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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自己也包括在背後摸黑我嗎?”羅瑤挑了挑眉,逼近兩步,“聽說有實習生在背後說我把她們當成垃圾桶。除了你,我還真想不到還有誰會說這種話。”
“不是我……”
“那是誰?”
安寧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總不能把陳歡供出來,反正羅瑤已經討厭她了,多幾條或少幾條罪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前她還想扭轉羅瑤對她的印象,現在倒是徹底死了這份心。
“安寧,你記住了,你們只是實習生,根本還算不上是個醫生,我絕對不會讓你們上手任何實習操作的。”
羅瑤聳了聳肩,“不滿意的話你大可以繼續找主治醫生來壓我,白醫生也好,張醫生也好。甚至連林開陽都升上主治醫生了,他們都比我職位高,你可以去找他們告狀,告訴他們我是怎麼欺負你的。”
安寧冷冷地看著她。
羅瑤抿唇一笑,“對了,忘了提醒你,可惜他們都不是婦產科的,管不到我怎麼教徒弟哦!”
“羅醫生,聽說你和白醫生是同期進來的實習生,就連林醫生都比你們晚一年?”
“你想說什麼?”
安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你喜歡拿職位說事。我想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在你之後進來的林醫生都可以升上主治醫生的職位,而你卻還在這裡為難新來的實習生。”
羅瑤臉色一白。
“羅醫生,你不喜歡我,我也同樣不喜歡你。你會去喜歡一個討厭你的人嗎?我反正不會。但是我捫心自問,我絕不會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來。”安寧一口氣說完,然後就轉身離開。
走出大概兩米遠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羅瑤的聲音,她的聲音裡不再有武斷的強硬,而是夾雜了些許不易察覺的低落,“你說得對,我的確是個失敗的人。”
安寧一怔,再回頭時看到羅瑤已經朝相反方向走了,淡綠色的長廊,有不少醫生護士和她擦肩而過,竟然沒有一個人主動和她打招呼,哪怕是一個微笑都沒有。
她就像個不存在的隱形人,背影顯得孤獨而悲傷。
安寧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她在想剛才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太過了?羅瑤看起來真的不像是那種心眼壞的人。
中午吃飯時間,安寧和陳歡坐在一起,她遇到羅瑤已經夠倒黴了,卻發現陳歡臉上的愁容更甚於她。
安寧笑著捅了捅她的胳膊,“怎麼了你?”
“沒什麼……”陳歡一直用筷子戳著盤子裡的菜,好像沒什麼胃口的樣子。
“對了,我今天給一個女孩寫病例,她才十七歲就做過數次人流,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恐怕以後再想懷孕都很難了。”安寧壓低了聲音,小聲說:“我覺得這件事很不單純,所以聯絡了醫院的社工看能不能幫助一下那個小女孩。”
陳歡聞言一驚,手中的筷子不覺掉落在桌上。
安寧疑惑地看向她,“陳歡,你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什麼事可不許瞞我。”
陳歡的眼眶有些紅了,把頭垂得很低,很久之後才答道:“安寧,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安寧一把握住她的手,“到底怎麼了?說出來我幫你想辦法。”
“我……懷孕了。”
安寧一臉震驚,“多久了?”
“一個月。”陳歡一直低著頭,聲音低啞無力,“已經決定拿掉了。”
安寧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小心詢問:“他怎麼說?”
“柯帆不知道。”陳歡將手抽了回來,抓著自己的頭髮,“今天在婦科看到好幾個來做人流的案例,以前沒發現,現在看來竟然覺得這麼殘忍……而且我好害怕像那個女孩一樣以後都不能有小孩了,我害怕……”
“她那是特殊情況,你不要自己嚇自己。但這麼大的事你必須和柯帆商量一下,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
……
晚上回到家安寧覺得這一天過得簡直糟透了,她已經很久沒感到這麼累了。
十點了白信宇還沒有回家,今天在醫院廣播中好幾次聽到他的名字,想來也是忙壞了,不知道怎麼時候才會回來。
安寧心不在焉地走進浴室刷牙,剛刷到一半,浴室半掩的門邊閃過一抹白色的衣角,她正要回頭,門被拉開,她下一秒就被人從背後用力擁住。
白信宇低頭輕吻安寧的髮絲,低喃道:“安寧,我好想你。”
安寧推了他一下,模糊不清地說:“我在刷牙,小心弄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