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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異常,最終認為還是驚嚇過度所致,只能待她年紀漸長,慢慢忘記,慢慢恢復。
望著玩的不亦樂乎的霖霖,霍仲亨心緒柔軟,握住念卿的手,握在掌心裡摩挲。
她靠在他肩上,低低地問,“你在生我氣麼?”
他笑而不答,只側首吻她額頭,輕輕緩緩地吻下去……
書房的門半掩著,子謙領著四蓮從樓上下來,本是來跟父親知會一聲——今日答應領四蓮去聽戲,卻見父親不在書房裡,侍從只說剛出去一會兒。
子謙心裡一動,叫四蓮在外看著,對侍從假稱有東西送給父帥過目,趁機溜進書房偷偷翻找起來。進來他對俄文書籍十分著迷,前日在家看一本俄文書,卻被父親發現,斥為異端邪說。父親將那書收繳了帶進書房,不許他看,自己倒看得十分認真。
子謙在書架上一眼尋到那本書,忙藏進懷裡,一轉身卻看見攤開放在桌上的檔案。
上面紅彤彤一片字跡撞入眼裡,令他陡然站住。
他十分清楚用紅筆書寫的名字意味著什麼。
第卅九記 (上)
同豹子玩得正歡的霖霖,一扭頭看見父母並肩坐在臺階上,正在做著奇怪的事情——霖霖歪著頭,不明白爸爸為什麼咬媽媽的耳垂,又去咬媽媽的嘴……她躡手躡腳帶著墨墨走近他們,冷不丁“哇”一聲大叫!
爸爸果然被嚇住了,回頭瞪大眼睛看她。
霖霖指著他鼻子,“爸爸壞,爸爸咬媽媽!”
媽媽撲哧笑出聲,爸爸的臉卻騰地紅了。
“怎麼平常不肯說話,一看到這種事就來打岔?”霍仲亨哭笑不得地拎起女兒,捏住她小小的鼻尖,想趁機逗她多說幾句話,她卻怎麼也不肯開口,扭著身子也不讓父親抱。
霍仲亨只得放下她,假裝板起臉,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大約是落掌稍重了,霖霖小嘴一扁,放開嗓子嚎哭,卻根本沒有一滴眼淚。
念卿知道那是她假哭的小伎倆,全然不以為意。
伏在地上的墨墨卻不樂意了,呼地站起來,毛茸茸大腦袋不客氣朝霍仲亨頂去。
毫無防備的霍仲亨頓時被黑豹子壓倒在地,傻乎乎的墨墨並不知自己已長成庬然大物,仍以為可以像幼時一般膩在人身上玩鬧……此刻一見主人被撲倒,越發興奮,賴皮地膩在他身上不肯起來,直至被侍從趕來邊拖帶推地弄開,仍嗚嗚著撒嬌。
險些被壓得喘不過氣的霍仲亨,總算被念卿攙扶起來。
看著咬唇忍笑的妻子和拍手大笑的女兒,他只得狼狽地整了整衣服上草屑泥土,佯裝鎮定地咳嗽一聲,“你陪霖霖玩,我回書房去了。”
轉身一走出花園,他便沉下臉訓斥身後侍從,“怎麼不將那隻豹子拴上鍊條?壓著小姐怎麼辦!”侍從忍笑低頭,聽見他轉身自顧嘀咕,“真是,什麼時候長那麼肥了……”
其實念卿也在思慮著這個問題。
墨墨畢竟是猛獸,如今越長越大,爪利齒尖,稍微有個不慎,後果不堪想象。況且霖霖也不能終日同只豹子瘋玩。她已經三歲大了,也是時候教她讀書、識字、音樂、舞蹈、繪畫、騎術、射擊……想想竟要學習這麼多呢,做小孩子未嘗不比大人辛苦。
念卿牽起霖霖,帶她到小客廳的鋼琴前,抱她一起坐在琴凳上。
跳躍琴音在她纖長手指下流淌,一曲《致愛麗絲》溫柔迴旋,美妙如天籟。
霖霖只安靜了片刻,便悄悄溜下地,爬到三角鋼琴下面探頭探腦,琢磨這龐然大物的聲音從哪裡發出。
念卿嘆口氣,無奈地想,這丫頭對音樂是完全沒有天賦了。
“夫人!”
身後門被乓一聲推開,四蓮急急奔進來,耳邊兩粒翠玉墜子顫悠悠晃著,“夫人,您快去勸勸,子謙又惹了父帥,正在書房裡鬧呢!”
念卿心下只道是子謙又言語衝動,這父子倆總是三天一吵五天一鬧,她已習以為常,若有哪一天相安無事才是奇怪。然而四蓮話音未落,樓上僕傭驚駭叫聲傳來,隱約聽得有人叫著“少爺,少爺——”
四蓮與念卿一時都變了臉色,慌忙奔上樓,只見侍從已衝進書房攔住霍仲亨,子謙正被僕人從地上攙扶起來,嘴角赫然淌著血。
“你打死我也改變不了這事實,天下人都眼睜睜看著,不管你做了多少好事,後世只會記住你的專制暴虐,你留在歷史上的名字只會是封建軍閥!”子謙抹去唇角的血,昴頭看著霍仲亨,毫不示弱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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