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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偉恩被徐展權的人劫回來已有三天。他自然知道,回到徐展權的身邊,自己是凶多吉少。
昨天開始徐展權便派了尖兵給他作檢查,把他全身上下,就連頭髮根都拔出來搜了一遍,沒發現任何的竊聽和追蹤裝置,才把他送到徐展權這裡來。
趙偉恩哭跪在地下求:“徐爺饒命啊,你相信我,我從來就沒有出賣過你啊。”
“哼,沒有?”徐展權目露兇光:“你沒對聶皓天示好,他會一直留你的狗命?”
“冤枉啊。”趙偉恩兩眼淚汪汪:“就是因為我什麼都沒招,姓聶的手上沒有證據,才故意向外放風,說我已背叛你,讓你恐慌,才會落入他的圏套。”
“你是說?”
“徐爺,我對你忠心耿耿,日月可鑑。我哥哥為了我,都差點把新疆一兵團的特種兵都送掉了,雖然沒要了聶皓天的命,但也讓他打了這輩子最狼狽的仗啊。我們兄弟怎麼可能背叛你?”
“哼……你說有聶皓天的秘密爆給我聽,要親自見我,結果就是讓我信你所謂的忠心耿耿?”
趙偉恩嚇得哆嗦,看著徐展權的臉色越來越冷沉,以他對徐展權的瞭解,自己是再無生還的可能了。
他謊稱自己手上有聶皓天的秘密,本打算在徐展權面前演一場戲,還能有一線生機,結果……他無望的跪倒在地,抱著徐展權的腿哭求:“徐爺饒命啊,念在我跟了你這麼多年,出生入死……“痛哭流涕的兵,註定是個貪生怕死的鬼。
“我當初怎麼就養了你這個不忠不義的貨色?”徐展權轉頭對著全昆惱道:“我不要再見到他。”
“徐爺,徐爺……”
全昆領命,心中殺機已起,單手把趙偉恩從屋子裡拖出去。
他把趙偉恩扔進車廂裡,趙偉恩頑抗要逃,但全昆是徐展權在警界最信任最得力的頭號手下,不管是智謀還是身手,都比趙偉恩好上幾十倍。他既然已起殺心,趙偉恩便難有生機。
聶皓天抬手看向對面浮雲:“這個時候,趙偉恩的屍首應該已經涼了。”
陸曉搖頭:“徐展權主僕皆無德,卻還想作天下第一。他就沒有稱一稱,他配不配得起?”
“他要沒有一點野心,也走不到今時今日。但是,欠過的債總是要還的。”
陸曉還是不解:“我不明白,你這一步棋,後面的殺著是什麼?”
“沒有殺著,曉子。”他閉上眼睛長嘆氣,聲音竟已有些微的顫抖:“我要的是生機。我兒子的生機。”
暗沉的天色,看樣子又要下雨。全昆的車子經過市區的交通崗,紅綠燈前整整一條長街塞得滿滿。
“靠,又得塞到天黑半夜。”全昆浮躁地拍著車子的方向。
或長或短的急躁的司機們的喇叭催促聲裡,他被塞車折騰得發脹的腦袋,突然鑽進一聲讓他毛骨悚然的聲音。
“全昆,饒了我。求你放過我。”
“全昆,你會有報應的,你遲早也是這個下場。”
“救命啊!”
……趙偉恩臨死前的呼喊哀求,竟在他死後的18小時後,陰魂不散?
全昆雖然在警界為官多年,但人卻殺得不多。只因職位更高的時候,尋常案子便不用他粘手,會牽連命案的,也大多有心腹手下去做。
這麼多年沒練過手,昨晚卻把趙偉恩扭斷脖子埋了,今天想起,手指關節還痠痛著。
如今,在紛亂的喇叭聲中,趙偉恩的聲音如鬼語催命,把他嚇得失神的東張西望。
側邊一輛黑色越野車子尋常,並不顯眼,與他的車子貼著安全距離。越野車子裡的男人,側抬起手,指了指車子前的吉祥掛飾。
全昆把自己車子的掛飾取下,才發現裡面裝著一個小小的耳塞。他塞好耳塞,聶皓天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送過來:“昆爺風采不減當年啊。”
聶皓天要談判,自然也得找徐展權才對,怎麼會找上他。全昆強壓著疑問,裝得沉靜地:“聶司令,這是演的哪一齣啊?”
“昨晚,我有幸參觀了昆爺和趙偉恩的對抗殺人遊戲,精彩啊精彩。”
“哈哈……聶司令,你這是,嚇我啊?”全昆握方向盤的手已顫抖了:“趙偉恩不是一直由聶司令你看住的嗎?什麼時候,能出來搞對抗了?哈哈哈……有人能從聶司令的手下搶出人來,不可能啊,不可能。”
“嗯。”聶皓天懶懶的很不在乎的樣子,全昆的手機上,突然傳來幾幅相片。
一幅相片中,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