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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聽到門被開啟的聲音;正想起身卻被人按住,身上又多了一重被子。
“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雨夾雪,晚上氣溫會很低,你的被子太薄了。”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低沉中帶著磁性;在黑暗的環境中尤顯突出。
她接受了他的好意;小聲道:“謝謝……”
話音未落,他脫了鞋很自然的翻身上床,鑽入被子把她捲進懷裡。
安寧一愣,“不是說好暫時分開睡嗎?”
“我後悔了。”他很坦然,“摟著你睡我才不會失眠。”
這算什麼?安寧感到既好氣又好笑。事已至此,她再怎麼生氣也沒用了,打他一頓捨不得,離開他又做不到,畢竟這也不是什麼不能原諒的過錯。
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滑動,兩個人的身體越貼越近,就連他的呼吸都開始變得炙熱。
安寧很清楚他想做什麼,制止住了他下一步動作,“最近發生太多事了,我覺得全身乏力,好累。想先睡了。”
白信宇的手一頓,身子猛地一僵,然後將手伸向她的額頭,聲音因為緊張帶著濃烈的顫音,“安寧,你怎麼發燒了?”
“可能是感冒了吧。”安寧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句,“還是分開睡吧,傳染你就不好了。”
白信宇爬起來開啟了床頭櫃上的檯燈,靠床頭坐了起來,把安寧拖進懷裡,他的神色變得很嚴肅,“你什麼時候開始覺得乏力的?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還有沒有別的症狀?為什麼發燒沒有告訴我?”
安寧揉了揉眼睛,看他緊張的面如紙色,她的睡意也減了幾分,想了想,答道:“自從師父走了之後我就覺得很不舒服,沒什麼食慾,然後經常會覺得疲勞,發燒倒是第一次。”
“明天我陪你去做檢查。”白信宇的眸中閃過極度的不安,他的手也變得很涼,“我先去給你找退燒藥。”
安寧一怔,笑著道:“只是感冒發燒而已,幹嘛那麼緊張?”
話音剛落,她也覺得一股寒氣爬上背脊,忽然就明白了他為什麼要她去做檢查。
她看著他手中的水和藥,再發出聲音時已經有些困難低啞,“我的白血病復發了。”
杯中的水隨著他的顫抖在輕晃,他把杯子放在一旁,小聲道:“不許胡說,明天我親自陪你去血液科檢查。”
安寧側過身子扎進他懷裡,雙手抓皺了他身上藍白色條紋的毛衣,他口上在說不許胡說,可他要真沒往那邊想,心怎麼會跳的這麼快?他怎麼會方寸大亂?
“白醫生,我有點害怕。”
“別怕。”白信宇輕柔撫摸她的長髮,“沒檢查出結果不許胡思亂想。即使真的復發也不怕,安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這一夜二人都沒有睡好,第二天一早白信宇就帶著安寧來到血液科檢查。
驗了血常規和骨髓穿刺,骨穿要再等一天才知道結果,在白信宇堅持下,安寧來到心胸肺外科準備嚮導師陳醫生請假。
當時張少嚴也在場,陳醫生正在和他說話,“張醫生,其實我們外科有資格和你競爭副主任位置的也就是白醫生了,以你的條件肯定不會輸,畢竟院長他老人家……”
話說到一半才看到站在門口的安寧,他乾咳了兩聲,問道:“什麼事?”
安寧遲疑了一下,說:“我不太舒服,想請一天假。”
張少嚴略微皺了一下眉,然後目光停留在遠處在等安寧的白信宇身上。想起早上出門前和父親大吵了一架,父親一個勁的誇讚白信宇貶損自己的兒子。說白信宇無論從醫德品性和醫術上都無可挑剔,將來一定會成為中央醫院外科的第一把交椅。
無可挑剔嗎?張少嚴衝安寧淡淡一笑,“我有些話想和你說,你跟我來一下。”
“嗯?”安寧跟在張少嚴身後來到檔案室裡,她四周看了看,疑惑道:“張醫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張少嚴手裡拿著一個資料夾,“安寧,想知道當年給你捐獻骨髓的人是誰嗎?我猜白醫生沒有告訴你,對不對?”
“你怎麼會知道我當年移植骨髓的事……”安寧眸光微轉,沉思了一會,驚訝道:“我記得你了,我去複診那天曾經見過你!”
“是了,轉來外科前我曾和白醫生一起在血液科工作。”張少嚴笑了笑,“你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我一直都記得。”
安寧的視線緊鎖在他手中的資料夾上,假如她的白血病真的復發了,若是知道捐獻者的資訊,這或許可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