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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漸近,床墊又輕微陷下去一塊,白信宇坐在她身側,“現在什麼都看不見了,我幫你換。”
“真的不用……”
白信宇的語氣中帶了輕微的不悅,就像在對待一個不聽話的病人,“都凍了一路了,再不把溼衣服換下來很容易感冒的。”
安寧還想掙扎,他的雙手已經摸到了她的裙角,乾脆利落地向上一拉,毫不費力就將她的裙子脫了下來。
“冷……”安寧的臉已經紅透了,雖然知道他看不到,而且他幾乎沒怎麼觸碰到自己的身體,可她還是用雙手擋在胸前,十分沒有安全感地往後縮。
話音未落,身上已經被裹上了一層被子。
“還冷麼?”他的聲音自黑暗中響起,溫柔的不像他。
安寧正要回答不冷了,不字還沒說出口,就聽他自言自語地說:“還冷啊。”
然後她就感到身子被人挪了一下,下一秒就掉入一個溫熱的懷裡。
“白醫生……我不冷了……”
他沒有說話。
安寧又加大了聲音,“白醫生,我說我不冷了。”
“我知道。”他忽然低笑,“我只是很想擁抱你。”
“……”安寧的心彷彿跟著他的話漏跳了兩拍,她掙扎著將他推開,嚴肅道:“白醫生,你不覺得這樣很曖昧麼?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白信宇沉默了一會,然後笑著道:“那你都誤會什麼了,不妨說來聽聽。”
安寧想不如索性把話攤開來說,不要這麼不清不楚猜來猜去的,他會這麼配合,反而讓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你經常對女孩子這樣麼?”
白信宇有一瞬間的錯愕,然後失笑反問:“你覺得可能嗎?”
安寧低頭沉思,若是以前她不瞭解他的生活,會覺得一切皆有可能,但自從和他住在一起後,她發現他的生活非常規律,規律到整齊的地步。他工作很忙,大部分時間都呆在醫院裡,下班後會馬上回家,她幾乎沒有發現他有任何要好的異性朋友。
其實安寧很想直接問他,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特別。可是話到嘴邊又忍了回去,她忽然想起他曾經說過的,她一點也不特別。一不小心,這又會變成一次失敗的自作多情。
雨還在下著,黑暗的環境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她說:“白醫生,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為什麼你總是忽冷忽熱若即若離,你知不知道,和你相處的人會很辛苦。”
白信宇微怔,“我有嗎?”
“你有……”
“如果我可以證明我對你沒有若即若離呢?”
“怎麼證明?”
白信宇忽然用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然後垂眸吻住了她的唇……
☆、釋放
大雨淅淅瀝瀝的下;室內光線很暗;兩個深色的人影先是隔著很近的距離坐著;空氣彷彿有一瞬間的凝滯,然後兩張臉已經重疊在一起……
白信宇吻上安寧的那一刻;她覺得眼前好像閃過一道白光,腦海裡的景色變成了一片大霧;他的氣息漸近,輪廓在霧中逐漸變清晰;唇上便傳來溼熱的索取。
這種感覺對於安寧來說很青澀;像是沉浸在夢中,太不真實。
白信宇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上還有尚未乾涸的水漬;一隻手滑到她的腦後,固定住她的頭,另一隻手拖住了她的腰,他吻得很輕柔,試探著舔著她的兩片唇瓣,吸吮她口中帶著酒香的味道。
安寧本就使不上力氣,她覺得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處在夢境與現實的交界處,分不清是真是假。如果這是現實,她應該要推開他的……
她心裡這麼想著,手上就有了推拒的動作。然而這個動作卻挑起了男人最原始的佔有慾,白信宇的手臂一收,將她整個人勾進懷裡,把她推拒的雙手控制在兩人身體的中間,讓她動彈不得,只能被迫的承受。
唇舌間的肆掠也變得更加強勢,撬開了她閉合的牙關,將舌尖送入她的口中,滑膩的溼潤讓他欲罷不能,不斷掠奪著她的芬芳。
安寧有些不知所措,如果這一切是真的,一別四年,她暗戀過也傷害過她的白信宇,白醫生……正在親吻她?
她的頭有些發暈,天旋地轉的迷醉從四片交疊的唇縫中傳來,酒後的暈眩感加上來自他的氣息,哪一點都讓她如置身夢幻,這一定是做夢了。
如果這是夢,她忽然冒出一個很大膽的想法,隨著這個想法,她的手不再推拒,閉上了雙眼,一邊吞噬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