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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他;想要來和她打招呼;都被她不著痕跡的避過了。很像,但也只是像而已。
安寧不喜歡丘敏,但不得不承認丘敏的工作能力很不錯,撇除陳歡的事不說,她是個既有責任心又吃的了苦的人。和她一起實習,兩個人私下交流不多,但在工作上互相配合,是很融洽的搭檔。
林主任辭職的前一天來和安寧告別,告訴她林開陽很好。雖然視網膜色素變性很難根治,但他們已經聯絡了國外的醫院,林開陽要去美國接受治療了。
安寧一直記得林琳走時說的最後一句話:“治不治得好是一回事,但人生總得有希望是不是?”
林開陽沒有來醫院和同事告別,只是在去機場的那天,讓計程車經過了醫院,他的眼睛看不見,卻始終望著車窗的方向。
羅瑤問過安寧很多次關於林開陽的事,安寧謹記林開陽的叮囑,他是一個驕傲的人,所以她為他守口如瓶。
在婦科實習的最後一天,科室裡迎來了一名特殊的病人。羅瑤給她開了特例,對她說:“如果你不想,這個病人我可以指派給別人負責。”
安寧低頭看了眼病例,名字那欄寫的是“陳歡”兩個字。她謝過羅瑤的好意,卻選擇接受跟進病情這個任務。
經歷了那麼多快樂與悲傷的事,當安寧再次與陳歡面對面時,她已經可以做到以專業的姿態面對,把陳歡當成許多病人中的一個,沒有特別。
陳歡在過馬路時忽然腹痛難忍,被路人所救送進急診科,後來轉到婦科。她很好,除了孩子沒有了。
她很配合安寧做著各項檢查,有問必答,是醫生們最喜歡的那類病人。
安寧做完檢查後按例叮囑了她幾句,正要離開時,她說:“安寧,我的孩子沒有了。”
她的聲音很小,如果不是前面加了安寧的名字,安寧幾乎要以為她是自言自語。
安寧轉過身來,用職業化的微笑面對她,“別擔心,你這麼年輕,孩子還會有的。”
“我和柯帆分手了,被醫院開除,我媽對我好失望。”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仍然笑著道:“所有人都放棄我了。”
安寧一直看著她,沒有說話。
陳歡笑著,兩行眼淚卻流了下來,她看著安寧,“你也放棄我了。我什麼都沒有,我一無所有。”
安寧的表情仍然很清冷,平靜道:“陳歡,愛情、親情、友情,你曾經擁有一切,只是你沒有珍惜罷了。”
說完這句話,安寧的手握成拳,竟然剋制不住有些顫抖。這麼多年的友情,到最後只是一場利用,公事之餘,她不想面對這個人。
在她轉身之後,背後忽然響起一首熟悉的曲調,是八音盒版的《天空之城》。
陳歡拿著手機,定定地看著上面發出亮光和音樂的吊墜,“這個手機吊墜是你送給我的,還記得麼?那次我們約好一起去複習,你遲到了。所以送我這個,幾年了,我一直都帶著。”
安寧沒有回頭,但這一次,她的眼眶紅了。
“我知道今天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就像童話故事裡灰姑娘的姐姐得不到自己的愛情一樣,所有壞人都沒有好下場。”陳歡哽咽著說:“我的確是因為想要利用你才接近你,但這幾年下來,我對你也不是完全沒有真心在裡面。”
安寧倔強的不肯回頭,將奪眶而出的眼淚用手快速抹去。
“寄宿姑媽家被表哥非禮的事,那不是我編出來騙你的,是真的。”陳歡深呼吸,讓淚水不流的那麼猛,“製造偶遇,利用柯帆上位的事我不冤枉。可是安寧你相信麼?就算白醫生沒有拍到我把丘敏病例貼滿休息室的照片,就算沒人發現是我做的,我也不會害你被醫院開除,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開脫的。”
安寧一怔,她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洗清嫌疑的,還以為是林開陽找到了什麼證據。原來是這樣麼?
她終於轉過身來面對陳歡,“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信與不信還有關係嗎?”
“你可以原諒我嗎?”陳歡的目光中帶著懇求與迫切。
“可以。”安寧避開了她的目光,淡淡道:“可即使是原諒,我們之間再也不能回到從前那樣了。”
陳歡手中的手機應聲落地,她哭著將臉埋進掌心,“到底是我辜負了你,就像辜負柯帆那樣,到底是我辜負了你們。”
安寧默默把手機撿起來放在她的床上,對她說:“對不起,我不是聖人,我曾經真的把你當成非常非常好的朋友。可即使我們現在做回朋友,也回不到從前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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