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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復仇的陰狠:“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林微。”
她從地上站起來,手槍指向地面,呆呆的望著他:“你叫我林微?”
你終於相信,我是你的微微了嗎?
“是,林微沒有死,可是微微死了。”他狂吼著,失卻理智的眼睛兇惡的瞪著她,像只用眼神便能把她凌遲:“不管你是誰?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我……”
“你要殺了我?”她向後退,後方的土地,一刻鐘前還站著她可憐的小臻:“你是說:你不要我了?”
“林微,你給我閉嘴。”他衝近了,外公的屍體倒在腳邊,蒼老的臉寵血色盡失。這個一生疼他護他的老人,在他的眼前倒下,死在他最愛女人的手上。
“外公,外公……”胸中的痛像一把尖刀把他狠狠的切割:“林微,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他狂叫著,手中的槍失控的舉起,向著她的方向。
“呯呯呯”,身邊的樹椏簌簌,被他亂槍擊下的樹葉飄落在她的頭頂。
她和他終於走到這一步,水火不容,玉石俱焚。
不管她是誰,他都不會再原諒她了。她和他這一場孽緣,到底是誰錯了?
皓天,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可以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你了嗎?
她心疼轉身,肩膊邊又射來冷槍,他痛卻壓抑著的嗓子:“林微,站住。”
她回過頭來,看著他冷狠的臉,她面容平靜,似是也有了主意:“聶皓天,我要走了。”
“我聶皓天的手上,不會放過一個殺人犯,”
“你要抓我?”她驚詫的樣子:“還是要殺我?”
他的聲音淬了寒冰:“兩樣都要。”
她強裝的堅強,在他的面前輕易就崩潰:“你都捨得?我以為,即便我是個壞人,很壞很壞的人,你都會捨不得。”
“放下槍。”他大聲的喝,卻猶豫著沒有上前。從前,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塞進懷裡的女人,如今卻希望離她隔絕萬丈千里的距離。
她把槍扔在側方溼地,小手捂著自己的眼,淚珠從她五指的縫隙處湧出來,她啞著嗓子哭,像個無助的孩子:“你不要我了?”
“閉嘴。”
“嗯,真好。”她放下手來,蹲下來撿起地上散落的一把尖刀,這把刀剛才架在聶臻的脖子上,還刺穿了他的胳膊。
刀面上殘留著兒子的血跡,刀面殘餘的乾淨鏡面映著她哭慟的臉。她突然反轉身,一刀割破肩膊處的衣裳。
肩膊處盛開的紫紅薔薇花如飲滿了血,因此從沒一刻如此時一樣的豔麗。陽光從高處的樹頂射下,她反手突然向著那朵薔薇花的正中心割下去。
整片的面板從她的身體割下,地上落著那朵真正染血的薔薇,溼地上,它開得這般的好看。紫紅的花色、精緻的花瓣一重又一重。
她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清這朵薔薇花,他為她親手刺下的花兒。
原來,有些東西想要真正的看清,就必須把它真正的連根折下來。
她唇邊笑意似哭,又以手捂著自己的雙眼,一腳踩向地上的血薔薇:“聶皓天,你終於不要我們了。原來,並沒有想像的那麼難過。”
“……”
他看著她的身影急步隱入密林中,後方跟上的部隊捅近他的身邊,看著地上倒臥的老首長的屍體,人人皆矚目悲痛。
朱武快步走近,沉痛的把他喚回現實中:“老大。”
他站直身子,人卻委頓的向著朱武的身邊靠,朱武把他扶住,耳邊響起他輕輕的聲音:“小武,原來,是這麼的難過。”
她曾無數次像開玩笑般向他眨著眼睛:“你習慣一下,這樣,到我真正離開的時候,你就不會太難過。”
微微,我又怎能不難過?
軍中剛退休不久的昔日一哥趙長虎,在n市紅樹林保護區裡意外遇襲身亡。全軍哀悼,定於三天後在京召開追悼會,三軍盡哀,全軍悲痛。
林微,殺害趙長虎將軍的嫌疑犯,由n市警局向全國發出通輯令,誓要把她輯拿歸案。
趙長虎的追悼會盛況空前,他一生軍功顯赫,為官多年又清正剛直,深得軍人愛戴,如今被刺遇害,更是引人傷悲。
聶進和聶皓天,以女婿和外孫的身份披麻戴孝,送別老人最後一程。
下葬的當天,陰雨連綿,又一個霧霾天氣。悽風冷雨裡,聶皓天束手站在墓前,新鮮的墓碑前,新蓋上的泥土被雨水衝得鬆軟而汙濁。
聶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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