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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成下作之人,也知他心底有一方不可觸犯的禁地。她不過是同自己賭氣,才說了這委屈負氣的話……卻未曾想到,對他已是冒犯。
她親眼見他取出那枚鴿血紅寶石,與盒中墜子終於配成一雙。
那一刻他欣喜而神傷的表情,令她入目難忘。
要怎樣的深情,才能令一個人痴妄至此。
當日則捧了那枚寶石給她看時,蕙殊一眼便怔住,驚怔於世事之巧,人世之小,萬萬想不到另半枚紅寶石竟在他這裡覓到。世則說,是個落魄旗人拿去典當,又被典當行轉手賣入他珠寶行的。似這樣的極品,連他也不曾見過。
可蕙殊見過。
另有枚幾乎一模一樣的鴿血紅寶石,鑲做淚滴似的鍊墜,她在四少掌心見過。世所罕有的成色,絕不會看錯。那是前清宮廷流出的皇家珍物,原是碩大一顆冠飾,後來被切割為二,各自下落不明。當年四少購得半枚,請名匠嵌成鍊墜,以贈佳人。
三年前,她還遠在美利堅,那段風流公案只在後來聽過影影綽綽傳聞……霍沈念卿,如今聽來是何等顯赫的名字,卻鮮少再有人提及“薛晉銘”三個字。
旁人口中的傳言,無不香豔出奇,光怪陸離。
唯獨在當事人口中說來,只是淡淡一句,“我忘了半枚石頭是不祥的。”
是的,愛情豈能一分為二。
寶石是天地造化所成,每一種都有不同的靈性。紅寶石是愛情的象徵,寓意火熱的愛。當年他送出那半枚墜子,竟不曾想到,那是遺失了另一半的殘缺。
那段往事,是旁人眼裡是英雄美人的傳奇,也是另一個失敗者的不光彩笑柄。
他卻不避忌,亦從不否認對那位夫人的摯情。
他不惜代價,到處尋找那鴿血寶石的另半枚;他容許貝兒和她的好奇,讓她們看他珍藏的項墜;他設計各式西洋麵具,只因那位夫人也曾這樣戴過;他愛白茶花,曾在佳人鬢邊簪,與它花語心有慼慼然……
只是,他從不提起那個名字。
霍沈念卿的名,是他口中的謎。
壁鐘滴嗒,從九點指向十一點。
貝兒等得心焦,偷偷張望了五六次,四少書房的門仍是虛掩,裡頭偶爾有蕙殊低微語聲,半個字也聽不清。就在她忐忑不寧的時候,蕙殊拉開房門出來,沉默走下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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