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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目前，他只能想想。

站了一會，顧語似有所察般回頭，看到他倒沒露出什麼太意外的表情，只揚起唇笑笑，“你醒了？”

蘇旭動了動眉，看著她的眼睛蓄著清淺的笑，“嗯，不好意思，睡得太久了。”

顧語只是笑，將要出鍋的菜盛進盤子裡，“你似乎很累，美國公司那邊出了麻煩嗎？”

“沒有，只是專案急了點。”若不是他緊趕慢趕，大概春節他都會在美國過了，還好，剩點尾巴，那邊的人完全應付得了。

邊說著他邊上前，接過她手裡的盤子，“還要炒什麼菜嗎？”唔，旁邊似乎是湯，另一個鍋裡似乎燜著排骨。

“嗯，再來個青菜就可以了，很快。”她快速答，又狀似不經意地問，“你才回來？沒回家？”

蘇旭看著她忙碌的背影似笑非笑，“嗯，那邊好久沒住了，太冷清，機場又離你這近些，就跑來你這補個眠。”

“哦。”顧語點頭，將青菜下鍋。

蘇旭看著她表情淡定的側臉，唇邊抑制不住地笑著，還想說什麼，旁邊煮飯的電飯煲此時開關跳了下，他看了一眼，米飯似乎煮好了，於是很自覺地從上面的櫥櫃裡拿出碗筷，“我來盛飯。”

顧語轉頭衝他笑下，“嗯。”

蘇旭眉梢輕揚，因這樣的相處模式，心情似又飛揚了幾分。

吃飯時，顧語想到了什麼，問，“八戒還在冬眠，你要帶走嗎？”

蘇旭下意識地蹙了眉，雖然很想把它扔回老宅去，但現在似乎不是好時機，他搖了搖頭，“暫時還是放你這裡吧，外面太冷，我怕移動它會害死它。”若是一不小心死了，老爺子八成會揭了他的皮。

顧語瞭然地點點頭。

兩人靜靜吃著飯，過了一會，蘇旭裝作不經意地問，“後天是元旦，有什麼安排嗎？”

顧語握筷子的手頓了下來，蘇旭敏銳地注意到這點，抬頭看向她。

顧語夾了幾顆飯粒送進嘴裡，笑笑，“嗯，要回C市。”

“回C市？”蘇旭詫異。

“嗯，元旦回去，春節就不回了。”答應母親要回去看看的，年前也就元旦是個好一點的時機，春節……她還是不回去的好。

蘇旭有些瞭然，又對她這樣小心翼翼地生活方式有些心疼，最後卻只能說，“這樣也好。”

“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

蘇旭點點頭，他也料到了，今天是週六，她沒有今天就飛C市大概還是不想在那呆太久吧。

“下午的飛機？”

顧語剛點頭，就聽他說，“明天我送你。”

顧語差點被飯粒嗆到，“咳……唔，不用，我打車過去就好了。”

蘇旭對她笑，“跟我不用客氣，白吃了你這麼多頓飯，就當我回報一下吧。”

顧語：“……”她不要回報也不行嗎？

她才靜默了一瞬間，蘇旭已經拍板定案了，“就這麼定了，明天我來接你。”

什麼就這麼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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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天空飄起了雪，顧語有些睡不著，乾脆拉開窗簾，就這樣躺在床上看雪花飄落。

認真地看，什麼也不想，睜著眼睛，似要把整個夜空都映進眸子裡，看累了，或許就睡過去了。

手機“嗡嗡”的震動聲擾了這片寂靜，顧語眨了下眼，摸到床頭櫃子上拿過手機，屏保上跳動的兩個字，讓她的心在這寂靜寒冷的夜顫了一下。

她滑開屏保，接起電話，沒有出聲。

那邊——

“果然沒睡。”輕輕柔柔的聲音帶著淺淺的笑意，似溫水，一點點漫過心尖。

顧語手指動了動，靠著床頭慢慢坐起來，低著眉眼反問，“你怎麼就斷定我沒睡，或許是被你吵醒了呢？”這麼說著，唇角卻隱隱有上揚的跡象。

“唔……”他沉吟，“難道顧記者不知道商界人士對我的評語嗎？”

顧語唇邊浮起笑意，“你指哪個？”

“嗯……像神機妙算，運籌帷幄。”

顧語笑開，“諸葛亮二世？”

“哪有，”蘇旭輕輕地笑，“明明是諸葛亮在世。”

顧語沒忍住，呵呵笑起來。

那邊，蘇旭將手機輕輕貼在耳邊，唇邊的笑意柔柔，靜靜聽著她的笑聲，胸腔滿滿。他抬頭看向窗外，那一片雪白的顏色，亮眼卻冷寂。

過了好一