他們幾個共同主導、並親自參與的。
可見這一次任務的重要性,他本意是生擒狂訊,以狂訊的性命為挾,以換回兒子的自由。但是,微微這時候卻出來攪局,真是欲哭無淚。
但是,他又不忍讓她知道,他已經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